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浑浑噩噩的零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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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觉得自己的打算，在格桑的眼里无所遁形。
实际上格桑只是看不惯对方缠着自家大哥，还露出个娇滴滴的样子，咋，是想勾引他家大哥？
那可不行！
大嫂的位置，他格桑认定了是余笙的，谁都抢不走！
小薇艰难的扶着柳斌出了夜色酒吧，目送几人上了车后，才转身回了夜色酒吧，正好撞上被小弟们搀扶着出来的花臂壮男，连忙换了副担心的模样迎上去。
……
侯龙涛离开南城后，南城一时间变得静默了许多。
之前碍于京都商会的存在，巴结着天晟集团的各大公司淡了些，只维持着基本的交往。
余笙对此早有预料，也没觉得有什么落差感。
司夜则是趁着侯龙涛的离开，让柳斌找上了四大家族，询问关于黑衣人的消息。
四大家族对于曾经欺骗过他们的柳斌没什么好脸色，对他的问题自然是闭口不言。
柳斌去了一趟四大家族，没能带回司夜想要的消息不说，还被冷嘲热讽了一顿，要不是看对方没太过分的份上，四大家族都得被他掀飞。
唯一的疑点，就是本应在人前蹦跶的王梓华不见了。
按道理，柳斌找上门，被他收拾了一顿的王梓华至少会在他被嘲讽时出现，看看好戏也是正常的。
偏偏在那黑衣人出现后，王梓华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司夜不得不怀疑，王梓华或许跟幕后黑手之间有联系。
不然，难道这是巧合吗？
司夜不相信。
被关押了数天的零漆，每天都在暗无天日的环境里，没有声音，没有光线，那叫一个度日如年，唯一有的变化，就是在他快死的时候，会有人出现，给他输送营养液，吊住他的生命。
零漆很想反抗，可静脉被封，拳脚也在长期不进食的情况下，变得酸软无力，连个普通人都打不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在自己身体上鼓捣。
自尽都做不到。
这样的折磨磨灭着零漆的心志。
零漆双目无神的盯着头顶，他也不知道头顶会是什么，但他除了发呆什么也做不了，甚至，以前那些深刻的记忆都在折磨里变得平淡，仿佛很快就会被遗忘。
砰！
突兀的声响，牢狱的大门打开，刺眼的光芒沿着门缝进来，射得零漆睁不开双眼，他无法适应这样的明亮。
来人是柳斌，见曾经在他面前不可一世的黑衣人，变得瘦骨嶙峋不说，身上的气势也连个普通人都不如，嗤笑声响起。
“起来吧，老大要见你。”
果然是老大的手段啊，是龙是蛇到了老大面前，都得老实盘着！
但凡露出獠牙，就得被收拾。
老大？
零漆怔了怔，回忆起来，是了，他是被司夜抓起来的。
浑身酸软的零漆，被柳斌带来的两个大汉架起来朝外走，看上去那叫一个狼狈。
根本看不出他身上的高手风范。
柳斌在后面看得直发笑，心里更是佩服司夜，庆幸自己早早投降的英明。
骤然面对光亮，零漆适应了得有半小时，才勉强睁开了双眼，直愣愣的看向司夜，双腿因为无力，早早的就瘫坐在了地上。
是以，两人间是零漆仰望着司夜。
“怎么样，这几天在我司家的密室里待得可好？”
司夜看了眼零漆苍白无比的脸颊，嘴角噙着危险的笑容。
敢对他出手，就该有落到此种下场的觉悟。
零漆张了张嘴，试图说些什么，却发现发出的声音格外嘶哑，像是在暗无天日的密室里待了几天，说话的功能就退化了一般。
零漆嘴唇干得起皮，渴求的眼神落在柳斌手边的水杯上，不受控制的吞咽着口水。
得到司夜的示意后，柳斌方才不耐烦的把手边水杯递给了零漆。
“赶紧喝，喝完回答老大的问题！”
柳斌才不想为一个垃圾俘虏服务呢，何况这个俘虏还想噶了他。
捧着水杯，零漆像是得到了什么神仙妙水一般，疯狂往嘴里灌，生怕谁跟他抢。
一着急，就被呛得直咳嗽，本就苍白的脸经此一遭，看上去更是快噶了。
柳斌都担心零漆会死在回答老大的问题前，面露担忧，试图上去帮他调节下。
司夜用眼神阻止了柳斌的滥好心。
一个武道功夫已近宗师的人物，就算是成了阶下囚，也不代表是任人宰割的。
谁知道零漆会有什么后招？
没见司夜都是把对方折磨到了连行走坐卧都没力气后，方才把人拎出来问话吗？
零漆疯狂摄入着水分，直到水杯里连一滴水都没有后，才松开手。
咔嚓一声，好好的水杯就这么砸在了地面上，碎了满地。
柳斌的脸色变得阴沉，看向零漆的眼神带着杀意。
那是他的水杯！
草！
“司家小儿，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就是想知道我背后之人是谁吗？但你想过没有，或许我的背后是一尊你根本动摇不了的庞然大物！”
零漆狞笑着，自以为这番话能恐吓到司夜。
却没想到司夜脸上写满了轻蔑。
“那又如何？不管你背后是谁，总有一天我司夜会亲自找上门去，把你们一窝端了！”
司夜攥紧拳头，目露愤恨，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逼死爷爷的人。
“我不管你背后是谁，我只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逼死爷爷！”
零漆双眼微眯，神色变化一番后，幽幽的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
司夜始终紧紧盯着零漆，注意着他脸上的微表情，一秒都不敢眨眼。想从其脸上发现说谎的可能。
偏偏结论告诉他，零漆说的是实话。
司夜紧攥着的拳头泄露出了一丝气息，骇人的气势让身体本就虚弱的零漆往后一倒，撞在了桌椅上，柳斌更是紧抓着扶手，才勉强控住了身形。
“老大，我看这王八蛋就是在骗你！他一个被家族派出来的家伙，能不知道家族为什么这么做吗！”
但从司夜的气势不受控制的外露，柳斌就看得出来此事对其来说有多重要，当然是不肯放过于此有关的唯一一人了。
在柳斌看来，零漆的不知情就是个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