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背锅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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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按你那个便宜徒弟的年纪算，她应该比你大不少啊！”伏衍八卦之魂熊熊燃起。
“她这个年纪，应该已经结婚了，这玩笑不能乱开。更何况这还是我徒弟的闺女，我要是真有那种想法，成什么了？”章十夜赶忙郑重提醒。
伏衍却是不以为意，“反正我说什么别人也不知道，哈哈哈！真没那个意思？爱情是不分年龄的，而且她长得也不错，保养得也很好，看上去最多三十岁；用你们的话讲就是，肤白貌美大长腿！”
章十夜无奈地摇摇头，被伏衍这么一搅和，他更想不起来为什么会觉得杨晓曼眼熟了。
回到家，章十夜洗漱过后，仍旧没有一丝困意，想起明日还要上班，更加头疼；他刚准备拿起手机，却被伏衍打断；“你要是睡不着的话，就看看书架上那已经落灰的《黄帝内经》；正好我也能帮你检查一下，是否齐全或者有谬误之处。按你的现有认知，在这个世界，中医比起习武更有助于帮助你改变命运。当然，你若是不着急，不想学，我也无法强求；毕竟这身躯是你的，这个人生也是你的。”
章十夜尴尬地摇摇头，放下手机，掸去《黄帝内经》上的灰尘。
伏衍见状，满意地飘了飘。
章十夜按照伏衍的要求，开始通读，把整本书过一遍，这样也好及时发现不足与谬误。
直到深夜，章十夜才缓缓放下书本，“这本书没什么问题吧？”
“没想到你们这个时空，这堪称医家圣典的传承竟然如此详尽，而且随处可以买到；只可惜真正去相信，去花时间学习的人少之又少，实在令人扼腕。”伏衍不禁有些感慨。
章十夜点点头，“这个时代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信息爆炸，人们看到的东西太多，很容易看花了眼；做事情太过急功近利，只看眼前；物欲横流，人人都想着怎么样一夜成名，一朝暴富！”
说完，章十夜有些感慨地补上一句：“幸好有你，否则我也将沦为他们的同类！”
伏衍飘中一暖，得意一飘，得儿一得儿飘！
若是往常，章十夜都是被闹铃吵醒，然后在无尽的痛苦与挣扎中，强行让自己的意识回归身躯。今天却是还没等闹铃声响起，他便精神满满地从床上一跃而起。
“看来这太极拳真不白练！”章十夜莞尔一笑，然后跑到楼下广场，打了两遍太极拳，洗漱上班。
“呦呵！十夜哥，今天挺精神啊！遇到桃花了？”小胖子简度挑挑眉，打趣道。
章十夜莞尔一笑，“加班累成狗，一觉搂到下午，上哪里遇桃花！你小子上了一宿的班，还这么精神，是不是又摸了半宿的鱼？”
“这话可不兴乱讲，我的十夜哥；这要是让领导听见，那还了得？”话音刚落，更衣室的门响了，推门而入的正是陶金朝主任。
“什么玩意我不能听啊？”陶主任和煦幽默一笑，但是眼中却有着外人无法察觉的寒光。
“领导静说那话，咱们化验室有啥事能逃过你的慧眼，不能够啊！刚刚十夜哥跟我开玩笑呢。”小胖子简度一个马屁拍了过去，然后还不忘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陶主任换过工服，瞥了章十夜二人一眼，直奔化验室而去；这瞧瞧那看看，不放过每一个犄角旮旯。
“你说这一次领导的驾照能考下来不？我都去普觉寺给他烧香祈福了，这他要是再不过，我们可咋整啊？”简度一脸无奈。
章十夜莞尔一笑，“那能咋整，最后一次机会了；再考不过，从科一重来呗！”
“我真的求求了，就让他过了吧！要不真没法活了！”简度一脸的生无可恋。
章十夜跟简度刚回到化验室，就看见陶主任向他们招手。
“简度，你们班人呢？过来看看，这卫生合格么，你自己说。”陶主任慈祥的话语中散发着上位者独有的威压。
章十夜与简度相视一笑，耸耸肩；“动起来吧！充实的一天，从打扫卫生开始！”
二人走进化验室，章十夜找到齐梦，开始工作交接。简度则是带着另一位组员，在陶主任的指导下，把卫生又打扫了一遍。
早会上，还是那些问题，翻来覆去，依旧没有答案，始终没有结果；只是化验室的工作变得越来越多，动手干活的人越来越少！
渡完劫的简度跟齐梦三人带着灿烂的笑容，踏着轻快的步伐离去。
章十夜按部就班地完成着一个个试验，记录着一个个数据；即便是重复了成千上万次的动作，他依旧小心翼翼，生怕出一点差错。
没办法，即便他做得再精准，在领导眼中，他仍旧是个专业不对口的外行人；可是这些试验哪怕是高中生来都能做，甚至比一些大学混子做得更好。但是领导不关心也不在意，章十夜的大学课程中是否学过有机化学，无机及分析化学。
忙完了第一波试验，章十夜刚想把数据填到电子表格中；一道身影，缓缓而来，正是陶主任。
“十夜，门口有个快递帮我取一下，咱们化验室的东西，不是我个人的。”说完也不等章十夜回应，转身回到办公室。
“这是你的份内工作么？他自己怎么不去，没长腿么？”伏衍见状气愤不已。
章十夜无奈地摇摇头，自嘲道：“我给惯的！你不是看过我的记忆么？”
“吓唬你的，我又不是偷窥狂，怎么可能什么都看！”伏衍无语地飘了飘。
章十夜耸耸肩，骑着自行车直奔门卫室。
取完快递，章十夜赶忙将它送回化验室，然后坐在电脑前登记数据，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流畅得让人心疼。
章十夜的屁股还没坐热，有一道身形出现在他身边；“十夜，发办公用品了，你带着劳务过去取一下。”
章十夜无奈一笑，再次起身离去。
“这不是你的工作吧，那人也不是你领导吧？”伏衍再次气愤地飘了飘。
“没办法，我惯的！刚来的时候就想着多做点，给大家留个好印象，反正累不到哪去；后来他们好像用顺手了，我又怕因为这点小事儿闹不愉快，就这样了。”
章十夜取回办公用品，等来的不是感谢，而是陶主任的横眉怒目，“到办公室来一下！”
走进办公室，章十夜发现还有一人，正是加班那晚他顶替的同事小雨。
“这实验结果是你发出去的？长没长脑子！”陶主任唾沫横飞，歪歪个小嘴，目露凶光。
“领导，出什么问题了？这个实验前面的部分是小雨做的，后面是我做的；数据我也验算了好几遍，确认没有问题才把结果发出去。”章十夜有些不知所措。
“什么问题，问题大了！这个数据符合供货标准么？”陶主任一脸铁青。
“供货，给哪个厂家供货？交接的时候，小雨就把需要做的试验跟我说了一下就走了。”章十夜赶忙解释了一下。
“她不说你就不问么？”陶主任几乎是吼出来这句话。
章十夜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思忖片刻后，疑惑道：“领导，既然试验结果不符合供货指标，我及时通知出去，也没什么错吧？”
“你再好好看看记录！”陶主任直接将记录本摔到章十夜脸上。
伏衍此时已经是怒不可遏，他何尝受过这种待遇，尽管被针对的是章十夜；如果他能出来，肯定要揍这家伙一顿。
章十夜仔细检查了一遍自己的数据，没有任何问题；而后心下一怔，赶忙看向前半部分的试验数据，问题果然出在这。
章十夜抬头看向陶主任，一脸无辜。
“知道错哪里了吧！”陶主任怒目圆睁。
“出问题的数据是小雨的，从字迹上领导应该能看出来。”
“结果不是你出的么？还在狡辩！即便是她的数据有错，你为什么不把她的数据检查一遍再用！好好的一批合格的供货，就被你浪费了！”
听领导如此说，原本还有些心虚的小雨顿时有了底气；“我家里有急事儿出错，你着什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