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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蓝莓芝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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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行屿嗓音本就低沉磁性,伴随着重重一下,这声“宝贝”仿佛在火中滚过一遭,携满爱意落在霓音耳边。

她眼眸骤震,咽呜了声,脑中空眩了好几秒,一阵麻从头到脚灌下。

她紧紧攀住他的肩膀,眼神骤然失焦。

脸上滚落的,不知是水珠还是泪珠。

像是力气被抽走,被紧紧锢住才不至于跌落,贺行屿见此眼底掀起飓风,紧实宽大的肩膀拢起,挡住头顶花洒落下的水,低笑了声:

“音音这么喜欢我叫你宝贝?”

“呜呜……”

霓音洇红了眼眶如小白兔般,努力衔接着七零八碎的呼吸,如裹了蜜的黏糊喉间逼不出完整的话来,“贺行屿……”

她娇哭着喊他别太快,男人哑笑:“音音,这时候你让我慢,是要我死。”

她脸颊红透了,他喉结滚动,低柔哄她:“放松,隔了好多天,吃一会儿就习惯了。”

她仿佛回到在上海那晚,青涩不知所措。

不过她完全不用担心,贺行屿足够会,她只需要把自己交给他,完全享受。

他把她一把提了起来,嗓音更沉:

“宝贝,抱紧我。”

霓音如提线木偶般,乖软抱住他,红唇再一次被封锁。

白雾氲满,热气腾升。

她从里到外都属于他。

毕竟是在属于他们的家,不用像之前几天顾及有父母在而收敛,若是有人此刻在门口听到,都不敢想象里头是如何的场景。

在里头待了好半晌。

最后霓音眼尾泪珠晃动,娇气说了句腿好酸,贺行屿怕她着凉,把她裹上浴巾,抱了出来。

房间里暖气十足,贺行屿一边抱着她,一边路过桌面,拿起刚刚打开拿过了一个的盒子。

后背着陆,霓音看到他手中拿的,一脸懵然:

“你、你什么时候买的?”

车上也有,房间里也有……

他笑了笑,打开着,视线悬停在她上方:“一直备在卧室里,你不知道么?”

“嗯??什么时候备的……”

“搬进来我就买了。”

他挑起眉梢:“终于派上用场。”

“??”

霓音脸颊升温,“那么早你就……”

“嗯,”他勾唇吻她,低声道,“早就猜到了这东西迟早要和你用上。”

这人……太坏了……

空袋被扔到旁边,贺行屿跪立着身子,一边搂住她,一边穿着新的盔甲。

霓音轻咬着红唇,翩然眨着睫毛,看到张牙舞爪挥动,整颗心被紧抓,忙偏开眼。

贺行屿看到,提起唇角:“它在和你打招呼,你躲什么?”

它很喜欢她……

她被他的话冲得脸颊酡红,故意想逃走就被他重新抓回来,他在

她眉眼亲了下:

“明天有没有工作?”

“明天休息。??『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那今晚迟点睡,嗯?”

空了这么多天,刚刚稍显简单一顿,她自然也没饱,想要更多,可偏偏口是心非:“谁前两天还说我是病号要好好养病来着,我还在生病呢……”

“生病了正好——”

他看向她,嗓音疏懒:“打打针。”

霓音听出话中意思,脑中羞得轰鸣炸开。

他那叫针吗……

男人捧起她的脸颊,吻再度落下,霓音心旌挥舞,阖上眼眸,甘愿和他一同堕坠。

窗外的明月腾空在黑夜中。

渐渐乌云弥漫,月亮退居幕后。

直至夜色渐深,霓园一片漆黑,只剩别墅四楼主卧的熏黄小灯亮到了时钟摆过零点。

如进梦中。

世界巅荡失衡。

又是一次恢复出厂设置,贺行屿抱着她从地毯上起来,面对面锢在他怀中,霓音羞得帮他穿戴,声线软得仿佛找不到支点,“贺行屿,你怎么还来……”

贺行屿嗓音如坠入深海,咬她唇瓣:“不是说答应我了加倍?”

“……”

这人这么认真的吗?

他拿过主动权,轻飘飘说了她一句体力太差,她气鼓鼓,故意呛人:“你弹药备得充足吗?别等会儿就偃旗息鼓。”

他笑了,灼盯着她:

“那就试验下。”

很快霓音就后悔自己说了这样的话。

哪个男人能禁得起这样的激将。

直至许久后,男人如暴风雨般的吻落下,霓音已经不知自己在何时何地。

贺行屿拨开她脸上的碎发,霓音脸颊粉茸茸的,贺行屿随后将她搂进怀中,呼吸沉沉,一切化为落在耳边耳边的轻柔一吻:

“我爱你。”

一夜好眠,翌日,远方熹微亮起。

朦胧的雾浮现在明橙色的天光下,渐渐散去。

太阳渐渐升起,霓园一片宁静,人工湖泊被洒上浅金色的波澜粼粼。

如今冬尽春来,一层极浅的清新绿意盖在草坪上,后院海棠树一丝一缕的枝叶抽出了嫩金色的芽。

窗外天色已经大明,主卧的落地窗前拉着一层白纱。房间里的廊灯还开着,被晨光冲得褪色。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玫瑰香味。

还带着缕一夜荒唐后的旖旎气息。

房间略显凌乱。

裙子、衬衣、西裤、领带等衣物缠裹,散落在地毯上,旁边的沙发上堆着昨晚半夜换下的被单。

此刻视野最中心,女人正在熟睡着。

女人面容姣好,纤长睫毛盖成浓密的一片,脸蛋莹莹发亮,唇瓣如浅樱般嫣红,如同水墨画中点缀上抹桃色。

女人未着衣物,慵懒如猫窝着,身上只盖了层薄被,浅柔的日光在其上抹了层光影,白

皙如瓷的肌肤映照着昨晚男人留下的星星点点,如春天里刚刚绽放的桃花。

如此明艳一幕,谁看了能舍得移开目光。

贺行屿睡醒时,看到怀中小姑娘这副模样,昨晚刚消了的燥再度从心头冒出,伴随着餍足。

从前,他从未想过这样一幕独属于她。

她有喜欢的人,他只能压.抑心头念想,暗暗俺喜欢却没资格靠近,哪怕能走近她,也只能迫不得已用哥哥的身份,守着礼法上的边界。

所以昨晚看着怀中的小姑娘为他情/动时身子泛起的热,面颊的红,眼尾的泪花,以及情难自制主动用柔软承接凶/烈,抱着他甜丝丝撒娇喊他名字,都让他几欲近疯。

在商界声名鹊起,功成名就,事业所带来再大的满足也不及她给予的一切。

温柔拨开霓音脸上的碎发,到底考虑到小姑娘累一晚了,不忍再吵醒她,在她红唇落下一吻,就起身走去浴室。

外头天光大亮。

不知过了许久,霓音睡到自然醒来,卧室里空空荡荡,又只剩下她。

她迷糊犯困了会儿,最后翻了个身,慢慢坐起身。

薄被从白若凝脂的肩头滑落,明艷生香,粉红的几处印记细昭示着昨晚的战况。

意识渐渐回笼,几个小时候之前发生的许多画面如同电影剪辑的片段不受控在脑中回映,拉扯着人回到昨晚那不可描述的一夜。

经过最近几天的事,男人完全阐明他对她的心意,他们感情更近一步的同时,自然在某些事上,更加让人甜蜜到四肢百骸里。

每次更深的靠近,心脏都入过了电一般,心河波澜荡漾,满心满眼只剩下眼前的人。

昨晚还有他叫的那一声声宝贝,还有最后时刻贴在她耳边一边猛烈一边亲昵说爱她,都让她心尖悸动,彻底投降。

霓音脸红想钻进被子里。

缓了好一会儿,掐灭一切缭乱的心思,霓音起身下去,打算去主卧里的那间书房拿行李箱的护肤品,昨晚进房,她的东西都放在外面。

她走过去推开门,谁知里头传出低沉的交谈男声,往里一看,竟然是贺行屿正坐在里头开会。

霓音愣住。

今天都这么迟了,这人还没去集团吗?!

男人闻声抬眼看她,小姑娘就半身裹了件薄薄的白绒披风,露出纤细笔直的长腿,如名贵骨瓷的身子白到发光,几乎是毫无遮掩,全盘落进他眼里。

他眼底泼进墨来,嗓音随着视线微顿,两秒后继续说话。

霓音对上他的目光,指了指行李箱,示意他继续开会,跑去拿东西,又跑回房间里。

过了一分钟,她再度推开门进来。

东西忘记拿了,再度跑去拿。

贺行屿抬眸看着小姑娘背对他趴着翻找行李箱,喉结滚动,眼底渐暗,泛着青色筋脉的冷白指尖转着钢笔,再度把黑眸压回面前的屏幕上。

霓音拿完面膜,跑回去。

过了会儿,她发现又有个面膜忘记拿过来了;

第三次跑进书房,贺行屿抬头看到她,眼底翻腾,几秒后放下钢笔,关掉了电脑屏幕,摘下耳机,一把推开椅子走了过去。

霓音找到东西,转头看他,感觉到他眼神的不对劲,赶忙要溜走,谁知就被一把攥了回来。

男人眼底暗火灼灼:

“一大早就来勾我是吧?”

霓音脸颊怦红:“我没有……”

然而男人哪会听她解释,一把把她抱起,披风顺势掉落,若隐若现的美景被揭开,霓音本来挣扎想逃,此刻只能羞得往他怀中缩得更紧。

他坐到办公桌前,把她面对面锢在怀中,霓音大脑空白轻嘤了声,看到还在通话中的电脑屏幕,脑中嗡嗡,羞得不敢出声,好在男人对电脑那头道:

“先到这儿,休息十五分钟。”

关掉了话筒和屏幕,霓音看着面前成熟矜贵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羞得脸红滴血:“贺行屿,你还在开会呢……”

搂住她抵在办公桌上,贺行屿开始造次:“你也知道我在开会?来来回回跑进来了几次了?衣服也不穿。”

她瞪大眼睛羞鼓鼓:“我哪里没穿了……”

“你那披风能遮住什么?”

男人俯脸吻她侧脖,薄热气息烧得她耳垂通红,“还说不是在勾我?”

后背是四四方方的书桌,面前是男人紧靠而来的身躯,一冷一热刺得她心口眩迷,紧揪住他衬衫衣角,眼睫轻颤,娇哼:

“我才没有,是你自己心思不纯……”

贺行屿黑眸沉沉,掌心点火:“面对音音,我心思怎么纯?”

霓音羞赧得说不出话,抱住他脖子,以为他真要又来一次,害羞说书房里没东西,贺行屿慢慢放缓动作,喑哑笑言:“逗你的,现在不行,十五分钟不够。”

昨晚按照次数平均算下来,十五分钟的确远远不够……

她面容如虾一般,贺行屿拨开她脸上的碎发,柔声问她:“今天感觉如何?难不难受?”

她咬着红唇,“还好……”

昨晚贺行屿顾及到她前段时间太累又生了病,虽然时间久,但是每次都是绵长而厮磨,完全照顾她的感受,除了最后时刻有些失控外,其余基本时间都很温柔,体验堪称完美。

这种感觉,好是挺好的。

可是总觉得,好像差了点什么,像是隔了一层雾,没有探到那最真实的一面……

见她失神着,贺行屿落在唇边的吻把她抓了回来,“在想什么?”

她摆摆头,“你今天怎么没上班?”

“事情不多,早上居家办公。”

霓音莞尔:“明白了,你一定是想我了,所以才想在家里陪我。”

贺行屿笑:“嗯,是这样。”

温存一会儿,眼瞧着时间快到了,见他还没吻够,她害羞推开他,指尖戳他胸膛:“贺总,你要好好开会了,不能被这七情六欲捆绑。”

他搂住她,嗓音沙哑试图争取:“还有两分钟……”

霓音坚决从他怀中起来,看了眼刚刚所坐之处,狡黠弯眉:“给你两分钟,好好平复一下心绪,不然你这样有心思开会吗?”

小姑娘难得这么调皮,贺行屿眼底如墨翻滚,轻笑:“行,等我开完会。”

“!”

霓音害羞不敢看他,“我走了,不管你。”

捞起披风,霓音回到房间,揉了揉酡红的脸。

照他这么胡闹下去,她还要不要走路了……

洗漱护肤着,霓音收拾了好半晌,下楼吃了个早餐。

早上十点多,有一家她经常关顾的旗袍店按照她的尺寸,又送来了几款新到的旗袍给她挑选。

如今贺行屿经常给她买旗袍,还为她设计了专门放置旗袍的阁楼,她现在每天恨不得想把衣橱填满,买回来旗袍都来不及穿了,但还是忍不住收藏。

反正自己穿不了,也不能属于别人。

霓音感觉自己在这种事上也挺霸道的。

把所有漂亮宝贝都买了下来,霓音美滋滋提着衣服回到房间试穿,正巧夏千棠打来电话:

“宝贝,今天要不要去泡温泉,钱岸山的温泉最近特别火,咱们约一个?”

霓音想去,可正换着衣服,看到自己身上某些坏人留下的印记,又羞又郁闷:“不了,今天不方便,改天吧……”

“咋了,你有工作?昨天不是问你,你说今天没通告吗?”

“不是……”

夏千棠反应过来,“你大姨妈来了是吧?”

“没有,”霓音轻声咕哝:“主要还是都怪贺行屿……”

没想到她这微小的声音被夏千棠捕捉到,对方问她怎么了,霓音磨不过她:“没怎么,就是被他欺负了。”

夏千棠听出这话仿佛话里有话,坏笑:“八卦地问一句,你说的是哪种欺负啊?”

霓音被她弄得小脸热乎乎的,穿好旗袍,羞闷憋出一句:“就是你以为的那种欺负,行了吧?”

夏千棠震惊:

“你俩这是终于睡了?!!!!”

霓音被她一惊一乍的声音冲得脸颊滚过热鸡蛋,嗔她女孩子家家的能不能别天天把这么直白的话挂在嘴边,夏千棠笑咳两声:“那我换一个文雅点的,你和贺行屿终于入了洞房,有了夫妻之实了?”

“……”

闺蜜之间的话题向来上起高速是最快的,霓音更不想搭理她了,夏千棠笑个不停问她到底是不是,霓音走到镜子前看旗袍,故作淡定憋出几字:

“你不是都说了,结婚以后发生点什么很正常吗?”

夏千棠说没毛病,“我早就说了,音音你这么漂亮的,只要是个男人就把//持不住,你俩之间那是早晚的事,而且贺行屿这样的,身高腿长还有肌肉,你老公你不睡白不睡啊。”

霓音羞然,不过想到昨晚贺行屿双手撑

在她两侧发力,全身肌肉蓬勃鼓动的画面,的确不禁让人血脉贲张。

夏千棠揶揄:“怎么样,体验过后贺行屿是不是属于那种兽什么欲爆发,冰山秒变火山,反差感特别明显的那种嘿嘿嘿?诶,我的那个暖床礼物用上没?”

贺行屿才没你那么变态呢!

霓音想到无论是第一晚还是昨晚,贺行屿在凡事上都温柔体贴,“人家很温文尔雅的好吧。”

“我怎么那么不信呢?你再开发一下?”

霓音气笑,和夏千棠再聊下去就要自燃了,“讨厌你,不和你说了,我去试衣服。”

她羞得飞速掐断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一旁。

这人光会打嘴炮,什么时候能来个男人收拾一下她……

她在镜子前扣着纽扣,正巧书房的门被打开,贺行屿走了出来。

霓音看到他,“你开完会了?”

“嗯。”

他走过来,目光落向她,“在干什么。”

霓音看着镜子,星星眼璀璨;“今早云水源送来几套新款的春季旗袍,我就挑了几件,这件如何?”

男人走到她身后,嗓音低低:

“好看。”

“你帮我后面拉链拉到顶一下。”

“好。”

男人慢条斯理应了声,霓音话落,却感觉他的举动反其道而行之。

后背接触到空气,传来凉意,霓音脑中哐当一下,就感觉身子被男人从后揽住,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中,她心跳踩空:“贺行屿,你干嘛……”

他指尖勾着拉链,把青蓝色布料褪去:

“你不是让我帮你弄旗袍么?”

女人面庞匀净,染上了一抹红:“我、我是让你帮我穿,不是让你帮我……”

他薄唇贴在耳边:

“我觉得现在是脱比较合适。”

霓音感觉到他的坏,整个人仿佛被升温加热,就听他意味深长的声音:

“开完会了,现在时间足够。”

霓音眼睫扑簌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身后的男人,深蓝色旗袍像是被一只盯了猎物许久的黑蛇缠上,完全纳入领地范围。

她嗓音濡湿:“马上吃午饭了……”

“先吃点饭前甜点。”

“唔……”

身子被牢牢往后按,她的脸被掰到一侧,贺行屿果断强势,烈炙的气息又急又准锁住她的红唇,像是携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烈意。

落地窗前的白色纱帘随风浮动。

日光充盈洒落,照亮屋子里的每一处。

不像在夜里,此刻所有的明媚之景宛若暴露在日光之下,无处遁形。

气息搅动。

不断交织。

贺行屿一反常态吻得攻击性很强,霓音失去重心,要向前匍匐,可整个人被他强有力的双臂往后锢住。

她如反弓的姿势,脑中嗡嗡作响。

所有的呼吸都被夺走,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蔓延到喉咙口,让人想要尖叫却发不出声音。

空气中,雪松气息被玫瑰清甜冲击,揉碎撞破原本隔绝千人之外的冰冷。

半晌他走去拿了东西回来,把她一把按住,哑声低蛊落在耳边:

“宝贝,看镜子。”

霓音没力气站稳,往前倒去,只能紧紧扶住面前的穿衣镜,看不清后方,只能感觉到一切变得未知,全部只剩下他。

捏着镜子指尖发白,她睫毛泪珠掉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男人,满脸通红:

“贺、贺行屿,呜呜呜,你坏……”

贺行屿喉结滑动,重重沉了口气,按住她腰,眼底血红赤烈:“音音,谁告诉你男人在性这种事上是温文尔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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