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爱是常觉亏欠,但话又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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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阳关作为边城,自然配备床弩这种战争武器。
守将关河接到沈卿求救,了解清楚情况,毫不拖泥带水的点兵,拉着床弩随沈卿救援。
到了深渊,将铁锁绑在巨型箭矢上发射,钉进对面的崖壁上了,士兵们训练有素的挨个顺着铁锁滑行到对面再列队整合奔袭。
带着救兵到被伏地点,前后只费了不到半个时辰,完美演绎了什么叫兵贵神速。
伏军首领得知沈卿成功逃走,再不敢掉以轻心,下令全力围杀,力求在援兵赶到前击杀皇子。
宣启两国看重此次会盟,派出的侍卫都是精兵,即使人数少于对方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被攻克的。
短兵相接血肉横飞,喊杀声不绝于耳,两方战得如火如荼。
就在战斗进行到白热化阶段,首领见到北方烟尘滚滚知是宣国援兵已到,事不可为,立即下令撤退。
“穷寇莫追。”沈澈制止企图去追击伏兵的关河。
豪气干云的关河骂骂咧咧的收拢队伍,跑半个时辰救了个寂寞,兵不血刃连灰都没摸着。
此时的沈澈衣冠不整,腰间装饰用的配剑都拔了出来,虽然他也被保护好在最里层没有用上的机会。
看到随着援兵一起回来的沈卿,终于放下心来,向翌阳关守将关河抱拳致意:“多谢关将军及时赶来。”
关河抱拳回礼:“末将分内之事,少卿无需多礼。”
眼见已经安全,景川和阙殊才从马车底下爬出来,周围的士兵放下遁甲让路。
九岁的小皇子哪经历过这场面,阙殊惊魂未定两股颤颤,幸而早上没喝水,直叹世道凶险。
景川毕竟已经十六,有了上次鹰愁涧坠崖事故,多少练出了些胆子,是以还算稳得住。
沈澈拧着眉头指挥使团原地整合清点伤亡,一百七十三位兵卒埋骨他乡,重伤六十五人让一队翌阳关兵士抬回边城救治,轻伤者不计其数,随行医士帮忙上药包扎,之后还得继续上路。
启国使臣朱达,看着罹难士兵痛心疾首,想要发作,但这锅又甩不到宣国头上,此地已经出了宣国边境,距离启国只有三十里。
他心里清楚,这么近的距离能埋伏一千五百多训练有素的士兵,只怕玉龙关守将也有些问题,不说同流合污,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心中恼恨国内党派林立政斗不休,这些兵士死得太过冤枉、太过不值!
为了安全起见,沈澈和朱达商议,让关河随行一程,护送使团到启国玉龙关,之前没这么干,一来是因为没想到贼人这么胆肥,竟敢在启国边城三十里外埋伏,二来也是不想带太多士兵过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如今还是二位皇子的安危更重要,礼仪什么的暂且先放到一边吧。
接二连三的伏击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心里多少都有数,顾全启国颜面留着层窗户纸没捅开,朱达只能应了。
一个时辰后,队伍重新出发,向着玉龙关方向行进。
这时候,沈澈终于有时间和沈卿说话了,想到方才和关河寒暄时,他夸赞沈卿艺高人胆大,斩断铁锁阻挡追兵,自己荡过对岸。
“三……郎,学武还是有好处的。”比如刚才他握着装饰用的佩剑就很没安全感。
这里面就有个奇妙的误会,铁锁是靠启国这一面断的,情况紧急沈卿也没说自己是摇着刀柄当竹蜻蜓飞过去的,关河才误以为他是为阻挡追兵斩断铁锁的同时荡过去,抓着那头的铁锁爬上崖顶。
追兵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但这边正打着呢也没人替他宣扬。
是以两方人马产生了信息差,己方只是觉得沈卿是个普通高手,敌方却已经把沈三郎记上了奇人异士名录,并备注:追击时务必配备弓箭!
在关河的护送下,剩下半天的路程风平浪静,在黄昏时分顺利到达玉龙关,交递了通关文牒核验。
守城卫扫到“沈卿”这个名字,公事公办的打量沈卿一眼,暗中却记下了这个名字。
进了玉龙关,沈澈如释重负,心放下了一半,启国的地盘上,景川再出什么意外怎么也怪不到宣国头上了。
景川也安了一半心,虽然距离启都白凤城还有十天半月的路程,但如果要害他的是两位皇兄背后势力,至少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
也正如他们所预料,启国境内,使团走得很安稳,沈卿仔细观察,启国风貌和宣国差不多,一样的民不聊生。
也对,两国这么近,要是启国日子好过哪怕一点,宣国皇室都会被百姓掀翻。
一路上也路过了受灾区,沈卿更加怀疑,这个时代是不是刚好碰上了气候异常?
自从上次遇到埋伏,沈卿赶路更喜欢骑马,机动性强,悠悠哉哉的路过景川的马车。
可能是临近白凤城太过兴奋,景川变得十分话痨,见沈卿策马路过,便探出头拉瓜。
“四年过去,不知当初种下的梨树结果了没?”
“苗苗现在能吃饱穿暖吗?”
絮絮叨叨,沈卿这才知道,景川有个双胞胎妹妹,他们的故事很俗套,母妃是宫斗的失败者,在冷宫里杠不住早早离世,兄妹两人在冷宫相依为命,吃不饱穿不暖,活脱脱的人间小苦瓜。
他自愿出质宣国,也是为了妹妹能过好一点,临行前,瘦弱得和猫儿似的妹妹已经被接出冷宫养在皇后膝下。
景川期待着和妹妹相聚,又担心会见到妹妹憔悴的模样。
沈卿懒得听他多愁善感,策马往前探路去了。
到白凤城的过程比他想象的还要顺利,无惊无险的就到了城下。
城门外自然有迎宾团。
“三弟!”
“为兄总算是把你盼回来了。”
“大皇兄、二皇兄。”
景川下了车向两位衣着华贵的青年行礼问安,上演虚伪的皇室兄弟情。
“三哥~”一道软糯的女声响起。
景川循声望向一旁藕荷色纱帘的马车,激动的声线颤抖:“妹妹——”
宫婢卷起纱帘,搀扶着从中探出的手。
沈卿瞪大眼睛,只见一团肉球吨吨吨的小跑着向景川奔来。
景川一怔,泪眼朦胧道:“苗苗,你受苦了。”
“……”
不是哥们儿,你说的是橘猫啊!
虽然爱是常觉亏欠,但话又说回来,令妹这体格子再不亏欠,怕不是要得三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