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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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凡超，此刻他正聚精会神的盯着顾霖微的墓碑。
就在刚刚，凡超坐在凡静车的副驾驶上，始终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就在凡静启动发动机，准备出发的瞬间，凡超终于想到了什么，不顾凡静的疑惑，执意下车，往回走。
凡超一路小跑，跑回刚刚祭拜的地方，认真查看着顾霖微的墓碑，心道，对，就是这样的，是照片的问题。
由于脑子中没有关于顾霖微的记忆，也是出于感觉对不起顾霖微的缘故，所以凡超在整个下午的祭扫过中，基本都没咋认真看过顾霖微的墓碑，他也是有些不敢看。
就在凡静张罗时间不早了，要回家的时候，喝了半瓶五粮液的凡超借着微微醉意，这才敢面对顾霖微，向其墓碑鞠躬致敬。
可就在鞠躬时，他隐约注意到顾霖微墓碑上的照片是模糊不清的，就跟自己在家里发现的那三张照片差不多，都是脸的部位是模糊的。
在往停车场走时，凡超感觉这件事不对，如果说家里的照片是相机、或者冲洗时出现故障所致，那这墓碑上的模糊照片又是怎么回事？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喝了酒，眼睛模糊看错了，所以便下了车，返回到公墓旁，要再次确认一下。
凡超拿起地上剩下的半瓶五粮液，向地上洒了一些，然后自己对瓶子喝了起来。这白酒一下肚儿，反而感觉身体热热的，没有像凡静说的那种冷的感觉了。
就在凡超思考着这两天所发现的顾霖微照片模糊的事时，背后传来人说话的声音。
“小凡呀！酒，还是少喝的好！”一个略有沙哑的男声在身后传来，那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异常诡异。
凡超瞬间感觉醉意全无，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猛然转回身，借着白皙的月光和月光打在龙溪湖面上反射的光芒，看到一个人影在距离自己大概五米远的地方，那人影有些纤细，在微风中摇曳着，随即，凡超感觉那个人影向自己这面慢慢飘来，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凡超整张脸被吓的惨白，嘴里有话，但却说不出来。
就在那个人影距离自己不足一米的时候，凡超才看清那个人的脸。
凡超不由的破口而出：“孙，孙爷爷！”
我靠！难不成又做梦了！凡超在心里琢磨着，孙爷爷是自己在住院时多次出现在梦中的那位老者呀，现在站在自己面前，是不是就说明自己再次进入了梦境。
一定是自己喝了一瓶白酒，不胜酒力，躺在地上睡着了，不然自己是不可能看到孙爷爷的，可这梦境也太过真实了吧。
凡超狠狠抽了自己两个嘴巴，脸上随之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我靠，不是梦，是真的，孙爷爷还在向我笑，像是在说你丫的有点虎，自己抽自己干嘛。
不对，不对！这特么究竟是怎么回事？梦境与现实在不断轮换着？凡超不停的思考着... ...
“小凡，还认识我吧”只见孙爷爷瘦弱的下额骨僵硬的一开一合着。
“认，认识！”凡超的声音有些颤抖。
“孙爷爷，你怎么会在这里？”凡超提着胆子问。
“是你带我来的呀！”孙爷爷道。
瞬间，凡超感觉整个脑子都大了，我带你来的？
凡超低下头看看地上的空酒瓶、烧鸡、鲜花、水果等祭品，有些不确定的问：“你是鸡？”
“我鸡你大爷！”孙爷爷开口骂道。
孙爷爷的话让凡超有些发懵，心道“不是鸡，总不能是水果、鲜花吧！没听说过这玩意也能成精呀！”
“孙爷爷，你是人？是鬼呀？”凡超道。
“不是人，也不是鬼！”孙爷爷道。
“不是鬼！”凡超叹了口气，拍拍胸口道：“那就好，那就好！”
“我是一种意念，也可以说是一种灵气！”孙爷爷道。
孙爷爷的话让凡超有些发懵，心道：“你特么跟我在这玩玄学？我就说吧，你是鸡精，肯定是那个烧鸡成精啦！”
“我再说一遍，我不是鸡！”孙爷爷有些生气道。
孙爷爷能够听到自己内心所想，这一点着实让凡超一惊。
“那你是谁，你总得告诉我吧！”凡超道。
到这会儿，凡超看眼前这个孙老头好像也没有害人的心，索性放下心来，不再害怕了。
孙爷爷身穿的是古代人穿的服装，只见他举起手臂，衣服袖子在凡超眼前一晃，凡超瞬间进入一种幻境中，像是看3d电影一样，幻境中，自己在一座大山脚下，半山腰上有数不清的坟墓，坟墓的对面是一个湖。
凡超对这个幻境太熟悉了，这正是他在医院昏迷期间重复做的那个梦，梦中还有一位老者，这位老者总是背对着自己，并向他招手，现在看来这个人应该就是孙爷爷。
在梦中，孙爷爷把凡超推进了湖水中，凡超在不停的挣扎着，最后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救了上来，然后凡超便一顿咳嗽，之后他便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此时，凡超想起来了，梦境中的地方正是这麒麟山，那半山腰的坟墓不正是麒麟公墓吗，还有自己被孙爷爷推进湖水里，那湖水不正是眼前的龙溪湖吗。
难不成是孙爷爷在梦境中救了自己，让自己感受到呛水窒息的感觉，然后咳嗽醒了，从连续七天的昏迷中苏醒过来？
凡超感觉自从车祸发生以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太过诡异，太过神奇了，相信说给谁听，谁都不会相信的，自己被梦境中的一位老者给救活了。想想谁会相信这么荒唐的故事。
如果这不是真的，那肯定自己有精神类疾病，比如妄想症什么的... ...
凡超相信眼前的这一切都是奇迹，因为自己从昏迷中能够再次苏醒过来就是一个奇迹，这种奇迹兴许就是这个孙爷爷赐予自己的，也许是自己同孙爷爷有着什么渊源... ...
想到这里，凡超不禁再次问道：“你究竟是谁？”
“我是你祖宗！”孙爷爷道。
“祖，祖宗！”凡超感觉自己瞬间石化了，我尼玛开什么玩笑，平白无故出来个老头，说是自己祖宗，这特么也太玄乎了吧。
凡超呆呆的看着孙爷爷，后者则面带笑容看着自己，像是在说，没想到吧，我竟然是你祖宗。
凡超晃了晃脑袋，难以相信眼前的一切，这一定还是梦。对，自己一定还是在梦境中，没醒过来。
随即凡超又用力扇了自己两个嘴巴，疼！火辣辣的疼！完了，这一刻，凡超彻底懵了，这特么到底是咋回事？
凡超的大脑飞快的思考着，眼前就像是放电影一般，从自己发生车祸昏迷到做了数不尽的梦，之后在梦中醒来，到被调至普通病房，在梦里看到孙爷爷和刘奶奶，然后发现顾霖微模糊照片的事，再然后和妹妹来到了麒麟公墓祭拜父母，最后就是今晚眼前所见到的一切了。
凡超判断着这段时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自己昏迷是真的，梦见孙爷爷是真的，顾霖微的模糊照片是真的，到麒麟公墓祭拜也是真的。
一时之间，凡超感觉它们好像都是真的，如果梦境不是真的，自己怎么会对麒麟公墓这样熟悉，也怎么会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个人影就是孙爷爷。
但如果都是真实的，谁来解释一下顾霖微照片为什么会模糊，孙爷爷又是谁，为什么会一会儿像是在梦中，一会儿又出现在现实中... ...
“怎么？想不通？”孙爷爷道。
“嗯，想不通，分辨不出是真是假！”
“什么真假？怀疑我是你祖宗这件事是假？还是怀疑我不是人这件事是假？亦或是怀疑我跟你来到这里是假？”孙爷爷道。
“都有吧，就是感觉太不可思议了！”凡超道。
“在这个时空中，你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事，不代表它就不存在！”孙爷爷继续道：“我先来回答你第一个问题！”
“我不是人，也不是鬼，刚刚说到了，我是一种意念，也是一股灵气，今天是你带我来的！”孙爷爷道。
凡超认真的听着，两颗眼睛睁得老大，脑子里在重复着孙爷爷的话。
'你能够认真听，说明你已经相信这是真的了”孙爷爷捋了捋颚下的胡须道：“我之所以称自己是跟你来到这里的，是因为我本非现实存在的人，我是一种意念，存在于你那佛珠之中！”
佛珠！听闻此话，凡超马上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处，此刻，手腕上那串佛珠正散发出阵阵金色的光芒。
“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是人、也不是鬼，你是一种能量，你住在这串佛珠里？”凡超有些不可思议，难不成你像阿拉丁神灯里的怪兽一样，能够满足我3个愿望。
“哈哈，你倒是可以这样理解，但我可没有满足你愿望的能力。”孙爷爷笑着说。
“好，我大概知道了，就是正如我父亲曾经所说，我这串佛珠有灵气，而你就是那股灵气。那你的作用又是什么？”凡超问道。
“保你一家人平安呀！”孙爷爷道。
“卧槽，你开什么玩笑！”凡超不屑一顾的看向孙爷爷，心里则想说，你说点别的我还能信，保人平安，放屁！我们一家四口，死了仨，你告诉我这叫保一家人平安？”
孙爷爷像是能够读懂凡超内心的潜台词。“我理解你对我的不懈，可这并不能怪我，车祸发生那天，你父亲当时可未将我带于身边！”孙爷爷满脸无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