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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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博雨和其他几个小伙伴突然冲了过来他们见状立刻上前制止了费禅的疯狂行为。在众人的劝说下费禅终于冷静下来但她仍然恶狠狠地盯着小语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我们走！”小语没有理会费禅的威胁她拉起博雨和其他小伙伴的手转身离开了这个充满危险和恶意的地方。她知道这个地方已经不再属于她她需要寻找一个真正属于她的归宿——一个能够接纳她、理解她、爱护她的地方。夜色渐深，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似乎已决心上演一场前所未有的人妖对决。
“住手！且慢动手！”费禅突然高喊，声音中透着一丝紧张与不安。小语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费禅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面小镜子。那镜子看似由黄铜铸就，表面镂空的花纹隐约可见，似乎描绘着某种神明的形象。
“这是……照妖镜！”费禅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仿佛有着不可抗拒的力量。她突然翻转镜子，那镜面直接对准了小语的脸庞。
小语心中一惊，只觉那镜子飞速逼近，白光闪烁间，她本能地闪避。然而，那白光却如同有灵性一般，不偏不倚地照在了她的眼睛上。
“啊！好痛！”小语痛呼出声，眼中灼热感强烈，泪水如泉涌而出。她捂住眼睛，痛苦不堪，心中却泛起阵阵疑惑：这世界上真有照妖镜这种东西？
费禅手持镜子，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她缓缓走向小语，语气中满是嘲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秘密。你喝了我的桃叶茶后便开始脸红发热，别人或许以为你是发烧了，但我却知道，那是因为你的妖元受损。现在，你已经尝到苦头了吧？”
小语心中一紧，却强装镇定：“胡说八道！我不过是路上着了凉而已。”然而，她的话语中却透露出几分慌乱。
费禅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她紧贴着小语的耳边，声音低沉而阴森：“我还有一个秘密一直没有说。你现在这个样子，正好可以知道。”
一阵凉风吹过，小语浑身一颤，心中涌起一股厌恶之情。她不愿让费禅如此贴近自己，却又无可奈何。就在这时，费禅突然惊叫起来：“金瞳！妖眼！我们通幽堂历代祖师都留下过戒训，这个世界上绝不可能有纯金眼睛的人存在！如果有，那她就一定是妖怪！”
费禅的声音如同野兽般低吼，她的眼睛充血赤红，神情激动。然而，在小语看来，她此刻的模样更像是一个疯狂的妖怪。
“就因为这个，所以我就是妖怪？”小语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愤怒。她终于明白费禅紧抓着自己不放的原因，原来是因为那双金色的眼睛。
“对！”费禅重重哼了一声，再次举起照妖镜，“月亮出来了，是收服你的时候了。”
小语抬头望去，只见一轮小如月牙的月亮从薄云后缓缓升起。她心中一紧，知道这场对决已经无可避免。
“看我照妖镜的厉害！”费禅一声大喝，镜子开始散发出白色的光芒。那光芒内敛而聚神，与普通镜子截然不同。当光芒汇聚到一定程度时，镜子背面的神明仿佛活了过来一般，一道亮光透过神明的眼睛直射向小语的脸庞。
小语紧闭双眼，只觉那光芒如同利箭般刺入脑海。她痛得几乎要呻吟出声但却又紧紧咬住牙关。她感到自己的双眼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捏住一般疼痛难忍。
“妖孽！你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费禅的声音在小语耳边响起。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小语的变化但见小语始终保持着人形心中不禁急躁起来。
“费禅！我对你忍了又忍！你要是再逼我我就不管你是不是费雪的姐姐了！”小语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决绝。她抬起头泪水已经模糊了双眼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
费禅被小语的气势所震慑不禁后退了几步。她紧握着照妖镜满脸戒备地看着小语生怕她突然发难。
“不做什么只是想借你的镜子用一用。”小语突然开口声音平静而坚定，“你刚才弄痛了我万一不小心毁容了我爸妈可是会找上门的。”
费禅闻言脸色一变但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小语已经冲了过去。她仗着自己力大无穷一把夺过照妖镜用力扔了出去。
“别扔！”费禅惊呼出声但已经来不及了。镜子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落入了桃树林中正好是那条竹叶青坠落的方向。镜子一消失费禅立刻大叫起来手捧着胸口仿佛心已被人挖掉一般。
小语冷冷地看着费禅心中没有一丝怜悯。她知道这个女人对自己有着疯狂的执着如果不彻底打败她她永远不会罢休。而现在正是她反击的最好时机！
她深吸了一口气运起全身的力量准备向费禅发动最后的攻击……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桃树林中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响动。小语和费禅同时回头只见一个身影缓缓从树林中走出……小语终于感受到了久违的扬眉吐气，她目光锐利地扫过四周，最终在枝桠的尖端捕捉到了一抹微弱的亮光。那光亮位置巧妙，没有梯子，她根本触及不到。
费禅的呼喊声在耳边回荡，但小语已无暇顾及，她只想尽快摆脱这个女人，回到安静的房间里。然而，在她还未平复心情之际，树枝划破空气的声音骤然响起，费禅的尖叫声也随之而来。
小语猛地回头，只见石林已经站了起来，他的脸色虽然苍白，但双手却紧紧握着费禅的金桃枝。费禅见法宝被夺，眼中闪过一抹惊恐，她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石林的速度。只见石林双手轻轻一用力，金桃枝便应声而断。
“你最好别惹我生气。”石林冷冷地说道，“我可不是那种好说话的人。你若再敢挑衅，无论是大师还是神棍，我都会让你尝尝这根棍子断掉的滋味。”话语间，他的目光如刀，让人不寒而栗。
在夜色与月光的交织下，石林的面容透着一股凛冽的气势，那种发狠的模样让小语都不禁为之心惊，更遑论一直生活在道观深处、与世隔绝的费禅了。她或许见识过无数的权贵名流，也曾被人顶礼膜拜，但面对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不良少年，她却是毫无应对之策，一时间惊愕得张大了嘴巴，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眼见费禅被石林的气势所震慑，石林这才将目光转向一旁的金小语。此刻的小语，脸上泪痕未干，犹如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石林只看了几眼，眉头便紧锁起来，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说罢，他伸出手，轻轻抚摸上小语的脸颊。
一股暖意瞬间涌上小语的心头，使她紧绷的神经得到了片刻的舒缓。虽然那只手刚刚还遭受了毒蛇的咬噬，此刻仍肿胀着，但神奇的是，当小语感受到石林手掌的温度时，她竟觉得疼痛减轻了许多，内心的恐惧与不安也随之消散。
“就你这长相，要是妖怪的话，那些妖怪就都不用活了。”石林突然冷声自语道。他的话语虽冷，但落在小语耳中，却如同春风拂面般温暖。她深知，这句话是石林在为她解围，为她抵挡那些无端的指责与谩骂。小语的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感动，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
原来，石林一直在默默地关注着她，她的喜怒哀乐都牵动着他的心弦。尽管费禅一再诋毁她是妖怪，但石林却从未怀疑过她，这份信任让小语倍感珍贵。她不禁开始思考，石林究竟是以怎样的心情看待自己的呢？是同情？是怜悯？还是……
小语还未及细想，石林便打断了她的思绪。他摆明了不指望小语能回答自己的问题，两人相视一笑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响起。他们回头望去，只见一道黑影迅速消失在夜幕之中，原来是费禅趁着这个机会落荒而逃了。
“走吧，我们赶快回去，今晚真够无聊的。”石林淡淡地说道，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过眼云烟。小语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见石林如此平静，也便不再多问。两人并肩而行，走出了这片桃树林。
夜色渐深，两人走在回屋的路上，石林突然停下脚步，恶狠狠地对着黑压压的角落说道：“我最恨蛇这种东西了，刚才咬我的家伙最好永远别让我看到，不然下次绝不是扔出去那么简单！”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自信，仿佛一只狼在对着月亮咆哮。小语看着他嚣张至极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既佩服他的勇敢与决断，又担忧他会不会因此招来更多的麻烦。
后半夜的宁静仿佛为这一夜画上了句号。隔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唤醒了沉睡的人们。然而，当大家纷纷起床准备享用早餐时，却发现石林迟迟没有出现。小语心中一紧，担心他是否因为昨晚的蛇伤而身体不适。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屋内查看时，石林却推门而出，脸色苍白而憔悴。
见到石林出现，小语心中的担忧稍微减轻了一些。她走上前去关切地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要不要紧？”石林摇了摇头示意无碍：“伤是小事，没咬到要害上，毒已经吸出来了，要不了几天就能复原。”他的声音虽然有些虚弱但依旧坚定有力。
两人一同走向餐桌准备享用早餐时，小语再次用余光观察起石林与崔子函的互动。他们两人打打闹闹的样子让她心中五味杂陈既有羡慕也有嫉妒。但这份心情并未持续太久便被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打断了。小语抬头望去只见费禅独自一人走了进来她依旧保持着昨晚的整洁与优雅但眼神中却多了几分复杂与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