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心思与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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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福，不如趁石剑不在，咱们将那财宝一举弄到手，何不大干一场？”马樱桃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机灵的光芒。

成正福对此一怔，随即摇头，神色严肃。“樱桃姑娘，此事不可轻率。石剑乃是我多年的朋友，若真劫走他的财宝，恐怕背信弃义，我无法承担这罪恶的名声。”

马樱桃一双明眸中流露出不屑，撇撇嘴说道：“背信弃义？在江湖之上，成兄何必顾虑如此多？若不趁此良机，等他归来，财宝更难得手。我们何需受制于他人？”

成正福沉吟片刻，神情越发凝重，“这财宝虽珍贵，可细想石剑的警惕与机智，我担心此举可能正是他设下的圈套。一旦行动，他必会察觉，届时不仅财宝难得，连我等性命也会受到威胁。”

“你是说他早已料到了我们的反应？”马樱桃面露疑惑，“他总不可能一直这样警惕下去，总会有松懈之时。我觉得他可能高估了自己在你心中的分量。”

“樱桃姑娘，我理解你的想法，惟愿在此时切不可盲目行事。”成正福眉头紧锁，心中一片纠结，“我信任石剑，与他相伴多年，虽未必总在利益上，却总有情义在。我不得不思量，这一切是否值得。”

“值得与否，成兄稍作权衡便是。”马樱桃耐心劝道，清丽的面庞透着一股执拗，“我看他不过是一介侠客，手段虽高，终有破绽之处。若我们合作，定能将其财宝尽入囊中，那可比单打独斗来得明智。”

“与石剑对立，有可能撕裂我与他的情谊。”成正福此时犹豫不决，双手相扣，语气愈加坚定，“我所珍视的，不仅仅是财宝，还有我对友情的看重。若因此动手，那么往后我又如何面对？”

马樱桃见状，轻轻叹息一声，“成兄，可否想想这些年来你为这财宝所付出的努力？若再不行动，恐怕未必能再有如此机会。再者，若你这么犹豫，难道成全了他，反而成全了他人？”

成正福脸上浮现一丝疲惫，“原本以我之力，想竭尽全力守护这份友谊，但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一丝不安。是我对他的过度信任，抑或是对未来的惧怕？”

“无论如何，你都该有所选择。”马樱桃不甘地说，“成兄，利弊权衡后，我劝你还是照顾好自己，若石剑果真不在意，不妨趁机将财宝夺得手来。”

“我不想让他失望。”成正福的声音透出几分无奈，“若我果真劫走财宝，自此与石剑便再无交情，后果我无法承受。”

马樱桃叹息，掩饰不住心中的失望，“我本想助你分担烦忧，没想到成兄竟如此踌躇不前。”

两人对峙，夜色愈显深邃，庭院中的花影轻摇。成正福郑重其事地说道：“我若轻举妄动，岂非辜负了我当初与石剑的誓言？樱桃，不论境遇如何，我不能因小失大，更不能让友情堕入万丈深渊。”

马樱桃眼神渐渐柔和，轻声道：“我明白了，成兄的心意之深，非我所能轻易理解。求之于财，得之于道，我却未能瞧见你所看重的东西，实在愚钝。”

“此言差矣。”成正福摇摇头，心中反思，“如是我辈，不该被眼前利益所迷惑，何以能得真谛。或许稍后我会祝福你，让你追寻你心中的梦。”

“好吧，既然成兄不愿，那我也无能为力。”马樱桃勉强一笑，转身欲离，“但愿你能做出明智的选择，不要将机会拱手相让。”

“你当真没有考虑后果吗？”成正福打破沉默，声音冷峻，透着深深的失望，“如此轻率的话，难道你不晓得若被他说出，后果将会如何？”

马樱桃皱了皱眉，似乎想辩解一番，但最终却只是默默低头，双手紧握着裙摆。“我只是...我只是想为你考虑，正福；我想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得到想要的东西？”他冷笑一声，口吻中透着愤怒，“你可知你所说的‘东西’乃是我的生存之本，是我多年心血的结晶！若为此而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最终受害的只会是我。”

“我知道！”马樱桃终于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不甘的神色，“可我也只是不想看到你如此犹豫。为了那不可知的未来，而放弃眼前的机会，这是否太过悲哀？”

“与其悲哀，不如稳妥。”成正福语气愈加严厉，去除了先前的温柔，“我不是为了轻率而生。若真要携手走下去，你必须理解，这条路并不是随心所欲的。”

“我明白，但我希望你能放开心中的包袱。”马樱桃反击道，心中满是委屈，“我所说的，都是为了你。有时候，为了改变命运，就得做出一些冒险！”

“冒险？”成正福的语气不由得硬了几分，“你可知，这不仅仅是冒险，还是对我信仰的挑战！若你再泄露我的银子的消息，后果我可以预见。”

“你威胁我？”马樱桃震惊，脸色随即变得苍白，愤然反驳，“我与你同心同德，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帮助你，难道你竟然要这样对我？”

“同心同德？在你眼里，我是否是一枚可随意操控的棋子？”成正福倒也不甘示弱，目光如火，透出一丝逼迫，“若你再让我失去信任，动手之事绝不手软。”

马樱桃怔住，心头一寒，难以置信地看着成正福。岁月的情谊仿佛在这一刻变得脆弱如纸，她张口欲辩，却无言以对。内心的怒火与不安交织成一团，令她心绪难宁。

“我只是想要我的朋友能更好，成兄，你为何要如此绝情？”声音低沉，带着几分颤抖，“难道我们之间连一丝信任都没有吗？”

成正福深吸一口气，顿时显得疲惫无力。他感受到马樱桃眼中流露出的失望与愤怒，却也不愿因为情感的纠葛而妥协。“樱桃，我的确希望你能理解我所想，难道我还不够警醒吗？”

“我们之间的信任不是白纸一张。”马樱桃的声音变得坚定，“若成兄如此怀疑我，我们又怎能走下去？”

“这是我不得不做出的选择。”成正福语气冰冷，让人无法接近，随即站起身来，在书房内踱步，“我已不需更多的争论，若你再有泄密之举，后果自负。”

“你真的愿意把我推向更远的黑暗吗？”她的声音中透出无奈，尽管心有不甘，却也明白在此时，她根本无从反驳。

“我并不愿意。”成正福叹了口气，语气软化了一些，“可我也不能为了个人情谊，而让整个局面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马樱桃面露困惑，“难道我们真的没有其他可以选择的道路吗？”

“我们当为自己的利益与信任而战。”成正福缓缓说道，眼神变得深邃，“但这一切，必须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否则，步步为营，可怕的阴影将会四处蔓延。”

气氛再次沉寂下来，成正福转身背对着马樱桃，心中升起一股别样的情感。他实在不想与她对立，但眼前的局势愈发复杂，迫使他不得不提高警惕。他能感受到马樱桃的失望与愤怒，也衷心希望能在往后的日子里找到平衡，但此刻的矛盾却在心头如刀般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