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无稽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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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币背后的信用论调，纯属无稽之谈，货币的本质是强权。美国先是与黄金脱钩，接着实行无限量宽松政策，何来信誉可言？美元背后实则是霸权的体现。
吩咐小青款待客人，李伟一边清点宝钞，心中暗喜，不论将来宝钞是否会贬值，至少现在它是真金白银。他说道：“把这些全部打包，我要全买。”
忽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李伟抬头一看，正是昨日的小丫鬟！看来是大买卖上门了。
李伟正欲答应，旁边的人却不同意。“凭什么你要全买？我先到的，货郎，先给我拿两块。”
“我也先来的！”众人纷纷叫嚣。
见此情景，小丫鬟不满地皱眉道：“都别吵，我是燕王府的丫鬟，谁敢跟我抢？”这话一出，周围立刻安静下来，应天府内，除了皇上，便是王爷最大，他们虽出身显赫，也不敢与亲王相提并论。
见大家不敢出声，小丫鬟得意地瞥了他们一眼，对李伟说：“快帮我打包，要多少钱？”李伟稍作迟疑，他不喜欢这种仗势欺人的行为。
“这样吧，我先卖给先来的这几个人，剩下的都归你，你看如何？”小丫鬟微蹙眉头，虽有些不悦，但徐妙云对下人要求严格，刚才只是被激怒，若再纠缠下去，让王妃知晓就麻烦了。“好吧，那就先给他们几块。”
其实剩余的香皂还有很多，足有三十多块，分给几人绰绰有余。看到李伟公正公平，最先到达的人对他好感倍增，满意地付款购买了几块。
按照约定，李伟让小青打包好香皂交给丫鬟，除去零头，共计七贯钱，小丫鬟毫不犹豫地付清，李伟特意为她准备了一个篮子方便带走。
小丫鬟离开后，后续的人发现摊位已早早售罄，不禁惊讶。她们事先已告知主人今日要来购买，如今却一无所获，回去定会受到责备。
“货郎，你的香皂都卖光了吗？”一位大户人家的丫鬟问道。
“确实，今天有个大客户把剩余的全包了，如果你想买，明天再来吧。”
李伟详细解释，并保证明天他依然会在这里。
那位侍女皱了皱眉头，无可奈何地同意，然后询问李伟明天何时开摊，李伟告诉了她大概时间，侍女这才离开。
随后，李伟和小青一起收起摊位，耐心向后来的人解释。整理完毕后，李伟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等待片刻，直到不再有顾客，才与小青一同回家。
一天下来，五十多块肥皂全部售罄，总计收入超过十一贯，成本微不足道，扣除成本后，净赚十贯！
一天十贯，十天就是一百贯，他目前官至正五品，俸禄加上钞币一年总共不到两百贯，这还是在朱元璋处斩胡惟庸后略有提升的数额。
照此计算，不到一个月，他的收入就超过了给朱元璋打工一年的所得！
当然，目前的俸禄与李伟关系不大，因为朱元璋给的那一百贯已算预支，他曾抱着一丝希望去户部查询，结果并未如愿。
“唉，还是自己创业收益丰厚啊！”
回到家中，李伟再次清点今日的收入，不禁感叹。
可惜，他在朱元璋家的工作无法辞去，即使不想做也必须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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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由于燕王妃的侍女抢购一空，未能买到的人纷纷提前赶来。
他们的聚集吸引了更多目光，李伟的生意逐渐兴隆起来。
每日五十块肥皂很快售罄，想买的人得知李伟每天限量供应，便早早排队等候，形成了一种供不应求的现象，越是买不到，越想购买。
每天十贯左右的收入，让李伟生活日益改善，不再需要节俭度日，精打细算。
如今住所舒适，饮食也不错，衣食住行中仅服装方面有待提升。
他抽空带小青置办了几套衣服，效果显着，小青愈发娇艳动人。
李伟心中羡慕，却又难以启齿，内心纠结不已。
兵器局内，方建宝展示新完成的燧发枪，今天下午陛下要前来参观，李伟特意要求他再次仔细检查，以免出现差错。
待到十点过，朱元璋退朝后，李伟便前往找他。
经徐寿禀告，李伟在谨身殿见到了正在休息的朱元璋。
“陛下，燧发枪已经制造完毕，您何时想要查看？”
“哦？已经做好了？那我们这就去看看吧。”
兵器局位于皇宫之内，距离不远，朱元璋说着便准备出发。\
他们一同来到了兵仗局，李伟唤来方建宝，取出一把燧发枪，先是向朱元璋讲解了其构造原理和各项性能指标。
“陛下，我将这种新型火器称为燧发枪，它是利用燧石摩擦火镰点火的新式武器。”
李伟指向燧石夹：“你看，燧石夹在这里，扣动扳机后，燧石会向前旋转，撞击药池盖上的火镰，火花同时开启药池。药池通过引火孔与枪管相连，点燃药池中的火药，就能点燃枪管内的火药，实现射击。”
朱元璋听完后不禁点头，李伟设计的东西确实巧妙，原理并不复杂，他基本能够理解。
“这枪能射多远？”
“大约两百步，再远就威力不足了。”李伟随意回答。
明朝时期，人们通常以步为单位衡量射程，他没有米尺，只知道一步大约一米多，所以两百步大约就是两百米，燧发枪的射程大致如此。
“哦？威力如何？精准度如何？”
听到射程可达两百步，朱元璋眼前一亮，当时的弓箭射程大多在八十到一百步，当然也有个别强力弓箭可以达到更远。
但对于士兵的训练标准，一般是在五十步左右的距离。
“嗯，在两百步内，如果击中，穿透铠甲是没有问题的，现在的铠甲肯定抵挡不住。”
“真的吗？”朱元璋欣喜若狂，立刻命令侍卫取一套铠甲来测试。
如果说在射程上弓箭尚可与燧发枪抗衡，那么在破甲能力上两者根本不在同一级别。即使是普通火枪的破甲能力也远超弓箭，这是生物能与化学能之间无法逾越的差距。
李伟将燧发枪交还给方建宝，让他找来熟练的工匠进行演示。
首先，朱元璋让人将铠甲放在五十步远处，工匠填充了火药，一枪命中，直接贯穿铠甲。
接着，距离提升到一百步，这一百步的距离对命中来说颇具挑战，但因目标较大，工匠连续射击终于击中。
朱元璋让人将铠甲取回，只见铠甲上已出现两个清晰的弹孔。
“好！李伟，你做得很好。”
“多谢陛下，但这都是兵仗局同仁们的共同努力，并非臣个人的功劳。”
对于李伟的坦率，朱元璋罕见地露出笑容赞扬，若是旁人可能会谦虚地说都是陛下的功劳，但李伟直接接受了赞扬，并不忘提及兵仗局的工匠们。
“干得出色，都有赏！”
朱元璋心情愉快，不介意他的无礼。观察片刻后，他又让人将铠甲放到两百步之外。
这样的距离，连人脸都看不清楚，工匠们几乎绝望，毕竟他并非神射手，能否命中只能依赖运气。
李伟指示工匠将火药制成纸包定装弹，即把火药与弹丸一起包裹，用细线分隔，使用时直接撕开，先装入枪管，再填入弹丸和纸张。这样提升了装弹速度，但需清理枪管，每分钟最多只能发射三发。
工匠忙碌半天，尝试了几枪，都出现了脱靶的情况。
朱元璋看到后眉头紧锁，走上前推开工匠说：“让我来试试！”
旁边的侍卫和方建宝都感到惊讶。
“陛下不可冒险，陛下贵体要紧，这种事还是交给我们来做吧！”
“是啊，陛下，还是让手下们处理吧。”
方建宝和侍卫一同劝阻。
“哼，难道你们制造的武器还会伤到自己人？”朱元璋不满道，如果这种枪容易误伤使用者，那就不能让士兵使用，它就成了华而不实的废物。
“这个，这个应该不会，只是防患于未然嘛……”方建宝连忙解释，新型的燧发枪实际上比旧式火枪安全得多，几乎不会发生炸膛事故，但凡事总有万一。
“好了，没事，陛下想试就试，不会炸膛的。”李伟毫不担忧，他对燧发枪很有信心，因为定装弹保证了药量的标准化，避免了炸膛问题，他自己也敢射击几发。
“你看，李爱卿多么自信，你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如果我受伤，只会怪罪你们的失误，不用担心。”
众人沉默无语，李伟心中暗自后悔多嘴。
朱元璋不顾劝阻，拿起燧发枪，对准两百步外的盔甲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后，一名侍卫急忙过去查看，片刻后返回摇头。
李伟嘴角露出微笑。
朱元璋冷眼扫过他，李伟立刻收敛笑容，保持庄重。
朱元璋要求工匠为他清理枪膛更换弹药，再次举枪射击。
又一声枪响后，侍卫捧着盔甲回来，惊喜地喊道：“陛下神勇！”
其他人闻言，纷纷附和赞美。
李伟惊讶地围上前，一看，确实击中了，老朱这是运气好得惊人？
朱元璋得意地瞥了他一眼。
尽管李伟认为这只是侥幸，但他还是识趣地奉承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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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武器，可惜无法连发，李爱卿，你还要继续努力，早日造出我们所需的那种枪。”
李伟暗暗撇嘴，思索片刻后补充道：“陛下，这枪虽不能连发，但可以令士兵排成三列，轮流开枪，也能达到类似连发的效果。”
“哦，你会指挥军队？”
朱元璋目光一亮，惊讶道，一听就知道这是针对火器的战术阵型！
李伟面色微变，心想这下又得增加任务难度了！于是他坚决否认：
“不可能！”
“真的吗？”
“绝无可能，千真万确！”李伟连续三次否认。
朱元璋疑惑地看着李伟，他逐渐意识到这家伙似乎藏了不少本事，就是不愿显露出来。
原本，如果李伟只会制造军械，哪怕那些器械再出色，他也仅限于一个技艺高超的工匠，至多成为皇上的宠爱之臣，永远无法触及明朝权力的核心地带。
但如果他还懂兵法，那就另当别论了。
在明朝权力中枢，唯有三种角色：一是战功显赫的武将，二是治国贤能的官员，三是擅长权术的政治家。
朱元璋身为军事奇才与权谋高手，唯独在文治方面稍逊一筹，因此才能坐上皇位。
李伟若通晓兵法，能积累战功，就有机会跻身朝廷权力核心，否则他始终只是边缘人物。
然而李伟并未深思这些，就算明白，他也无意卷入权力斗争。
“哼。”
朱元璋冷哼一声，他已经看出这家伙不愿多承担职责。
思索片刻，朱元璋笑道：“我给你三十名亲军侍卫，你按你的方法训练他们，表现得好，赏你万两黄金！”
一听有钱，李伟立刻眼睛一亮：“真的吗？”
“自然，朕言出必行，岂有虚假？”
“臣定全力以赴，陛下请放心！”
李伟当即坚定有力，底气十足地回应！
这样的发财机会，怎能错过！古语有云：威武不能屈，但富贵却能使人妥协。
看着李伟一副忠诚勇猛的样子，朱元璋心中顿悟了如何掌控这家伙，不过这家伙既然贪财，为何不索求更多？回头得仔细查探一番。
对此，李伟毫不知情，一心只想大展拳脚，满脑子都是金光闪闪的财富。
朱元璋见状，满意地点点头。
回到家中，李伟开始计划如何训练三段射击。在冷兵器时代，士兵的勇猛至关重要，游牧民族虽然平时训练不足，纪律松散，但在战场上临时集结的队伍战斗力极强，这在农耕文明的中原地区是超越的。
但在火器时代，纪律的重要性尤为突出。只要士兵严守纪律，服从命令，就能充分发挥火器的优势，个人勇武在枪炮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当然，并非勇武不重要，毕竟遵守纪律也需要士兵有勇气，否则一触即溃，何谈纪律？
李伟打算借鉴后世军训模式，训练这些侍卫，关键在于队伍的整齐划一。
制定了大致的训练计划后，李伟又开始着手制作香皂，每天所需的费用是十贯，这个项目不能中断。
近期，香皂的制作工作大部分由小青负责，李伟主要负责那些较为繁重的步骤。有时小青等不及他，便会自行完成，毕竟李伟还要执行朱元璋分配的任务。
“老爷，您去忙公务吧，这边交给我就行。”见到李伟进来，小青温柔地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