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人体尸块(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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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那个恶魔般的身影伫立在炉灶前,拧开燃气开关,着手烹制起他心目中所谓的“佳肴”。
接下来,只见他操起菜刀,一刀又一刀狠狠地劈向那些支离破碎的尸首,并将它们逐一包裹起来。
想到这,徐慕言突然用力睁开双眼,急切地问道:“案发现场有没有找到与弃尸地点相同的黑色垃圾袋呢?”
亓官轶先是微微一愣,随后马上回过神来:“找到了!在房间里有一间屋子是储物间,里面布满了厚厚的灰尘,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进去过了。”
徐慕言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之中。
从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这个凶手对于姜云凡的家庭情况非常熟悉,不仅清楚他们的日常生活习惯和作息时间,甚至可能连家中的布局也了如指掌。
可以推断出,凶手在残忍地杀害并肢解姜云凡的家人之后,现场必然会留下大量鲜血,就如同厨房地板上所呈现的那样触目惊心。
那么问题来了,一个浑身沾满鲜血、满身血腥味的人究竟是怎样做到在接下来的四天里分别将这些尸块丢弃到不同地点的呢?
更令人费解的是,他又是如何能够安然无恙地逃离姜云凡的家?
要知道,姜云凡的住所位于顶楼的8楼,如果凶手想要离开这里,除了徒步走楼梯之外别无他法。
然而,在这期间居然没有任何一个邻居曾经碰见过他。
这种情况下,凶手频繁实施抛尸行为无疑大大增加了自己被他人发现的风险,可他就是如此的‘幸运’,连续四天都没有任何人目睹过他的身影。
就在此时,白清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电显示正是来自西城区的小陈。
白清越眼神一亮,立刻伸手抓起手机,迅速滑动接听键。
“副队!”小陈略带焦急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经过调查,姜云凡在汉城这边确实没什么别的亲戚了。但是我们查到他在宁城还有个大伯,目前已经跟他取得联系了,但他大伯表示要过几天才有空过来汉城。”
白清越微微蹙眉,沉思片刻后问道:“那他这段时间能先回学校宿舍住吗?”
小陈的回答有些迟疑:“呃……副队,情况有点变化。刚才姜云凡自己联系了一个朋友,对方同意让他暂时借宿一阵子。”
“哦?是谁呀?”白清越追问。
“是木桃心理咨询室的曲靖舟医生。”小陈如实禀报。
听到“曲靖舟”三个字,白清越握着笔正在转动的右手猛地僵住,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又问了一遍:“你说谁?曲靖舟?”
此时此刻,徐慕言也听到了“曲靖舟”这个名字,于是抬起头来,正好与白清越的目光相对。两人的眼神交汇在一起,似乎都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一丝惊讶和困惑。
她连忙按下手机的免提键,只听见小陈接着说道:“副队,原来你也认识曲靖舟啊?”
白清越轻轻应了一声,
然后,她思考片刻后继续说道:“这样吧,考虑到安全问题,还是让姜云凡住在学校里会更好一些。毕竟,曲靖舟和他并没有血缘关系或亲属关系。”
“我明白了。”小陈回答道。
话音刚落,小陈便挂断了电话。
白清越眼神冷静地环顾着众人,语气低沉而坚定地说:“我打算和徐教授一同前往去找曲靖舟,深入了解一下具体情况。至于李赫、小轶,你们则带领其他人兵分几路,分别到姜云凡家附近的邻居那里走访调查,摸清楚这家人的家庭背景及现状。”
“明白!”众人齐声回应道。
因为根据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凶手必定对姜云凡家的内部情形相当熟知,说不定就潜伏在他家周边。所以从这些邻居口中,或许能够获取到一些关键信息或新线索。
白清越坐上车,徐慕言开车朝木桃心理咨询室驶去。
安排完毕后,白清越坐上汽车副驾驶座,徐慕言负责驾车朝着木桃心理咨询室疾驰而去。
一路上,白清越不停地翻阅着手机里的消息,同时向徐慕言报告:“负责监视曲靖舟的同事刚刚给我回复了,称这段时间以来,曲靖舟几乎没有任何异常举动,每天基本就是往返于咨询室和自己家之间。”
说到这里,白清越不禁开始反思起自己是否过于敏感多虑了。
难道说,曲靖舟真的与此案毫无关联?
然而,接踵而来的一系列巧合却又让她无法完全打消疑虑。
如此多的偶然集中出现,恐怕就不再仅仅是单纯的巧合那么简单了。
这时,徐慕言将目光投向前方道路,斩钉截铁地表示:“虽然事情的发生具有随机性,但人的行为往往受到多种因素影响,并不能被事件所左右。依我之见,曲靖舟绝不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巧合。”
亓官轶与李赫又一次折返到姜云凡所住的公寓楼下。
没多远的地方,有两位年事已高的大婶手提菜篮,径直朝着案发现场张望过去,并时不时地交头接耳议论起这户人家的长短是非。
“哎哟喂!你们快瞧瞧,这小姜家咋就这么倒霉哟!”
亓官轶闻言,赶忙向前迈进一步,询问道:“大婶儿,您跟这家人熟络么?”
由于他俩身着便服,四周看热闹的街坊邻里误将其当作前来凑趣儿的普通民众,于是便随口与之攀谈起来。
其中一名大婶立马搭腔回应:“那可不嘛,住在这儿的哪有不认得来往这户人家的呀。他们两口子为人处世没得挑,周遭四邻但凡有点啥事需要帮衬的,他俩从来不推脱半句。”
边上另一大婶随声应和:“是啊是啊,她说的没错,他们小夫妻贼热心肠。尤其是他家那宝贝疙瘩小儿子,虽说只有区区三岁大吧,但小家伙乖巧懂事得很呐,嘴巴也甜得招人疼,我老稀罕那孩子咯。我们常说,等我们哪家孙女长大了,非嫁给他做老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