第18章 决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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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东西取走了，是不是？”哈利急切的问道，“当时我在地牢里听见了——你去检查了金库，那个东西在你手上，对不对！”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斯内普冷笑一声。
“别装了，我们去莱斯特兰奇的金库里找了一整天！”哈利忍无可忍的咆哮，“它一定被你提前取走了！”
斯内普突然抽出了魔杖。
谢莉尔几乎能感觉到他的绝望——大庭广众之下，他只能这么做。
麦格教授站了出来，她挡在哈利身前直视着斯内普，也抽出了魔杖。
学生们立刻像潮水一样往两边退开，礼堂中心只留斯内普和麦格教授对峙着。
“……”斯内普表情犹豫，在几秒之内似乎下了某种决定，那表情变回了平时的冷淡。
“你是一定会死的，波特。”他低声说，语气中似乎有一丝怜悯，“而且必须是被黑魔王杀死。”
谢莉尔皱起眉头，这段话不太像是无意义的狠话，反而像一种要求。
“我不这么认为。”麦格教授强硬的替哈利顶了回去，“如果你想帮那个邪恶的家伙伤害哈利·波特，那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一时间，斯内普和麦格教授都没有动作，但也都没有放下魔杖。
几乎僵持了一个世纪那么长，麦格教授终于脸色苍白的施出了第一道魔咒，它在空中变成一条蛇、又化为几把匕首直奔斯内普而去，却被斯内普随手弹到了一个食死徒身上。
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斯内普始终没有还手，只是不停将魔咒挡住，或是弹射到食死徒身上。
谢莉尔似乎明白斯内普打算做什么了，当然不可能是打不过麦格教授，只是根本没有必要。
借着这个机会，他可以佯装不敌离开城堡，只要他离开了，剩下的这十几个食死徒也不是对手，哈利有更充足的时间可以用来搜寻魂器。
可是她还是没搞明白——刚才斯内普说的那段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斯内普突然朝这边短暂的抛来一个目光，正好和谢莉尔对上，可惜这么短的时间根本不够传达什么信息，而麦格教授的攻击也越来越猛烈。
无奈之下，斯内普朝身后的雕花玻璃窗用力一撞，清脆的碎裂声响起，微凉的夜风灌入礼堂。
黑雾腾起，看不清他往哪个方向飞去了。
“懦夫——懦夫！”麦格教授对着那个大洞喊道。
她转过身挥动魔杖，礼堂里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发出了欢呼声，只有斯莱特林的部分学生有些抗议。
“那是校长——”
“他根本没有动手，麦格教授不该——”
“我们的校长只是暂时休息了。”麦格教授一点儿也不心虚，她指着窗户上那个斯内普形状的大洞说道。
这时候哈利突然捂住了头，“教授——他来了，他来了，时间不多了！”
“很好，那个魔头来了。”麦格教授冷静的说，“你还有什么事情需要补充的吗，波特？我相信你选择回来，一定不是为了送死。”
许多学生小声的尖叫了起来，所有教授们倒抽了口冷气。
“教授，我回来是因为邓布利多交给我的任务需要在城堡里展开——”哈利抽着冷气说，“我认为我们需要把同学们都疏散出去，虽然伏地魔主要的目标是我，但他一定不介意多杀几个人——”
“是邓布利多交给你的任务？”麦格教授瞪着眼睛，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
“没有错，教授！”哈利坚定的说，“可是我现在需要时间——邓布利多让我寻找一个东西，我不知道那个东西在城堡里的哪个角落。”
“……”麦格教授垂下眼皮，“好，那么你安心去完成你的任务，我们会抵挡那个魔头，保护学校的安全。”
“这真的——做得到吗？”哈利犹豫着问道。
“米勒娃，你在说什么呢？”弗利维教授尖声尖气的问，“无论我们怎么抵挡，都没法把神秘人长久的挡在门外，不是吗？你应该很清楚这个——”
“但我们可以把他牵制住。”斯普劳特教授反驳道，“波特先生需要时间，我们必须帮助他。”
“谢谢你的解释，波莫娜，我就是这个意思。”麦格教授语气平淡。
“你知道的，波特，教师们都很擅长魔法——如果大家能全力以赴，拖住他是一定没问题的。”
“现在更主要的问题，是如何把学生们送出去——毕竟如你所说的，如果他真的来了，我们没法大摇大摆的从大门口出去，对不对？”
“现在飞路网在被监视，学校里又不能幻影显形——”
“教授，我知道该怎么解决。”哈利立刻说，“有一条路可以通往霍格莫德的猪头酒吧，没有食死徒知道这条路的存在。”
“可是霍格莫德也有食死徒在巡逻——”麦格教授觉得这不太安全。
“他们不会关心那里了。”哈利语气肯定，“因为我就在这儿，他们的注意力只会在我身上。”
“……”麦格教授复杂的看着哈利，“你说的有道理，波特…”
她调转目光，看向礼堂里不安的学生们。
“现在所有同学们请按学院排好队，各学院的院长安排他们离校——波特，那个地方在哪儿？”
“我带他们去！”西莫站了出来，“教授，我知道在哪儿，就在八楼！”
“很好，谢谢你，斐尼甘先生。”麦格教授镇定的点点头，“大部分学生都需要离开学校，如果有成年的学生愿意留下参战，就在这几分钟里和你们的院长商量，现在——行动吧！”
“赫奇帕奇到这儿来！”斯普劳特教授举起手，“我们最好动作快点儿——不，不行，布兰斯通小姐，你没有成年！”
“可是教授，我只差了几个月——”那位姓布兰斯通的女孩儿抗议的跳了两下。
“不，不行！布兰斯通小姐，无论你说什么都不行！其他人也一样，哪怕差一秒钟成年都不行。”斯普劳特教授不给学生们任何商量的余地，“米勒娃，二十分钟后，我会回来和你集合。”
突然，一个声音响在了礼堂上空，更像是响在了所有人的脑子里。
那声音清晰又冰冷，盛气凌人的说起了话。
“我知道你们打算抵抗。”
大家都猜到了这是谁的声音，学生们这下完全无法抑制尖叫声了，好些人搂成了一团，眼里流出惊恐的泪水。
“你们的抵抗是没有用的，你们谁都不是我的对手。”
“我并不想对学生们动手，这些未来的巫师们不应该白白流血，对于霍格沃兹的教师们，我也向来抱有尊敬。”
“只要把哈利·波特交出来，没有人会受伤。”
“只要把哈利·波特交出来，霍格沃兹也会安然无恙。”
“只要把哈利·波特交出来，我会给出很大方的奖赏——”
“——我会等到午夜。”
“我们应该把他交出去！”一个女声喊道，谢莉尔回头看去，是潘西·帕金森。
还没等到哈利做出反抗或反驳，同学们就自发挡在了他身前，最先行动的是格兰芬多的学生，接着是赫奇帕奇、拉文克劳。
魔杖从袖子里或是口袋里抽了出来，全都指向斯莱特林。
“……”谢莉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人生中第一次这么百口莫辩。
她觉得与其把哈利交给伏地魔——不如先把潘西·帕金森交给格兰芬多吧！
“谢谢你的建议，帕金森小姐。”麦格教授干脆利落的说，“那么我也给你提一个建议，我建议你现在就离开吧，要不然就闭上你的嘴——否则我可不能确定，待会儿会发生些什么。”
看着周围那些指向自己的魔杖，潘西神色有些惊恐的躲到了斯拉格霍恩教授身后。
还好斯拉格霍恩教授能把她遮的严严实实，如果是弗利维教授，这动作恐怕毫无意义。
“好了，别再愣着了，跟上你们的院长！”麦格教授高声喊道，“既然他给了我们时间，那就抓紧时间做我们该做的事情！”
脚步声混乱又吵闹，现在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