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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海城首富的婚礼(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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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画桥说完,荣景月把手上提着的两个橘黄色纸袋放在茶几上。

看见上面‘hERmES’的字样,张梦玲双眼一亮。

随着张君成的生意越做越大,她的零花钱额度也跟着水涨船高,平日里没事总喜欢买点名牌包。

爱马仕的包是出了名的贵。

但随即又撇撇嘴,“黄鼠狼给鸡拜年,肯定没安好心。”

“你……”荣景月听见张梦玲阴阳怪气,立马气得跳脚。

荣画桥拉住她,笑说:“我们来没有别的意思,这两个包都是爱马仕家很受欢迎的款式,希望你们喜欢,也希望你们以后能跟月月相处愉快。”

“毕竟我们以后会是一家人,要常来常往,你说是吧,小婶?”最后这句,是对司桐说的。

司桐淡淡开口:“常来常往就不必了,只要荣小姐别再误会我,不要总把我和不相干的人扯到一起。”

她说得意有所指。

荣画桥脸上的笑凝固了一瞬,很快又恢复:“我没误会过小婶,是月月不懂事……”

“荣小姐,明人不说暗话,我跟容二小姐无冤无仇,既没有利益,又没有感情纠葛,连话都没说过,她对我的偏见从何而来?”

司桐不想应付荣画桥的虚情假意,说得很直白,就差直接说,荣景月对司桐的偏见,是荣画桥灌输的。

“我……”荣景月见姐姐不被待见,早就忍不了了,张嘴就想说‘还不都是你不要脸吊着姐夫,我才讨厌你’。

荣画桥喝止她:“月月!”

荣景月不甘不愿地闭上嘴巴。

荣画桥沉默了一下,神色间有些落寞,“看来小婶对我的误解很深。”

“既然小婶不喜欢我,我就不在这讨人嫌了。”她起身,“走吧月月。”

两人没拿两个橘黄色的纸袋。

司桐出声提醒,“荣小姐的东西忘拿了。”

荣景月气得要命。

“姐,我们干嘛要热脸贴她们冷屁股啊?好心给她们送包,你看看她们什么态度?”富丽堂皇的走廊上,荣景月抱怨。

看见走廊上到处都是站得笔直的保安,想到之前进来的时候不但被搜身,还被收了手机,荣景月很不服气。

“结个婚而已,又是搜身,又是没收通讯工具,还满地岗哨,不知道的还以为国家领导人来了呢。”

荣画桥微微皱起眉,戒备确实过于森严了。

……

不速之客走后,张梦玲叹了叹气,“可惜了爱马仕的包包。”

司桐侧目:“这么舍不得,刚才应该让她们把送给你的那个留下。”

“我才不要。”张梦玲道:“她们俩一个是郁知珩那厮的现女友,一个是对你有敌意的郁知珩他小姨子,我是你的朋友,怎么能跟她们相处愉快?别说十几万的爱马仕,一千万的跑车也不能要。”

李晓萱挖苦她:“哟,没看出来,你胸不大,志气倒不小。”

“……”张梦玲闭上眼深呼吸,还是没压下那股怒火,扑上去掐李晓萱的脖子,“今天非掐死你不可!”

李欣忙护在司桐身边,“你们俩能不能消停点?”

季念念在捣鼓手机,不知道忙着看什么,李欣和造型师一起帮司桐整理头纱,季念念忽然惊乍起来。

“去年十月份,安娜发布在社交媒体上的,轰动时尚圈的那件婚纱,就是你身上这件!”

季念念平日里对时尚圈感兴趣,刚进休息间就觉得司桐身上的婚纱眼熟。

上国际社交媒体翻了翻以前关注的意大利婚纱设计博主,果然让她给找到了。

“安娜说这件婚纱由一百多位工匠花了十个月才完成,造价九千多万……”季念念边说边绕着司桐转圈,“太美了吧,难怪一出场,就碾压了马丁卡茨和雷尼斯特劳斯设计的钻石婚纱,成为新一任世界第一婚纱。”

李欣正低头整理司桐胳膊外侧的头纱,闻言抬起头:“造价多少?”

季念念:“九千多万。”

李欣看了看婚纱下摆密如繁星的钻石和珍珠,“你老公财大气粗得有点过分了啊,这是一点活路不给咱们普通人留啊。”

经过这么一遭,她以后找对象可就难了,见过大海的辽阔,再去看小河沟,难免会有落差。

海城郁家掌权人大婚,海城商政两界的名流政要倾巢出席,京城那边除了季家和一些与郁寒深交好的世家掌舵人,还来了不少平日里只能在Y视新闻上才能见到的重量级领导。

整个庄园布满防控,可谓是五步一哨,十步一岗。

除了随处可见的带警棍、站得笔直的保安,还有许多目光如鹰的便装军人隐藏人群。

司老夫人坐在司家那桌,眼看着婚礼仪式的时间快到了,司清城还没来。

手机被统一收走,想打电话问问都不行,在她急得直跺脚的时候,他终于从婚宴厅的大门进来。

他一边往这边走,一边与人握手寒暄,等他坐下,距离仪式时间更近。

“今天桐桐结婚,你真要当一个旁观者?”司清城一坐下,司老夫人凑到他耳边低声问。

结婚这么大的事,司老夫人之前提过建议,让儿子把人认回来,然后以新娘父亲的身份出席。

司、郁两家本来就有联姻的想法,如此一来,正好顺了最初想法,强强联合,多好。

司清城的目光落在沈家那边。

沈沐黎正侧头与身边的人说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嘴边有浅浅的笑意。

这段时间,她变了不少。

不再像以前那样无情无欲,冷若冰霜。

偶尔也会笑笑,而让她发生改变的,是司桐。

司清城目光沉沉,有些秘密,应该被埋藏,烂在阴沟最深处,永远不要见光。

“妈,我希望这是您最后一次说这件事。”司清城语气淡淡的,透着冷漠,“我失去过小黎一次,不能再失去第二次。”

“可是……”司老夫人不甘心。

司清城转头望着老母亲,“如果小黎知道不该知道的,受了伤,我也许会和罪魁祸首鱼死网破。”

“桐桐很优秀,很本分,是个不错的孩子,我可以照拂她,生活中或事业上,都可以,但不能伤到小黎。”

这是他的底线。

上次一起吃饭,他主动提议让司桐角逐青光奖,也是因为司桐安分。

如果她不安分,他早就想办法叫她在海城待不下去。

如果她不安分,郁寒深恐怕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在意她,更不会如此隆重地娶她。

司老夫人气得瞪圆了眼睛,“那你就甘心被人说绝后?你知不知道外面人背地里怎么说你的?”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背地里说人,兜兜转转总会传到正主的耳中,司老夫人听别人私底下那么说儿子,她气得整夜整夜睡不着。

话音未落,婚宴厅的灯忽地暗下来,接着,音响里传出一道雄浑的男音:“各位来宾,各位朋友,今天,是司桐和郁寒深喜结良缘的日子,很高兴受新郎的邀请,来做此次婚礼的主婚人……”

婚宴厅坐满了身居高位、见惯了世面的大人物,可此时看清主婚人的面容,还是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难怪戒备如此严密。

郁寒深竟然请了这么一位了不得的人物来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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