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啪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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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苗嘉卉不明白爱情为什么要秀给别人看,尤其是在这种社会环境下。
你们关起门来床上打架打到哭都行,当着一大群得不到滋润的女人,天天四郎、菀菀的腻歪是什么意思?嫌后院太安宁,怨妇不够多?
宜修要是不生恨,那她真是个活菩萨。
苗嘉卉一路闭目养神,等再睁开眼时,对面两人已经抱上了,她只能再次闭上眼睛,装作没看见。
胤禛见她这副样子,比平时多了几分生动可爱,觉得十分有趣。
终于熬到了地方,胤禛将迷迷糊糊的柔则抱下了车,柔则清醒后环顾四周,挣扎着要下来,胤禛却说:“又不是在府里,不用太过拘泥。以前辛苦你了。”
从另外一辆马车下来的朝颜,走到苗嘉卉面前,忽然将她打横抱起:“侧福晋,坐了那么久的马车也累了。既然贝勒爷说不用拘泥,奴婢便逾越了。”
苗嘉卉窝在朝颜的脖颈处憋笑,不去看另外两人的脸色。
从朝颜的肩膀望过去,可以看到苏培盛、芳若、妙言她们都低着头,估计都是和她差不多的表情。
胤禛脸色铁青:“有其主必有其仆。”
“侧福晋身边的一等丫鬟虽然是刚入府,但也不能一点规矩都不懂。”寿嬷嬷扶着柔则贴身丫鬟芝兰的手臂,面色严肃地走了过来。
苗嘉卉转头:“你也是贝勒爷后院的人,我怎么没见过?有点老啊。”
“芝兰,怎么不先来伺候福晋,而去服侍一个老嬷嬷?虽然咱们府上的人心地善良、尊老爱幼。但也不能坏了规矩。”
寿嬷嬷老脸通红:“侧福晋在福晋院里也是见过老奴的,怎么能故意羞辱老奴?”
苗嘉卉示意朝颜放她下来,平整衣衫后行礼:“嬷嬷吉祥!原来是寿嬷嬷,我还以为府里又多了一个福晋呢。”
寿嬷嬷哪敢受礼,避开后颤抖着身子行礼:“侧福晋吉祥!芝兰姑娘只是扶了老奴一把。”
胤禛实在看不下去了,抱着柔则的手臂也开始酸痛,不耐烦道:“你们准备睡这里?”
柔则顺势挣扎开,扶着胤禛站稳,替寿嬷嬷说话:“寿嬷嬷年纪大了,我们半夜出来,她肯定熬不住,我便让芝兰在嬷嬷身边照顾。”
寿嬷嬷不由松了口气,朝柔则露出感激的目光。
苗嘉卉淡淡道:“是我妄做小人了。贝勒爷、话说前面,以后这位嬷嬷要是做了什么逾矩的事,你别怪我不帮福晋。”
胤禛皱眉,拿出怀表看了眼时间:“站在青天白地里,你就是青天大老爷了?不能进去再说?你不冷,爷还嫌冷呢。”
苗嘉卉福了福身:“全听贝勒爷安排。”
胤禛冷哼一声,拉着柔则转身进了别苑。
朝颜走在苗嘉卉身边,轻声问:“怎么刚下车,就和寿嬷嬷干上了。”
苗嘉卉面容平静地解释:“谁让她想拿你立威?以后就咱们两帮人,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吹散东风,她敢伸手,我就让她夹着尾巴灰溜溜地回去。”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被身后的下人下人听见,朝颜敢为了自己在胤禛面前给他没脸,她自然也不能让寿嬷嬷欺负朝颜。
见了庄头一家,又认了几个侍卫的脸,胤禛对苗嘉卉说道:“天色太晚,回自己屋整理东西歇着吧。”
苗嘉卉却偏偏提起刚才的事:“妾身和寿嬷嬷还没解开误会,睡不着。”
胤禛有意训斥她,但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以后菀菀还需要她帮衬,有些无奈:“寿嬷嬷在阿哥所就开始伺候爷,沉稳重规矩,朝颜刚才行为确实过了点。”
她敢说朝颜没有讽刺他吗?
但他如果说这个,估计又要挨顿怼。
苗嘉卉回怼:“朝颜又不是男人,发乎爱重主子之情,止乎主仆之礼,哪里过了?大清朝有不许丫鬟抱主子的规矩吗?以后家里的主子们晕倒,就只能等着横尸当场吗?”
胤禛不想横生枝节:“寿嬷嬷随口那么一说,你不必斤斤计较。”
苗嘉卉顿时来气:“不敢指责贝勒爷当众抱福晋,是举止亲密不合规矩。就敢随口污蔑妾身身边的一等丫鬟,谁给她的胆子底气欺侮妾身,是贝勒爷您吗?”
胤禛觉得自己近来给了苗嘉卉好脸色,她有点得寸进尺,冷声呵斥:“苗氏,你一再逼迫爷,当爷没有脾气吗?她是爷身边伺候的老人,是爷给她的胆子又怎么了?”
四周的烛火忽明忽灭,映在人脸上尤似半面妆,显得气氛阴冷诡异。
苗嘉卉目光炯炯地盯着胤禛,一言不发。
偏偏胤禛读懂了她想说的话,她在给他反悔的机会,让他撤回刚才的话。
他堂堂大清朝四皇子岂能被一个汉女拿捏,更何况这个汉女还是他的侧室。他能容忍她,是因为苗家,不是因为她这个人。
苗嘉卉淡然道:“既然如此,以后就让寿嬷嬷照顾福晋,妾身不方便插手,望贝勒爷理解。”
胤禛咬牙:“爷不理解!你身为侧室,伺候福晋应是你的本分,由不得你推脱。”
苗嘉卉有些火大,他这么抬举寿嬷嬷,以后她给福晋提建议,老货在旁边指手划脚,出事了算谁的。
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原因,她情绪一上来,很难压制下去,直接冲到寿嬷嬷身边“啪啪”,打了对方两耳光。
打完后,她有点后悔,好像崩人设了。
除了慈禧时期,大清朝一直有打人不打脸的潜规则,注重规矩的她,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
不等胤禛发火,苗嘉卉双目含泪质问:“贝勒爷可记得妾身如今几岁,入府半年都做过什么?妾身不明白,贝勒爷既然信任妾身,为什么还要抬高一个奴才,打击妾身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威严?以后谁都可以这般说教妾身身边的一等丫鬟,妾身还怎么管事?贝勒爷领了差事这么多年,难道不明白其中道理吗?”
胤禛被问得哑然,但他怎么可能承认自己错了,沉着脸说:“没个人管着你,你还不翻了天?寿嬷嬷在宫中做事多年,经验丰富,难道不能帮你吗?你明明是妒忌贤能,想要专权。”
柔则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四郎,苗妹妹从不喜欢争权夺利。自从她与甘妹妹管家以来,事无巨细,从不欺瞒你我。你这样说未免让苗妹妹寒心。”
“寒心?”苗嘉卉想到原主小小年纪顶着的压力为管家之事劳心劳力,胤禛和柔则天天在她面前风花雪月,胤禛为一己之私,葬送了一个女孩的一生。
她恨恨地盯着胤禛:“你觉得我应不应该寒心?如果没有嫁入贝勒府,你觉得我如今应是什么模样?”
朝颜突然扑通跪下:“贝勒爷、福晋,都是奴婢的错。请责罚奴婢,不要怪罪侧福晋。侧福晋只是怀孕情绪不稳,所以才口无遮拦。如果侧福晋后悔嫁入贝勒府,怎么可能尽心尽力管家?如果侧福晋不在乎贝勒爷,她应该不管您怎么做,都不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