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从西域到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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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售了货物后，他们自然而然地开始四处闲逛起来。田仲全、祝硅永以及那群乔装打扮成客商模样的官兵们一同在这个小城中漫步游览。

这些人非常热情地向祝硅永介绍着这里的一切。其中一名校尉指着一个热闹非凡的集市说道：“那是人市。”

祝硅永好奇地问道：“人市？这是什么意思啊？”

校尉笑着解释道：“连这都不知道啊！所谓人市，就是专门买卖奴婢的地方。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买几个婢女回去伺候着呢？”

祝硅永连忙摆手，脸上露出一丝不忍之色。他看着祝硅永的神情，校尉不禁笑道：“这有什么好稀奇的？王府里的丫鬟说到底不也就是奴婢吗？”

祝硅永不解地说：“话虽如此，但我从未亲眼目睹过她们被买卖的场景，实在不忍心去看。”

校尉听闻，冷笑一声，嘲讽道：“真是虚伪至极！”

田仲全过来说:“这位祝老弟，过去没有见过这种场面，感觉不忍心实属正常，说这是虚伪不太合适。”

然后田仲全压低声音说：“王爷来此担任监统，我觉得还是去看看比较好，可以更深入地了解咱们天命王朝和突蒙丹喀汗国的边境实际状况。”

于是乎，祝硅永便被田仲全拉入其中，观看起了奴婢的买卖。那场面令祝硅永终身难以忘怀，他进而联想到自家王府中的丫鬟恐怕也是如此这般被买来的。至此，他终于明白为何这些丫鬟们总是乖巧温顺，原来是因为她们当真已无路可退。

祝硅永悄然问道：“田老哥，这突蒙丹喀汗国的人市怎会有我天命王朝之人呢？”

田仲全的回答道：“这也属平常之事。在非战争时期，两国通婚颇为普遍，故而单从外貌实难确切分辨出究竟属于哪一国之人。”

在四处观看一圈后，祝硅永找机会问田仲全：“老哥啊，我想问问你，突蒙丹喀汗国的地盘究竟有多大呢？还有哦，咱们现在所看到的地方，算是贫穷还是富裕呢？”

田仲全想了想，然后回答道：“那可真是相当大啊！这么跟你说吧，突蒙丹喀汗国西边一直到西域的西边，与那些信奉光明神的西土诸国相接壤；东边则到达寒冷的海域，也就是俗称寒海的地方。北边更是有无尽的冰原，统治着六国、三川以及九大族群，还有多达五百个部落。不过你也明白，这些数字其实都是大概的估计啦。而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地方呢，只是外围的附属部落而已，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是处于最底层的。”

祝硅永不解地继续问道：“咦，怎么没听你提到南边的边境在哪里呢？”

田仲全笑了笑，解释道：“这就要看我们自己，还有节度使大人的抵抗能力咯。毕竟，汗国的南面就是我们以及北境的各路边军嘛。”

听到这里祝硅永哑然失笑，怎么也想不到位于王朝北方的敌人居然如此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