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突破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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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战的将领们看得目瞪口呆，这还是火枪吗？还能这样射击？
按照这样的射击速率，骑兵想要突破这样的阵列，必定会遭受惨重的损失。
起初，台上将领们并未将这支看似威猛实则行动迟缓的队伍放在眼里，以为是演习而已。然而，当他们见识到如此密集的火力后，脸色瞬间大变。
此刻，徐达震惊不已，如此先进的武器，如果步兵大规模配备，那...还需要惧怕骑兵吗？
陛下，这种火器威力如何？能穿透多远距离的甲胄？
徐达激动地颤抖着问道。
两百步内，皆可穿透甲胄！朱元璋笑道。
什么？两百步！徐达惊讶地睁大眼睛，尽管两百步的命中率可能不高，但在面对大规模骑兵冲击时，密集的目标仍能击中不少。
他在心中默默计算，若骑兵全力冲刺，要穿越两百步到达阵列前，大约需要承受十轮射击（大约四五十秒）。
十轮射击！面对如此密集的火力，能抵挡得住吗？
每名骑兵平均要面对十次射击，除非全部避开，否则无法突破。而骑兵目标大，能轻易躲过吗？
再加上火器的强大穿透力，即使是重甲骑兵也可能抵挡不住吧？
北方游牧民族骑兵众多，大明的骑兵相对较少，交战时常常面临步兵对抗骑兵的局面。尽管大明步兵众多，但往往处于劣势。
然而，有了这种武器，情况就截然不同了！
这...有了这样的神兵利器，北方必可平定！真是苍天庇佑我大明，庇佑陛下啊！徐达惊叹道。
哈哈哈...
听到部下的徐达眼光犀利，他的话语虽略显夸张，但燧发枪的威力不容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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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这种枪阵面对骑兵也有其局限性，例如在应对骑兵冲锋时，仍需保持阵型稳定，不可因慌乱而自乱阵脚。
对于这些士兵来说，这是一次严峻的考验，因为面对骑兵那摧枯拉朽般的冲击力，寻常人难以承受。要让士兵在这样的冲击下仍能展现出临危不惧的勇气，实非易事。
所谓的十轮齐射，前提是士兵们必须坚毅不退，且在骑兵冲锋之际，仍能保持队列整齐，转换射击动作流畅。然而，枪阵虽有其优势，骑兵同样存在弱点，他们并非个个都英勇无畏，一旦伤亡达到一定比例，很可能在接近枪阵前就已崩溃。
在骑兵冲过二百步之前，排列成阵的枪队可以保持零伤亡，但这并不适用于冲锋的骑兵。李伟指挥枪队射击了五十步的目标后，又转向百步，接着是一百五十步，连续的枪声响起。
靶子的设计特意加大，而命中率并不是演示的重点，关键在于密集的火力。实战中会遇到各种问题，将领们需要自行探索，他并非军事专家，对于用兵之道，也只是旁观者见仁见智。
“皇兄，这是何种火器，威力竟如此惊人！”朱棣目光炯炯地望着校场上的阵型，急切地询问身边的朱标，内心满是惊喜。尽管年轻，他的眼界却不凡，已经开始设想未来的战场，火器将成为主导。
“这种武器名为燧发枪，是刚才指挥军阵的李伟所发明，而这枪阵也是他的创新。”朱棣闻言，目光立刻投向李伟，眼神中充满渴望，仿佛看见了世间最美的珍宝。
“李伟？就是那位向陛下建议废除中书省的李伟吗？”朱标略显尴尬地回应，对于父亲的举动，他身为儿子感到有些难堪。
“嗯，正是他。”朱棣低声嘀咕着，远远地看着李伟，心中暗自赞叹。
在射击了一百五十步的靶子上百次后，李伟命令停止演示，队伍返回看台前。
“禀报陛下，枪阵演练已完成，敬请陛下指示！”他恭敬地报告。
“很好！”朱元璋满意地回应，随后补充道：
“李伟，你的贡献巨大，朕将重重赏赐！”
听到晋升的消息，李伟内心欣喜，暗自庆幸。接着，他说道：“陛下，制造火器和训练枪阵并非臣一人之力，还望陛下明察。”
听到自己突然升官，李伟有些意外，但他并不看重官职大小，每月数千贯的收入足以让他无视这些。但他还是表示了感谢：“微臣感谢陛下的恩赐。”
思索片刻，他又说：“陛下，制造火器与训练枪阵并非臣一人之功，还请陛下公正评判。”
嗯，很好，今日参与演习的将士，每人赏赐十贯铜钱，宋忠晋升为百户，兵仗局每位成员赏赐十贯，秩正七品，管事从七品。
朱元璋逐一赏赐完毕，宋忠和其他将士们纷纷表示感谢。
待众人退下后，朱元璋注意到李伟仍呆立原地，便询问道：
你怎么还站着不动？
啊？
李伟一时愣住，心想：我的万金呢？
退下吧。朱元璋微皱眉头说。
尽管内心焦急，但在这样的场合，李伟不敢直接向朱元璋索要钱财，只好忍耐，退了下去。
赏赐结束后，朱元璋召集将领们前往武英殿商议事务。李伟罕见地没有提前离开，而是等到朱元璋议完事后，才前往乾清宫求见。
拜见陛下，这次演练陛下是否满意？李伟匆忙行礼，急切地问道。
嗯，还算满意。朱元璋淡然点头。
那么陛下答应我的万金赏赐呢？李伟追问。
哦，你说的是这个。朱元璋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转头吩咐道：徐寿，给他吧。
遵命。徐寿取出十贯宝钞，递给李伟。
接过宝钞，李伟疑惑地说：陛下，您之前说的是赏赐万金，对吧？
没错，这就是万金。朱元璋回答。
李伟愕然，愤怒道：这怎么可能是万金？明明只有十贯宝钞！
万金就是十贯钞，不信你可以问其他人。朱元璋指向徐寿，徐寿笑道：大人，万金是指一万枚铜钱，若大人不喜欢宝钞，奴婢可以为您兑换成铜钱。
什么？万金是铜钱？李伟惊愕不已，这岂不是欺诈？
是的，大人。徐寿确认道。
李伟满脸通红，怒视着朱元璋，质问道：万金怎么可能变成铜钱？
朱元璋微笑，不以为意地说：就是铜钱啊，多读点书，连这个都不知道，真可谓无知。实际上，朱元璋玩了一个文字游戏，赏赐通常以贯两计算，而万金则显得模糊，金只是泛指，可能指的是铜钱或银两，其价值因时代和环境而异。
李伟涨红了脸，怒火中烧，却无法反驳：不要就算了，还给我吧。他伸手，轻蔑地看着朱元璋。
我收下！李伟咬紧牙关，虽然十贯相较于他心中的黄金万两微不足道，但哪怕是蚊子肉，也是收获。
事实上，十贯钱数额不小，相当于普通百姓半年的收入，但对于已月入千贯的李伟来说，这笔钱自然不算什么。
“辛苦这么久，却只给这点，真是太小气了……”李伟一边收起钱，一边低声嘀咕。
“你还嫌少？我们不是已经提升你官职了吗，从正五品升到正三品，一口气升了四级，你应该感激皇上的大恩才对！”朱元璋一本正经地说道。
李伟翻了个白眼，他对官位大小毫不在意。
“对了，明朝律例规定，四品以上的官员不得从事商业活动，你明白吗？回去后赶紧结束你的生意。”朱元璋像是突然想起似的补充道，并强调这不是特意针对他，这样的规定早已存在。
李伟愣了下，他记得确实有这样的法律，看着朱元璋公正无私的模样，他心中暗自咒骂。
这不就是专门针对我？
看着李伟惊愕的表情，朱元璋忍不住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小子，不管你有多能耐，还不是被我轻易制服！
“陛下，微臣才疏学浅，恐怕无法胜任侍郎之职，请陛下收回成命！”李伟坚决地拒绝。
“哼，让你当你就得当，我说的话是金口玉言，绝不更改。”朱元璋坚持己见。
你现在才知道金口玉言？
“微臣请求退休！”李伟再次提出辞职。
“你年纪轻轻，就想退休？不行！”朱元璋断然拒绝。
“我不管，反正我不干了。”李伟态度强硬。
“呵，你以为这里是哪儿，想做就做，不想做就能走？”朱元璋嘲讽道，李伟内心愤慨，明明是他被迫如此！
辞职未果，李伟没有多说什么，怒气冲冲地离开，朱元璋冷笑着目送他离去，并在心里记下一笔——他在皇上面前失礼。
李伟气冲冲地低头前行，出了大殿没多久，忽然迎面一个女孩差点撞上。
“公主小心！”
“哎呀！李伟？你不是已经去世了吗？”小公主看清李伟的脸，吓得惊叫一声，躲到了宫女小红身后询问。
自从“李伟已逝”之后，她心情抑郁，很少再到乾清宫为父皇送饭，即使偶尔前来，也总是错过李伟，因为后者总是早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