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晚上回去要搽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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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就觉得云寒策不是我想象中的聪明,也是,他前世是个恋爱脑,这一世又常常精神失常的发疯。
“云寒策,如果萧玦有一天登基称帝了,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下场,你今天这样丢他,他估计一辈子都能记忆犹新,以后铁定会报复你。”
我好好跟他说道理,企图让他变成一个正常人,一个会权衡利弊,保护自己的人。
“我这么讨厌他,我又怎么会让他登基称帝?”
好吧,我也不是很震惊,他都有前世的记忆,萧玦打得那三十军棍,以及对他的态度,他能不记得?让萧玦登基,那又要重蹈前世的覆辙?除了我不在他手上任他拿捏外,其他的基本一样。
再说,萧玦他现在只是个太子储君,离登基他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这路中间可能会出现很多意外,很显然云寒策会是最大的意外。
云寒策看了我一眼,阴森森的,我心里又开始发毛,立刻讨好般解释道:“我刚刚就是那么一说,知道他不会肯……”
我话还没说完,云寒策就开始发疯,使劲的一抽马鞭,马儿像疯了一样朝前跑,我吓得手心都渗出不少汗,果然跟这个疯批在一起,随时准备被他吓死。
还好街道两边没什么行人,商贩们也吓得落荒而逃,马儿也十分懂事,发了疯也没撞翻路边的人,我想告诉他这样做是不对的,但是他没给我开口的机会,马儿跑的飞快,我紧紧的靠着他。
马儿越跑越偏,呼呼的风刮得我的脸生疼,腰间勒着更疼,我不知道为什么,眸中酸涩,云寒策,他妈的就只适合孤独终老,动不动就狂暴,我早晚得死在他手上。
我没有力气反抗,只能忍着所有的疼痛,很少哭的我,这会儿突然就掉起了眼泪,前面是悬崖,云寒策等到马儿到了悬崖边,才死死勒住马绳,马儿前蹄高高扬起,一声长鸣才稳稳的站住,云寒策一翻身下了马,我也跟着一翻身,摔了个四仰八叉,我以为云寒策准备拉着我去死,还好他还没太疯。我躺在草地上,天空真透彻啊,像水洗过。
云寒策没看我,在我身边坐下:“染染,你不许离开我。”
我就这样毫无形象的躺在草地上,慢慢的闭上眼睛:“好。”
我乖巧的答应,一翻身爬起来就靠在他的手臂上:“云寒策,我很喜欢你,这辈子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我知道他没有安全感,是因为前世的我没心没肺,一意孤行,所以我尽力弥补他,安抚他,不想让他发疯。
云寒策眸光水润的看着我,半晌都反应不过来,我诧异的侧头看着他,他唇角慢慢勾出一条上扬的弧线:“苏染,说好的,就不许反悔了,一辈子都不许反悔。”
我点头如捣蒜,一辈子,不后悔。
云寒策又将我搂在怀里,我心情愉悦的看着一碧如洗的天空,山顶凉风习习,只觉得心里非常圆满,天气很好,风很好。我和云寒策也很好。
“染染,我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
离开京城?他是皇上身边最亲近信任的人,如果不是出了不得了的大事,皇上不会让他离开京城的,所以他为什么离开京城?
前世这个时候,并没有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凤城出现了叛军。”
凤城?叛军?什么样的叛军值得他亲自去一趟?
云寒策转过头看着我,眼里没有多少忧愁:“只是有点舍不得染染。”
我见他不想多说,也不再多问,反正他那么厉害,虽然恋爱脑,但是不可否认他还是又聪明武功又高,我安慰自己企图让自己不要太担心。
没过几日,学宫恢复了正常课业,只是在琴棋书画,女红和烹茶外另外增加了一项必修课程,礼仪。
这个礼仪对坐姿,吃饭,走路都有严格要求,而教习礼仪的夫子,更是严格,四十来岁的年纪,终日板着一张脸,眼睛长到头顶上。
她一上来就把戒尺放在桌案上,第一句话就是:“我姓商,是皇上亲指来教各位闺秀礼仪课程的夫子。”
众闺秀原本还无精打采的,看到她不轻不重的“啪”的一声把戒尺放在桌案上,立刻吓得一激灵,后来听她说是皇上亲指她过来,更是一个比一个做的端正。
商夫子显然很满意,首先教我们坐姿,一坐就是一炷香,一动都不许动,她就拿着戒尺走来走去,谁要是塌肩,弯腰,驼背,她就不由分说,啪得一戒尺打上去,我前面坐着的陈韵竹被打了一戒尺,立刻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小心脏一缩,立刻坐得更端正,尼玛,这日子没法过了,都怪云寒策这狗,不是云寒策这狗,我在家里摆烂多好,睡觉睡到自然醒,养鸡养鸭晒太阳,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我去,屁股猛的一疼,我疼的眼泪都差点飚出来了,正对着商夫子那怒目而视的目光“屁股坐前面去。”
我……哎,听话的坐前面去一点,这他妈的就反人类,这凳子这么大,只让坐三分之一,那其他的三分之二空着是什么意思?
好不容易把云寒策那狗训好了,这会儿又来一个跟云寒策一样恐怖的人。
夫子又背着手边走边道:“累吗?”
我只听到震耳欲聋的“不累。”
对于意料中的回答,夫子很满意,凶神恶煞的脸上似乎出现了一丝笑容,跟云寒策那狗威胁我一样的笑容:“不累就好,后面三堂课都是礼仪,现在就累了,晚上回去就得搽药了。”
她这么一说,众闺秀里有小部分已经小声埋怨起来,我觉得我这会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我只是六品小官的女儿,我爹娘摆烂,不曾给我请教习嬷嬷,当然不排除因为穷请不起教习嬷嬷,反正一句话就是,我在家就是能躺着绝不坐着,前世进了东宫,因为位份低,也不曾好好学规矩。
所以这会儿突然这样严格,我有点吃不消,我严重怀疑,要是坐一上午,我这腰要废。
这尼玛,怎么苟到最后啊,要不然就回家继续摆烂吧。
真想念我亲爱的床,我这样想着,打定主意,忍过今天,明日就找理由请病假,下学期就直接不来了。
真美好,有云寒策给的钱,可以在家晒太阳,睡懒觉,人生就是如此圆满,我一高兴,就不自觉脸上开始有了笑容。
正在我发癔症时,一声巨响“啪”的一声打在桌子上,我被吓得立刻回了神。
“你叫什么名字?”
我唇瓣动了动,等着看我笑话的桃红色长裙的小姑娘立刻朝夫子讨好的笑道:“夫子,她叫苏染,她爹只是一个六品小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