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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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焱和唐浩没回深城，而是直接回了沪市老家，两人的父母早就回了沪市准备过年。

现在的春节年味十足，虽然距离过年还有一周时间，可是到处都充满喜庆。回到老家第二天，郑焱就被爷爷喊过去陪着写春联。

老爷子晚年没什么别的爱好，自打退休之后，就喜欢写写字，下下棋，摆弄一下花草。郑焱也不想扫了老爷子的兴。

郑焱负责研墨，老爷子负责写。每写完一副，老爷子都会自我欣赏一下，然后让郑焱拿到一旁晾干。

“小焱，怎么样？爷爷这字写的还行吧？”老爷子似乎也来了兴致，竟然拉着孙子，让孙子点评一下自己的字。

郑焱虽然不懂书法，可是也知道，老爷子的字也就那么回事。老爷子也不过是上过几年私塾，后来参加革命到工作，哪有练字的时候。可为了让爷爷高兴，还是说道：“我看爷爷您写的这字，用笔端正，下墨均匀，虽然我不懂书法，可是想必爷爷已经窥得书法的门径。”

虽然这都是夸奖初学者的话，可是老爷子还是开心的不得了，拿着自己的写好的春联，看了一遍又一遍。

接下来无所事事的郑焱又钻进了书房，天天蹲在电脑前边。

郑焱对眼下这个时代有太多的了解，知道不单单是华夏在进行着前所未有的变革，整个世界也是大事频出。只要把握好这几年的几次变革，自己就有了大展拳脚的资本。

在郑焱不断忙碌的时候，新年到来了。

从掌灯开始，就陆陆续续听到放鞭炮的声音。

自从1983年，华夏第一届春晚举办以后，在未来十几年的除夕夜，可谓一直是华夏人民的保留节目。1987年的春晚已经开始有了正式的主持人，李默然，王刚，李小玢，姜昆作为此次春晚的主持人率先出场。

开始的歌舞表演，虽然没有后世华丽的舞台特效装衬，但也算别具一番风味。

随着华夏一国两制政策的出炉，特别是港城回归时间的确定，港台地区的歌手也是陆续登上春晚的舞台。香港歌手叶丽仪，此次献唱《我们见面又分手》和《送给你明天的太阳》。台地歌手费翔献唱《故乡的云》以及《冬天里的一把火》。

沪市人有守岁的习俗，老爷子由于年纪大了，就先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拜完年以后，郑焱就喊上唐浩，带着堂弟郑鹏，去了龙华庙会，庙会也是重要的传统民俗项目，作为曾经的破四旧对象，龙华庙会也是最近几年又刚刚兴盛起来。

各种小商小贩摆着地摊，对着来往的行人吆喝。不时会有行人驻足讨价还价。各种声音混杂喧嚣，各种没食的味道充斥的街道。

郑焱一边吃着各种小吃，一边溜达。不时地停下看看各种节目，杂耍。郑焱很享受此刻的状态，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停步欣赏这些风景。又或者当他有时间的时候，这些风景还在不在。

相比郑焱的闲适安逸，赵卫民则是处在水深火热当中。

郑焱可以瞒着家里公司的事情，可是赵卫民怎么可能瞒得住？

自从上次郑焱和父亲谈崩之后，赵卫民一直逃避回家这个问题，可是到了春节，赵卫民也是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赵卫民家里，父亲赵元山，大哥赵卫国和二哥赵卫军正坐在父亲的书房里谈论两人这段时间的工作问题。

“大哥赵卫国已经是财政部税务司的一名副处长，正好在父亲手底下工作；二哥赵卫军也是首都军区某特种大队的一名实权少校中队长。可自己算什么？自己不过就是个在校大学生，你们聊你们的，喊上我干嘛呀？”赵卫民心里想着。

“卫民，你不准备把你这段时间做的事情跟我汇报汇报？”

听到父亲喊自己，赵卫民猛地回过神来，“我啥也没干啊？”

“你们公司账上多出来的一千万华夏币和一千两百万美元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们公司从美国进口的那批设备又是怎么回事？另外还有你名下的那套房子，都挨个说说吧。”

听到赵元山的话，赵卫国和赵卫军直接惊呆了。一千万华夏币和一千两百万美元是什么概念？作为在财政部工作的赵卫国可是清楚，现在很多国企，一年的利润也没有这么多。赵卫民注册公司，赵卫国是知道的，毕竟是他给经手办理的，可这钱是怎么回事？

“爸，你不是知道吗？我们公司开发一软件，后来我们把软件的海外专利授权卖给了日本的索尼，那笔钱是第一年的专利费用。而采购的那批设备，就是我们公司购买的服务器。你也知道，以前之所以没法推广使用那套软件，就是因为没有服务器。至于那套房子，公司是我们四个人一起成立的，那笔钱到账之后，郑焱想着其他人以后都要在首都安家，便直接在首都买了房子，他仨都在那买了，我也就顺便买了一套。”赵卫民解释道。

“怪不得郑焱当初不愿意国家出资，由国家控股开发，原来他早就想好了办法。”赵元山自己嘀咕着。“现在你们公司既然有钱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目前我们公司已经招聘了20名销售人员，进行了系统的培训。另外还招了一名明年毕业的大学生，作为后期公司运营方面的主管经理，毕竟我们几个还要上学。至于产品的推广，我们计划是今年大家都回首都之后就开始。毕竟，那时我们订购的服务器也就到了。”说起公司的事情，赵卫民倒也毫不含糊。“至于推广范围，我们首先还是准备从首都开始，这主要有三方面的原因。第一，人手问题。我们公司目前人员太少了，不可能全国市场完全铺开。第二，软件自身原因。任何产品在上市以后，出现问题是在所难免的，如果只是在首都，我们也能及时解决并做出补救。第三，则是我们公司饥饿营销策略。首都作为国家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只要我们做好了首都的市场，全国的企业自然会慕名而来。”

看到说的头头是道的赵卫民，赵元山也在心里嘀咕，“难道卫民真的就适合走经商的路子？”

同样作为公司元老的董川，春节过的就平淡的多。

董川过年回家给了父母一千块钱，说是自己上学期的奖学金。另外告诉父母，学费方面也被学校减免了，以后不用再为学费的事情发愁。

就这样，1987年的春节算是过去了。

郑焱和唐浩过的闲逸平淡。

赵为民倍受煎熬。

董川过得最是满足，因为那一千块钱，家里总算是过了一个比较富足的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