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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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叔，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既然我还在做这份工作，就得负责；库房里存了粮食，我就得看着，不能让它出问题。”章十夜解释道。
冯远征闻言，不禁对章十夜又高看了一眼；既然不是自己的原因，他也不好再强求。
再回到细水，老王跟几个工人对章十夜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还没到午饭的时间就开始询问章十夜想吃什么。
章十夜自然不会惯着他们，当然也没有太过分；只是说了几个合胃口的家常菜。
没过多久，王奎三人的运粮车接连而至。
王奎也是一瘸一拐地下了车，提溜着一大包吃食，一脸谄媚地来到章十夜跟前；“之前的事儿是我们不对，章哥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计较，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章十夜瞥了一眼运粮车，“这回送来的没问题了吧？”
王奎赶忙回道：“您放心，都是好粮！”
章十夜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因为之前的事儿故意为难你们；这粮是什么样，我的检测结果就是什么样；咱们早点完事儿，我也早点儿回家！”
王奎悬着的心终于是落了地，赶忙道：“好勒！”说完，赶忙屁颠屁颠地把手里的东西送到章十夜的宿舍。
章十夜对着运粮车摆摆手，回归到正常的生活。
转眼就是一个月，如果不是冯洛瑶偶尔打来的电话，还有冯家隔三差五送来的东西提醒章十夜，他都觉得之前在北淮市经历的事儿，就好像一场美梦。
“领导，这边要收的粮食已经够数儿了，我什么时候回去啊？在这待了都一个多月了！”章十夜跟陶主任说道。
“那边现在也没活了，一天轻轻松松就把钱挣了，多好啊！着啥急回来啊？”陶主任好像很羡慕的样子。
“领导，这边的活确实轻松，但是我一天24小时拴在这儿，自己的事儿啥也干不了啊！”章十夜赶忙说道。
“行吧，我知道了。你在坚持几天，我找人过去替你。”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章十夜也只能无奈叹息。
这一个月虽然枯燥，但也是获益匪浅；章十夜的太极拳终于是达到了筋骨齐鸣，收放自如的境界，对《黄帝内经》的理解也有了很大的进步。
转眼又是两个月。
这两个月里，章十夜不知道给陶主任打了多少个电话；但无论怎么问，他还是那句，“再等几天我派人过去替你！”
章十夜在这细水，就好像被流放边疆的罪犯，没有人在意；不了解情况的，都以为他离职了呢！
傍晚，章十夜突然接到一通来电。
“冯叔，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有什么事儿么？”章十夜有些不解地问道。
冯远征顿时有些尴尬，不知如何开口。
章十夜赶忙一拍脑袋，赶忙道：“冯叔，我没有别的意思啊，我这人就这样，有时候说话不经过大脑。”
“这小子人品跟才学是没的说，但是不招领导待见，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冯远征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李大夫找到无根苗了，只是......”
“冯叔，有什么话您直说，不用绕弯子。”
“这无根苗在辉安中医协会会长胡老的手里，李明德如果不告诉他，自己是从什么地方知道无根苗的，他就不把无根苗给我们。他们的关系太熟了，根本圆不过去这个谎；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冯远征有些为难道。
“冯叔的意思是需要我过去一趟？”
“如果不是为了救聪儿的命，我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违背你的意愿。”
“没关系，我能理解。而且小聪也算是我的第一个病人，我也希望他好起来。你让老刘过来接我一趟吧，我这里实在是找不到车。”
“好，我这就让他过去！”冯远征激动道。
没过多久，司机老刘就来到细水，接上章十夜直奔冯家。
“这就是你们说的十夜小兄弟？”胡老一脸不可思议道。
李明德点点头。
章十夜则是笑道：“胡老，您为什么一定要见我呢？”
胡老见章十夜言语中对他透露着提防，赶忙解释道：“十夜你别误会，我就是单纯的好奇；知晓无根苗这个名字的人，满华夏不超过二十个，而且还都是些老骨头。所以我就想见见你，看看是不是哪位故人之后；也想跟你探讨一二。”
章十夜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到是我想多了。不过可能要让您失望了，我们家祖上确实有人懂得些中医，但也不过是一知半解罢了；而我看过的那本古籍也不过就几页，记录完整的，恰好就那么一个药方，我才会记忆如此深刻。”
虽然这胡老看上去和蔼慈祥，但章十夜还是留了个心眼儿，并未提及银针之法。
胡老摆摆手道：“没什么失望的，到了我这个年纪，都早看开了。”说完，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解释道：“这无根苗其实就是一种寄生藤，因其寄生于其他植物之上，多见吊悬于半空而得名。虽然不算是什么名贵的药材，但其药性强烈，生长条件苛刻，无法人工培植，用处也不多，所以现在也不多见了。”
冯远征接过无根苗，满是感激；“谢谢胡老，您看......”
“医者仁心，能够救人于危难，总算是没有浪费他的价值，就当是结个善缘了。”胡老抚须笑道。
章十夜见他并未提及银针之法，也没有追问古籍下落，心下松了口气，看来李明德这家伙还算靠谱。
冯远征赶忙说道：“胡老，客套话我就不多说了；以后您要是有用得着冯家的地方，尽管开口。”
胡老莞尔一笑，“行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就转身离去。
冯远征跟李明德送给走了胡老，一脸笑意而回。
“李叔，你没跟胡老提及两套针法的事儿？”章十夜看似无意地随口问了句。
李明德闻言，摇摇头笑道：“十夜，你就不用试探我了；我跟老胡虽然也有些交往，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怀璧其罪的道理我还是懂的。要不是为了这无根苗，我肯定不会将你和药方的事儿说出来。”
听到此处，冯远征却是有些担忧道：“这无根苗没问题吧？”
章十夜取过无根苗，按照伏衍教给他的方法又仔细辨别了一番；确定无疑之后，说道“以胡老的名声，他还不至于拿这种事开玩笑；毕竟人命关天，得罪了冯叔，对他没有半点好处。”
李明德也赶忙附和，“十夜说的有道理，而且按药方配伍来讲，这寄生藤的药性，也的确符合药理。”
听见两人都如此确认，冯远征的心算是放下了。
章十夜思忖片刻，又提醒道：“熬药的时候一定要按我之前的说的做，否则即便是有了这无根苗也没用。”
李明德郑重道：“你们放心吧，这药我亲自来来熬！”
“那就辛苦李大夫了。两位的大恩，我冯远征绝不敢忘！”冯远征激动道。
李明德赶忙道：”冯总，小聪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跟自己的子侄没什么区别，说这些就见外了。“
章十夜微微一笑，接口道：“冯叔，差不多行了，别整煽情那一套，我不习惯。”
听见章十夜的话，三人相视一笑。
章十夜本来想赶回细水，但是冯远征一再挽留，章十夜实在拗不过他。
只是没想到，粮库老王的一通电话，将睡梦中的章十夜惊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