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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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能让她上心的事情就是每天去一趟那处清华离去的山崖，这是她上门求了张冰很多次才得到的能每天来祭奠清华的机会。
她每次来都待很长时间，每天都带来很多她认为清华喜欢吃的东西。他每次都轻声的呼喊着“孩子”，她是真的把清华当做自己的孩子了。
黎莉下了楼，照例叫了声“妈”，算是打了声招呼。但是，母亲并没有理她。这她也已经习惯，半年来都是这样的。
黎莉坐在餐桌旁，安静的一个人吃着饭。
吃着吃着她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妈，我还是没找到他，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放下碗筷，自顾自的说着。
母亲稍微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但是片刻后她便继续着自己的动作，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妈，我知道你恨我，现在很多人都在恨我。”黎莉痛哭着，“可是，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啊。”她大声的痛哭着说。
母亲没有说话，站起身，就往楼上走去。她不想听这些话。
黎莉快步走到母亲的身边，跪在地上拉着母亲的腿。
“妈，我知道错了，你别这样！”黎莉泪流满面，心里的痛无处诉说。这个世界上，唯一对她好的母亲此时看她就像陌生人。她不停的说着，痛哭着。
“有用吗？这样有用吗？清华能回来吗？”母亲使劲抽出自己的腿，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坐在地上的黎莉，呆坐着，仍然不停抽泣着，表情木然。
回到屋里的母亲，此时也已经满眼含泪。
江山集团里，半年的时间，大家好似还没有从悲伤的情绪中走出来。只是木然的工作，再也没有之前工作时的欢声笑语。
大厅里，大家虽然都没有商量过，但是在那大厅的一个角落里，却又造了一片树林，大家多希望有一天白龙会径直的走进去，在那里休息，等待着清华的归来。
张律师和姜山守在集团里，其他的人分散在各个主要的产业。清华在之前就对集团进行了规划，按照这个规划进行，大家倒也觉得工作顺利很多。
但是，那个真正的掌舵者却再也没有出现过。新装修的江山集团，他也一次也没有来过。
但是，按照清华的喜好做好的办公室，一直保留着。金娜娜每天仍然像在章氏集团一样，把清华的办公室打扫的干干净净。
甚至，金娜娜的职位都没有变，她仍然是清华的秘书。好像只有这样，大家才会觉得华总一直都在。
每每遇到难题的时候，无论是谁，都会看向华总的办公室。他们会问，要是华总在，他会怎么做。顺着这个思路，事情倒是总有解决的方案。
久而久之，几乎所有的人都养成了这个习惯。于是，金娜娜在华总的办公室旁建了一个开放式的茶水间，这样大家就可以更加安静舒服的来自我沉思。这种方式没多久，就成了江山集团的企业文化了。
“有时候想，要是那个时候我也像张倩、张溪那么果敢的话就好了，我也跟着华总下去。”金娜娜时常和同事这么说，虽然于她而言，确实没有一个确切的身份做这样的事情。
每当此时，同事们都笑话她，说她是不是暗恋华总。
金娜娜对于这个问题，不置可否，自己也没有答案。
但是，江山集团的事业却是真正的蒸蒸日上，很快就成为了这座城市的第一商业集团。
而清华当初制定的规划，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得到验证。明面上，章氏全部被黎氏吞并，但是清华知道章氏的问题症结所在。实际上，黎氏在得到章氏的少量资金后，才发现，其实，章氏的产业，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也犯了和黎氏、魏氏一样的通病。
真正一些好的产业，也已经被章氏进行了分割，有的还捐给了政府。如果不是章氏注入的资金，黎氏估计现在也会是个外强中干的大胖子。出一次事情，估计就会导致全盘皆输。
所以，现在的黎氏表面上风光，其实，黎钱恒是真的累。现在的他，倒是不敢懈怠一点。他经常自嘲，说这个清华可不是一般的精明，把这么一个大包袱甩给了他，而章氏却得了一个好名声。现在的江山集团进展如此顺利，就是那次免费的广告打得好。
黎钱恒算计来算计去，没想到自己和魏氏都在清华的棋盘里。他们任由清华摆布，还自以为是。
“若是他还在，我们这些人哪里是他的对手。”这是黎钱恒常常说的话。
章氏庄园里，此时江山集团的人都到了。大家说是来给章老汇报工作的，其实是在听到张山说章老精神不好，来看望他的。
大家一开始还有模有样的给章老汇报工作，但是，没多久就被章老打断了。
他笑着说：“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再给我汇报了，这些都是清华已经做好的规划，不会有太大的差别。你们来陪陪我就好。”
大家听了笑着，围向章老。
“我最喜欢的场景，就是当初你们和清华一起在那个房间，彻夜不眠的说笑打闹的时候。那时候、、、真好。”章老想说点什么，但是说到这里时，他又不再说下去了。他明白再说下去，大家就会不自觉的想起清华，徒增伤感。
大家见章老停了下来，也能猜出一二来。
“章老，咱聊点别的，我们不知道的，我们都觉得你之前的经历确实传奇的很。”孔娜此时赶紧说道。
章老摇摇头，他心里知道，要说到传奇，谁又能与清华比。
不过他仍然笑着看着大家，“其实，我想听听大家对于魏氏的看法。”他说道。
“那有啥好说的，破产清算，最后消失呗。”何燕脱口而出。
“对，我们觉得也是这样，魏氏的那些产业其实我们评估过，但是基于华哥当初的设定，那些产业不符合咱们江山集团的标准。”姜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