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唯笑谈,狼窝逞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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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冥世界风云变幻之际,一则震惊人心的报导传开:“悲鸣绵阳,百官自尽,忠魂昭彰。恪王亲抚绵阳官府上下自裁之勇烈,虽责其应对天灾欠妥,但赞颂其赴死之勇,实乃益州清流!”
“恪王誓,以绵阳英灵为鉴,厉兵秣马,誓保益州免灾除乱!”
“朝廷坚信有能力安度危机,冀愿万民同心,共赴时艰。恪王承诺,对于贪腐害民者,剑不容情!”
此报道引发全城热议,民间议论纷纷。
“闻闻贪墨益州之声四起,未想竟有如斯铮铮铁骨!”
“虽失措灾祸,但众官饮鸩以谢,真豪杰也!”
“诚挚感吾朝定能克难。”
马车中,窦威闻声,面色铁青。对于绵阳实况,他心知肚明。这一切,必然李恪所设。
饮鸩自裁,不过李恪逼人就范之举,诸官无力抵抗,只得舍命。此次,李恪并未明刀见刃,只以温和笔触,赞誉百官忠烈精神,令人心存警惕。
此法并非武斗那么简单,让窦威深刻感受李恪心机之深,手段高明。
死人为他所用,用百官之血祭旗,为朝廷增添光环,增强民望。这不仅让百姓归心,也彰显朝廷仁慈与强大。
皇宫深处,李世民放下报纸,微笑中蕴含几分复杂:“顽童尔!”
继而低叹:“做得巧妙……”语意双关,褒贬兼具。
长孙无垢旁坐,眉头微蹙,提醒:“陛下,百姓或易信此言,土族却不。朝中群臣,外放疆吏,心知个中奥秘。关陇士族尤其明了,君王拍案叫绝之余,亦埋下了与恪儿间的仇恨种子。”
“儿为救父,已斩无数人头,怨恨者何其多矣。”她言中忧郁,道尽李恪面临的困境。
李世民沉吟,身为帝王,需仁慈、智慧兼备,还需有血染征袍的果断。他自觉此方面略有欠缺,感叹君王之路,需有无情之狠,方能治国有度。
然,世间君王,谁又真能彻底弃绝七情六欲?人人皆有情感需求。
唯有胸怀仁厚,却又保持理智无情之态,方可公平待人。这对每位帝王者,实乃莫大考验。
太子府,众人汇聚。
裴寂搁置报纸,冷言:“妙计!人虽亡,犹为其所用。朝廷因之增光,李恪心思深沉,令人畏惧。”
李承乾闻言,心头略感不适,总觉得此论颇有瑕疵。
李恪举措虽显忠心,裴寂言辞却透露不满之意,二者态度截然不同,凸显阵营分化。李承乾心中微感不适,但未能深入思考,未曾觉察土族与皇权的深层次矛盾。
而李恪先前告诫,土族可用,却被他视为离间,反之更加亲近土族。
玄冥界,风云突变。在古老神秘的陇西古域,一个惊天消息震颤着每一个修仙者的心弦——“李行之,这不死老魔,竟牵连整个陇右大地的隐世仙门,决然投向那魔界后裔李恪!”温彦博怒发冲冠,火气如火山爆发,眼中尽是不可调和的仇恨。
裴寂眸光凌厉,宛如利刃,咬牙切齿,“须速传密令警告那冥顽老魔与陇右诸门派,若是他们继续执迷不悟,便是背叛十族联盟,挑战修真界的铁则。令彼等立即悬崖勒马,否则……”
“恐非轻易所能。这老狐岂会无虑?焉知陇右门派在决断交易时未曾权衡?”魏征南冷静如冰山,言辞精准,“此前的‘灵兽秘境’纷争令诸门派折损不小。我辈不携同共进,则怨念滋生。”
虞世南接道:“现今,彼辈不过想借助泛河西古道重塑门户辉煌,尚未妄议离间十族根基。若率先挑衅,则无疑推陇右至敌营,壮大李恪之翼。”
长孙无忌心中暗叹。联盟中不乏贪婪之徒,幸有明理者。他沉声道:“事态尚可控。陇右之地本非粮仓。无论多少粮草,皆难以缓解我益州之困。损些许利益,勿致陇右彻底倒戈为佳。”
重点在于李恪那诡谲手段。“必须遏制其肆虐,不容其掌控益州大局。”百万生灵待援,不容轻举妄动。“需双管齐下:扰其布局,同时固我本阵,抵御强敌。”
李恪,那位深不可测的存在,已悄然深入蜀地。一路震慑妖魔,似欲统驭全局,独断乾坤。
如被李恪掌握益州,则等同其添一双飞驰之足。此时,裴寂不甘却无奈。他沉吟片刻:“陇右骑墙者可用,但断其倾全力资助李恪之心。”
“自流井的动荡必须即刻引爆。”长孙无忌微笑安慰,“或许自流井早已风起云涌,只是远在天边,尚未达耳矣。”
杨师道之疑虑浮现。“杨师道可信乎?”侯君集忧虑而询。“可托付。”窦威笃定,语气坚定。“杨氏家族安危系于此。定将与我同袍而立。”
李恪,最先获知自流井异状,民心浮动,群情激昂。
“皇兄,速阻自流井。益州已是火药桶。叛乱一旦燎原,将燃遍全域。”李泰忧心忡忡,急忙禀告。“若任其扩散,吾等前期努力付之一炬!”
“若局势恶化,朝廷只能以暴制乱。”然而后果堪忧。“益州与皇室裂痕愈久,吾辈能力不足与失败之名难以消弭。”
战报如风,急速掠过。“有斥候禀,成都北来大军两万正疾驰至绵阳,仅距城三十里!”
在益州,李恪警觉非凡。他派遣的眼线严密监控方圆数十里的每一动静。
“两万兵锋,成都之意何在?难道欲起兵变!”李泰脸色苍白如纸。“最惧之局终现。”
拍肩以安,李恪淡漠言道:“既来之,则应之,先料理这批不速之客。”为镇压自流井叛党,必须先除两万兵马。
午时将临,黑骑、府兵与守军共一万,整装以待。独孤彦文亦率军到来,形势剑拔弩张。
魏叔玉苦笑。“吾兄独孤彦文。此举怕不易化解。”皆知彦文与恪积怨甚深。
“恪王无道,恣意妄为。残杀无辜,祸害朝纲!”独孤彦文环视四野。“吾依益州杨太守旨意,劝汝等放下武器,赴益州面圣。”
“恪王,请勿执迷不悟。”李恪言辞凛冽。“余乃益州赈灾大使,竟敢阻碍赈灾者,皆视同反叛!”“高祖,先皇恩泽犹在,然于恪手中,你无所恃。”
“即刻弃械,交由我遣兵自流井,可免咎。”“逆流而上,此乃末路。”
独孤彦文傲慢言之:“恪,假赈灾以逞凶,遵命长安,阻止你的暴行,吾等放下武器,不可!”言毕,独孤遥指长安方向,似示忠义。
此语于黑骑耳旁如同虚幻。世间唯有吴王令他们敬畏,除却帝王亲临。独孤一言不值一哂。
“弟,当兄弟相残否?”李恪沉默不语。独孤拔剑一挥,两万大军压阵,剑拔弩张。
李恪猛然开口:“黑骑,冲击阵列,用雷霆之威扫清障碍!”手持宝剑,气势如虹。“擒拿独孤,今日,定取他首级!”“遵令!”
程处默咬牙切齿,独孤彦文令他痛恨之极。“私用公器,图谋益州赈灾,破坏赈灾者,皆斩后奏,誓杀无赦!”举剑高喝。
杀声震天,马蹄如雷,四千黑骑化作风暴,席卷而来。李恪握剑如电闪石火。
益州步兵久未经历战场,新兵众多,面对汹涌骑阵,胆寒心悸。
“啊!”新兵恐惧之声四起,犹如狂潮,席卷整个步兵队形。“不许乱,结阵!”然而,溃败之局已定,独孤无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