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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刨猪汤后及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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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村子里时常会传来一声声刺耳的猪叫声,似乎它们正在遭受某种痛苦或折磨。与此同时,许多学校也开始陆续放假,学生们纷纷离开校园,迎接即将到来的假期。

老四对于今年的春节格外期待。这不仅仅是因为传统佳节所带来的欢乐氛围,更重要的是,他心中怀有一份特殊的惊喜和期盼。

回想起小时候的过年时光,老四总是盼望着能够品尝到那一碗碗香喷喷的白米饭,尽情享受美味的肉食。此外,如果能拥有一两件崭新的衣服或是鞋子,那就更让人开心了。然而,今年他所期盼的事情却有所不同。

以往的每一年,老四都会和姐姐一起度过愉快的新年假期。他们看到其他孩子用压岁买鞭炮来玩耍时,心中充满了羡慕之情。可惜的是,他们自己的压岁钱往往都会被母亲收走,无法自由支配。

记得那年春节期间,三姐和老四偷偷地把姨娘给他们的压岁红包花得一分不剩。后来这件事被母亲发现后,她非常生气,因为当时家里的经济条件并不好,这些压岁钱对孩子们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由于老四年纪尚小,母亲便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了三姐身上。她拿起一根竹片,狠狠地抽打三姐的手和大腿。可怜的三姐,双手肿胀得像馒头一样,大腿上更是布满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看到三姐如此惨状,老四也被吓得不轻,他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哗哗直流。

三姐则因为疼痛难忍,哭得撕心裂肺,声音响彻整个屋子。那悲惨的哭声让人听了心碎不已,但母亲却没有丝毫手软,继续用竹片教训着三姐。经过这次惨痛的经历之后,三姐和老四再也不敢轻易乱花钱了。

有家人出远门打工回来时,家里总是围着一群孩童。这些孩子们无非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或者只是单纯地想长点见识,毕竟这都是人之常情嘛!以前他们都是跑到别人家去瞧热闹,但有时也会遇到一些家教不好的孩子,甚至会因为某些东西而大打出手。

记得有一次,三姐也跑去别人家看热闹。当时,二嘎祖家的媳妇刚从浙江打工回来,看到三姐长得水灵灵的,便顺手拿出一对塑料耳环送给她,并直接夹在了三姐的耳坠上。那对耳环可真漂亮啊!哪个女孩子不喜欢美呢?三姐正高兴着呢,可谁知,二嘎祖家媳妇的女儿却一把将耳环抢走,还狠狠地打了三姐一拳,正好打在她的肚子上,疼得三姐好一会儿都没能缓过神来。二嘎祖家的媳妇见状,连忙训斥了自己的孩子一顿,然后让三姐把耳环拿走,并安慰她不要哭。

经过这件事之后,每当快要过年时,三姐和老四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喜欢到别人家去凑热闹了。他们变得异常乖巧,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家中,要么看看电视节目,要么品尝着父母特意买回来的豌豆、花生以及瓜子等零食。

小时候的我们总是天真无邪,对过年充满了期待和喜爱。那时的我们觉得过年真是太热闹了!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张灯结彩,还有各种各样好吃好玩的东西。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逐渐明白:原来过年不仅仅是表面上的热闹与欢乐,更是大人们和小孩子们一年之中最为放松和愉悦的时刻。在这个特殊的时期里,大家可以暂时放下繁忙的工作和学习压力,全身心地享受家庭团聚带来的温馨与幸福。

玩具肯定也是少不了的,三姐心灵手巧,她会用木头给我做陀螺,给她自己做一个鸡毛毽子。那时候,我们没有现成的材料,只能靠自己动手寻找和创造。记得最开始,三姐总是带着我一起去坡上刮麻绳皮,然后用这些麻绳皮来做抽陀螺的鞭子。虽然这种鞭子不是很耐用,但每次看到陀螺在地上飞速旋转,我们心里都充满了成就感。

后来,三姐发现了一种更好的材料——托帕布条。这种布条比麻绳皮更结实,更耐用。于是,三姐就偷偷地把别人家的托帕布条拿过来,用来替换原来的鞭子。这样一来,我们玩陀螺的时候就更加尽兴了。

至于三姐做毽子,那就更有创意了。因为没有铜钱,她竟然想出了一个大胆的主意:把家里外婆的嫁妆——那个大大的梳妆台,抽屉上的装饰铜钱用菜刀扣下来做她的毽子!现在回想起来,小时候真的没有一顿打是白挨的。不过,那时候的我们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知道尽情地享受游戏带来的快乐。

如今,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曾经的玩具已经渐渐被遗忘。但每当回忆起那段美好的时光,心中依然充满了温暖和感动。或许,这就是童年的魅力所在吧,它让我们在不经意间留下了最纯真、最美好的记忆。

真是奇了怪了!难道是过去养猪的方式不对,导致猪不够强壮吗?亦或是如今人们的力气变小了呢?每到过年时,村里都会杀猪,但杀猪的人每年都不同,而负责按猪的却总是那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似乎年轻人的力气根本无法制服这些猪。恰巧,对面院子里也有一户人家正在宰年猪,远远望去,帮忙的都是些 20 来岁的小伙子。过了许久,我们家的猪已经开始褪毛了,可再瞧那边,那几个年轻人刚刚才把猪赶上案板。后来听说他们没能按住那头猪,让它给跑掉了。直到刚才,这头逃跑的猪才被重新捉回来。

“现在这些年轻人啊,真是令人担忧!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做这些事情还是得靠我们这些老家伙们呐!”一个长辈忧心忡忡地说着。“哎呀~别这么说嘛,他们只是还欠缺一些经验罢了。等我们这些老家伙年纪大了,也会有干不动的时候呀。”另一位老前辈则笑着回应道。“老四啊,刚才看懂没?连杀猪都不会,以后咋给自己娶媳妇呢,可别丢了咱家人的脸哦。”钟表叔的父亲半开玩笑地对老四说道。“老四啊,你要好好念书,争取考上大学,将来才不用干这种粗活呢,别听他们在这儿胡言乱语。”幺公语重心长地叮嘱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把老四说得满脸通红,不好意思地转过身进屋里看电视去了。

“杨兰啊,过几天是不是就要回来过年啦?”姑婆满脸笑容地问着。“是啊,姑婆,我这几天就能到家了,这不赶紧把猪杀了。等她一回家,咱们就可以一起热热闹闹地吃团圆饭喽!”蒋仙仙一边忙着手上的活儿,一边开心地回答道。

“哎呀,时间过得真快呀!杨兰都快 18 岁了吧?过完年可就 19 咯!你看看老四,都已经读初二了呢!”姑婆感慨地说着,“可不是嘛!时光飞逝啊,我们也都慢慢变老了。这些孩子们一个个都长大成人啦!以后就让杨兰嫁得近点儿,别走太远了。”

“哎哟,姑婆,这杨兰才刚成年呢,您怎么就说起嫁人的事儿来了。而且现在这个时代,讲究的是婚姻自由,孩子们的姻缘,还是让她们自己做主比较好。您想想看,隔壁村那些父母硬要拆散有情人的,结果怎么样?不是死的死,就是癫的癫,疯的疯。所以啊,咱可别去做那伤天害理的坏事儿。”蒋仙仙认真地说道,“那也是,哪天去给她看看姻缘,看看能走近处不。远嫁的姑娘,就不亲了。而且她自己也受罪。”姑婆关切的说着。“你老说得也是,但是这女娃娃菜籽命,撒在哪里就是哪里生根发芽了,所以一定要走个好去处,我哪天去神婆那里跟她寻个好姻缘。”

蒋仙仙和姑婆在厨房里聊得热火朝天、兴致勃勃,仿佛有说不尽的话题一般。相比之下,老四觉得十分无聊,电视节目也变得索然无味起来。于是他索性关掉电视,一溜烟地跑出门外,去找小伙伴们玩耍了。

“老四啊,你姐姐马上就要回家啦,到时候她肯定会给你带来一大堆美味可口的食物以及各种精美的礼物哦!”蒋宇航满脸艳羡地说道,“有个姐姐真是太幸福啦!”

“那当然咯,而且就算我还没放假,我姐姐都会给我零用钱花哟!”老四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炫耀似的说道。

“你知道吗?蒋星鑫他妈妈前几天回来了!听我妹妹说啊,她给蒋星鑫和他妹妹买了好多东西呢,又是新衣服新鞋子,又是各种好吃的。我妹妹那天还去他家玩儿了呢,回来的时候可兴奋了,一个劲儿地跟我讲他们家的事情。哎呀,我真是太羡慕了,我也好想有这样的妈妈呀……”蒋宇航一脸向往地说道。

“外面钱有那么好挣吗?咱们两家的大人们都没有出去打工挣钱啊!我姐姐曾经告诉过我,没有文化底蕴的人,出门挣钱可是非常艰辛的,挣到的都是血汗钱呐!她让我别去羡慕那些外出打工的人,等我长大成人之后自然就会拥有这一切了。所以呢,她叮嘱我要把心思全都放在学业上,目光也要放得长远一些……”老四就这样旁若无人地念叨着。然而此刻,蒋宇航的思绪早已飘向了遥远的地方,他甚至已经不想再继续上学读书了,而是渴望能够走出家乡,远赴他乡去打工赚钱。

“我成绩远逊于你,我觉得自己还是尽早出门挣钱更为妥当,如此一来,我妈妈他们的日子应该也会过得轻松一些吧!毕竟我妹妹年龄尚小,如果她成绩优异,那么我也能够资助她完成学业;倘若她和我一样成绩平平无奇,那我提前外出闯荡一番,多少也能为她指引一下人生道路。”蒋宇航心中已然有了计较。等到初中毕业之后,他便要踏上远行的征程,去外面的世界闯出一片天地来。

“我这成绩好个屁啊!我姐成绩那才叫一个好呢,她……”老四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那不是没考上高中吗?”蒋宇航不解地追问道。

“唉,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懂的。就是不知道珍惜学习的机会。自己好好想想吧,如果连学习的苦都吃不了,将来进入社会,那可有的是苦头等着你呢!”老四一脸惭愧地说道,说起别人来三姐平时对他说的话真是一字也不落下。

然而,蒋宇航并没有把老四的话放在心上。他觉得老四只是在吓唬他,毕竟学习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痛苦了。他宁愿去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也不想整天埋头苦读。

“你等会要去我家吃饭不?你妈他们也在我家呢。”老四看着蒋宇航,笑着说道。

“你家杀猪,我肯定要去噻。而且你妈炒菜比我妈好吃多了。”蒋宇航开心地回复道。

“对了,钟表叔他爸也在我家,他要不要去呢?”老四一边说着,一边拉起蒋宇航,准备去找钟表叔问问。

已经高二的孩子们,很多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待着,很多聚会都不怎么参加了。

“表叔,你起床了吗?”老四站在门外,大声地吼着。

“干嘛?”一个斯斯文文、戴着眼镜的学生从窗子里探出头来,有些睡眼惺忪地问道。

果然还没起来呢,老四和蒋宇航溜溜达达地走进了他的卧室。他也顾不上自己还光着身子,一头又钻进被窝去了。“你们随意哈,我再眯瞪一会儿。”钟表叔说着就没动静了。

好无聊啊,蒋星明见哥哥蒋宇航不在家,便像只无头苍蝇般到处寻找。后来,她听到钟表叔卧室传来老四和她哥哥的声音,他们竟然在一起玩,却不叫上她。蒋星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边气鼓鼓地奔跑,一边叫嚷着:“哥,你们在干嘛?带我一起玩……”“我去,那跟屁虫又来了。”蒋宇航没好气地说着。这边,钟表叔被惊醒,一个翻身,手忙脚乱地找衣服穿上,然后急匆匆地起床。本来门是虚掩着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快点把门给堵上,我穿衣服。”钟表叔一边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一边焦急地说。蒋星明看到这情形,以为他们是故意不让她一起玩,于是使出了吃奶的劲推门。可她毕竟只是个小女孩,力气比不过里面的两个初中生,门怎么也推不开。她心急如焚,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都说了,表叔在穿衣服。你还推门?”蒋星明半信半疑,透过门缝往里一看,只见钟表叔已经穿好了内裤。她这才罢休,老老实实地在门外待着。

幼时,众人一同玩耍,仅分长幼,不论辈分与性别。待孩子年长些许,自然会生出一些笑谈。然其心思纯净,实乃自幼相伴之挚友。待年岁渐长,共处之时日愈少,各自奔忙,自谋前程。成长之代价,或许便是与快乐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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