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雨烟得知身患绝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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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连续两次的高烧摧残，雨烟的身体明显已经不如往昔了。值得庆幸的是，这两天她并未再遭受头晕目眩或黑暗突然袭来的困扰，这不禁让她的心头大大松了一口气。生活终于渐渐回归了往日的宁静与秩序。

经过一天在福利院的忙碌，雨烟深夜才到家，屋内一片漆黑。轻轻打开房门，灯光瞬间洒满空间，她的疲态在这光芒中愈发明显。她轻抚着眉心，试图缓解那难以言说的疲惫。就在这时，包内的手机突然响起，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她迅速掏出手机，手指熟练地按下接听键，耳边传来一个男性声音：“方女士，您好！我是张医生，之前曾经为您诊疗过，您还记得我吗？”

她记得，张医生对她病情的细心关注，那份关怀让她心中充满了感激。她用极其温柔地声音，轻声的说：“张医生，您好。”

张医生的声音继续从听筒里传来：“您前几天在我们这里做的检查，相关结果已经整理完毕。考虑到后续的治疗和注意事项，我们建议您能邀请家人明天一同来医院，以便更全面地了解您的健康状况。期待您的家人的到来。”

“好的，谢谢您！”医院的检查事宜几乎被雨烟抛诸脑后。

次日，雨烟来到了医院。她轻轻地敲响了医生办公室的门。

“请进”

得到医生的许可，她轻轻地推开门而入。“张医生，您好。”她的声音里透露着尊敬与温暖，她的举止和语气都充满了礼貌与尊重。

“方女士，请坐。”

医生热情地与她打招呼，并在她对面坐下。注意到她是独自前来医院，医生的眼中闪过一丝迟疑，然后轻声问道：“请问您是独自前来吗？家人没有陪同吗？”

雨烟的眉头微皱，似乎承载着些许不安，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中透露出几分迫切：“张医生，我的检查结果，是不是已经出来了？”

医生无奈地摇摇头。

“可是，您昨晚打电话告诉我，检查结果出来了。”从医生的眼神中，雨烟心中有了答案，眼泪在她的眼眶打转，她强忍着，不让它滑落下来“结果不好，是吗？请您告诉我吧。”

张医生犹如慎重地将病历表压在手臂下，字句斟酌地宣告：“方女士，经过详细的检查，我们发现您的脑部存在肿瘤，其恶性的可能性较高。”

“恶性肿瘤？”雨烟的眼眶再也承受不住泪水的重量，它们无声地滑落，沿着她的面颊静静流淌。

\是的，\ 张医生的语气沉稳得如同一座山，\您近期的头晕、头痛，甚至眼睛突然失明，都是由于这个肿瘤的存在。肿瘤的位置十分关键，已经对您的视神经造成了影响。如果不及时进行手术，失明的风险将会显着增加。\

“失明？”雨烟的内心仿佛被重锤击中，医生的话语犹如晴天霹雳，让她几乎无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

张医生严肃地指出：“此类手术风险极高，即便手术成功，也存在极大可能性成为植物人。因此，我恳请您和家人深入沟通，慎重考虑，尽快确定治疗方案。”

雨烟无法承受失明或成为植物人这样的命运，她眼中含着泪水，声音颤抖地问道：“如果我选择不做手术，我还能有多少时间？” 医生沉痛地回答道：“癌细胞已经扩散，最多只剩下三个月……”

雨烟不知道自己如何离开医院。回到家，她疲惫得如同被抽走了灵魂，靠在门上，背包从她无力的手中滑落，重重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泪水无声地从她的脸颊滑落，她在这一刻彻底崩溃。

她的双手深深地陷入发丝，身体如被抽去脊梁般缓缓下滑，最终像一片凋零的花瓣般跌落在冰冷的地上。她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头，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在她的脸颊滚落。崩溃的哭声在空气中回荡。

并不是因为她胆小，而是她实在无法面对那即将降临的黑暗世界。那个世界，仿佛是一个无底的黑洞，除了无边无际的黑暗，再无其他。手术的风险，更是她无法承受的，一旦失败，她可能会变成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这对于她来说，比死亡还要痛苦。她用力地摇头，似乎想把这无情的命运甩开。

她的哭声在房间里回荡，身体因剧烈的头痛而颤抖不止。她紧紧地咬住自己的下唇，试图用肉体的疼痛来驱散内心的绝望。然而，即使唇瓣已被咬破，鲜血如妖艳的罂粟花般溢出，那顽固的头痛依然没有减退的迹象。她的意识逐渐模糊，身体不受控制地回过头，头部猛然撞向门扉。在那一刹那，鲜血染红了木门。她软绵绵地倒在了冰冷的地上，彻底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