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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君心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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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城街玉宅——

庭院虽然不大,但里面有口大水缸,先前的主人在墙角种了凌霄花,此时正是花开时节。

玉玦正修剪着花枝,心思却并不在花上,沈卿和她有约,临行前会再来询问她的答复,是和他们一起走,还是留在榆国。

这件事她还未下决定,离开榆国便难有报仇的机会,留下不止危险,其实能做的也有限。

除非她能有强力的靠山,方梵说的没错,如果她嫁进方家,势必会动用方家的力量做些事。

父亲虽然不爱母亲,却很疼爱她和兄长,父亲曾说,她是和他最像的孩子,是以对她的教养最是用心,如男孩一般重视,对妹妹不算亲近,但该有的也从来不缺。

继祖母周氏虽然刻薄,但小叔叔为人和善,待他们兄妹很是亲厚,即使对妹妹这个有“天煞孤星”批命的侄女也一视同仁。

小叔叔身体弱,怎么受得了流放之苦,此去只怕也是生死难料,还有二房的堂兄弟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所以玉玦怎能不恨?但妹妹和她是不一样的,她在乎的人太少,得到的关爱也太少。

但把她一个送走,异国他乡,她怎么生活呢?总不能一直麻烦沈卿。

玉玦犹豫不决,漫不经心的修剪花枝,目光无意间落在水缸,不由一怔。

水缸中的倒影,她见过一次,卫云侯宁错。

榆都驿馆——

因为犯了错误,沈卿又老实了几天,为避免让人把截杀玉玦的人失踪联想到他头上,而努力降低存在感。

沈澈的谈判进程也很是顺利,新任太子的三把火总算烧完了,只等着确定归期,他便再去一趟玉宅。

沈卿甚至已经做好了她决定留在榆都死磕的心理准备,那他只能尊重祝福了。

只是事情总是出人意料,他似乎从来没猜对过。

听了行走的大喇叭沈昀给他带来的榆都新闻,沈卿瞠目结舌,这才几天啊,也太突然了!

卫云侯宁错遣散了府里的莺莺燕燕,上门向玉玦提亲了!

刚开始还有些费解,随之一些零星的画面在脑海里回闪:临仙湖初见时宁错的失态,两次的房顶相遇……

沈卿猛然醒悟,那家酒楼的屋顶可以看到玉宅的庭院!

宁错要娶玉玦为妻的消息很快轰动榆都,各方人马的表情精彩纷呈。

方府——

“啪——”郑氏砸了茶杯,“贱人!”

“这才几天,她就搭上了卫云侯!”

郑氏生气,不是因为玉玦要嫁人,而且她要嫁的人比方梵身份高,这让她儿子以后怎么做人?

气冲冲的疾步走到方梵的房间,看着还趴在床上不能起身的儿子不由掉下泪来:“傻孩子,偏你实心眼,你何曾有对她不住的地方?”

方梵听到动静,艰难的侧过头,见郑氏这副作态,便知是出了事,问道:“母亲怎么了?”

郑氏抹着泪将事情说了一遍,方梵闻言默了良久。

郑氏以为他伤心难过,安慰道:“往后你也不用再觉得对不住她,母亲给你找个更好的!”

方梵不语,心下一叹,阿玦……

教坊司——

一群纨绔子弟饮酒作乐,聊起这件事,有人不禁遗憾道:“哎~还以为玉玦家道中落,就有机会纳她做妾呢?”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卫云侯怎么想的,这样的女子玩玩就好,偏要八抬大轿娶她为妻。”

“他呀~怕是继承了他爹~”

“说来乔夫人和方家~嘿嘿~”

“方家父子也真是惨,连续两代媳妇被宁家父子截胡。”

“哈哈哈哈哈~”

卫云侯府——

宁错一脸淡漠的对拨动串珠的妇人说道:“母亲,儿子要成亲了。”

“知道了。”

乔夫人平静得好像不是儿子要成亲,而是该吃饭了。

宁错转身离开,嘴角挂着丝讥讽的笑。

行至祠堂,他对着宁远的牌位说道:“父亲,我要成亲了,是玉山的孙女,你会不高兴吗?但儿子也算为你报仇了,玉山已经付出了应有的代价,您九泉之下可以安息了。”

又想到玉玦,面上流露出些许愉悦,

他想,先辈的恩怨一报还一报算是两清了,他和玉玦可以好好生活。

皇宫御书房——

榆帝听着太监的汇报,眸色深沉,看不透其眼底的情绪。

换了别人,他可能还要多想,但是宁错嘛……他家专出情种,应是没有其他复杂的谋算。

“下去吧。”

“诺。”小太监躬着身退出御书房。

榆帝的视线落在桌案上的奏章上,梁国公近来是越发猖獗了,不禁有些怀念起玉国公来。

雷霆之怒过后,现在想起,倒有些不落忍了。

宁错执掌皇城卫乃是他的心腹重臣,本欲给他赐婚的,人选都物色好了。

罢了,玉玦是个好姑娘,嫁给宁错也算是不错的归宿,他便不从中作梗了,也算是对玉氏的补偿。

东城街玉宅——

院子里堆满了绫罗绸缎、珠宝玉器,这都是宁错送来的聘礼。

玉娉婷看着紧闭的主屋,有些兴奋的低声道:“玉玦嫁入侯府,我们是不是就可以换个像样的地方住了?弟弟也可以继续读书了?”

“再看看吧,一日未成亲便可能出现变故。”

“也是,先前的方家不就退婚了。”

玉娉婷的热情冷却下来,还是不要高兴太早,以免乐极生悲。

而主屋内,梳妆台上整齐的摆放着一套华丽的嫁衣,玉玦远远的坐在榻上,脚边是个打开了的空木箱。

她摩挲着怀里亲手绣的嫁衣,她女工不算好,上面的刺绣不如宁错送的精美,但确是她一针一线满怀对幸福的期许绣的。

可惜只绣了一半,就像她和方梵,行至中途便散了。

玉玦拿起剪刀,对着这件嫁衣却半天下不去手。

“啪嗒——”剪子落地,泪珠也跟着滚落,在嫁衣泅开,晕出一片深色。

是夜,玉玦一个人来到院中,将木箱埋在凌霄花墙下,随之一起埋葬的是她的青春与爱情。

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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