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卖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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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车站, 安建成一下车,就跟站台的工作人员打听县城的大药店和药材公司的地址。
安小满拉着她爸的后衣襟东张西望, 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形象, 其实她是在看附近有没有金店什么的。
那工作人员用眼角扫了她一下,有些鄙夷,乡里人第一次来城里都是这个样,没有见过城里的繁华, 等到了正街, 还不把眼珠子瞪出来?
安建成问了地址,带着安小满往大药店的方向走去。
这一路安小满看到了好几个收购黄金的店铺,只不过都是很小很小的门面, 只在门口挂着一个手写的纸牌子, 上面写着“加工金银饰,收购黄金白银,融金”等字样。
定宁县是有金矿的, 但是离安小满他们村子比较远, 那个地方叫黄金洼。
黄金洼在这个时期已经有好几个国家大矿在开采, 黄金洼的那条沙河里, 每天都有很多附近的村民在那里淘金, 但是基本上都是老年人。
俗话说:“十日淘金九日空,一日赶上十日工”,淘金凭借的是经验加运气, 如果运气不好, 十天半个月连个金渣渣都看不见, 一点收入都没有,全家只能喝西北风。
所以定宁县的很多年轻男人基本上还是去煤矿和金矿做工,而不是成天耗在沙河里淘金。
那条沙河里淘出来的金,大多数只有小米粒大小,这些村民们一年半载的攒上十几二十克,就来县城找这些小金店融了或者卖了。
安小满正想着一会儿怎么脱离她爸的视线,去那些个小店问问行情,就现他们已经走到一个大药房门前。
安小满拉拉她爸的衣襟,有些赧然道:“爸,那个我想上厕所……”
安建成低头看了她一眼,又抬起头四处张望了一会儿,看见药房旁边的一个卖茶叶的小店铺门前,有个老头正一边喝早茶,一边跟着手里的收音机咿咿呀呀的唱戏,看上去挺悠闲。
安建成走过去,笑问:“大爷您好,请问这附近哪里可以上厕所?”
那大爷睁开一只眼,看着他们,用那唱戏的调调问道:“谁上啊?”
安建成指了指身边的安小满,那大爷一看是个女娃,翘起兰花指,指着远处的一个小巷子,依然用着唱戏的调调说:“女娃就去那边的公厕去尿,不过要收费,一次一毛。”
安小满:“……”
这位大爷入戏太深。
安建成从兜里掏出一毛钱递给她,说道:“我就在这个药房,你上完厕所不要乱跑,赶紧到这来找我。”
安小满答应着,向那个小巷子走过去。
钻进小巷子以后,她躲在那矮墙后面,看见她爸进了那个大药房之后,她才迅速从小巷出来,快步走进最近的一个收购黄金的小店铺。
安小满进去的时候,那店铺的老板正坐在柜台后面,沾着浆糊粘贴破损的毛票,那老板随意扫了她一眼,就跟没看见似的。
话说服务行业应该讲究一个热情周到,但是“顾客是上帝”这种只出现在后世里竞争激烈的第三产业上,在现在这个时代的小县城里基本不可能出现。
且不说对顾客迎来送往,哪怕是给个笑脸,基本也是相当困难的。
安小满并没有在意这些,她堆出个笑容,说道:“叔叔,我想咨询一下现在金子的收购价是多少。”
那老板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估计没想到这么小的一个姑娘竟然来问金子的收购价,不过:“你有金子吗?叫你家大人来吧。”
安小满踌躇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的说:“那个,我和我爷爷在沙河里掏了一点金子,我爷爷身体不太利索,我就来看看能不能卖了给我爷爷买点药吃。”
那店主稍稍有点动容,说道:“你拿出来我看看吧。”
“那个,金子我今天没带,我爷爷让我先问一下价格。”安小满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看上去挺局促的。
“能达到三九纯度的一克九十三,达不到三九纯度的得看你金子的纯度定价,不过一般在黄金洼沙河里掏出来的金子,纯度达不到三九。”
“哦哦哦”安小满连连点头,“谢谢叔叔,我回家跟我爷爷说好了就来。”
安小满从小店出来,现在的金价不知道是多少,收购价竟然这么低。
她看见正街上有一家较大的黄金饰店,又看了看那个大药房,她爸还没有出来,她决定去那个大金店再去问问。
安小满去了以后,没有直接问黄金的收购价,而是问了问店里的黄金饰的价格,一克是一百四十七,收购价是九十二,看来刚才那个小店的老板并没有蒙她。
现在她就得想办法把她的金条弄小一点了,最好是弄成小米粒大小,这样她就可以少量的卖,也不会惹人怀疑了。
安小满从金店出来,就看见她爸也从大药房里出来了,手里依然拎着那半袋蝎子,她赶紧小跑着过去,小心的问道:“人家不要吗?”
如果她爸做这个营生四处碰壁还赚不了钱,估计又会寻思着去煤矿下井了。
安建成道:“要了两斤,我们再去别的药房问问去。”
只要有人要就好,他们又找到了一个药房,安建成跟那个老板在谈事,安小满无所事事,她看见柜台上放着的一本泛黄的医书,就随手翻了翻。
翻到一页上面画着一种草药,那图画的不是很逼真,但是安小满觉得那药草的形状,结的花骨朵越看越眼熟。
这不就跟她前几天在空间里拔下来的那一方药草很相似吗?
她仔细看了看那页书上对这药草的介绍:
田七,又称“金不换”,具有散瘀止血,消肿定痛之功效。主治咯血,吐血,衄血,便血,崩漏,外伤出血,胸腹刺痛,跌仆肿痛。
这个就是田七?田七不就是三七吗?
想想她空间已经拔下来的那一堆三七,连根带茎叶花朵,少说也有个十来斤,就是看上去很是新鲜,就跟刚从土里挖出来的一样。
不知道这里的药店收不收新鲜的药草。
于是她小声的问那个正在用药秤称药的年轻姑娘:“这位姐姐,你们店里收购新鲜的草药吗?”
那姑娘将称好的中药,倒在柜台的上事先摆好的牛皮纸上,说:“收啊,只不过价格要底很多,药草一晒就缩水了。”
只要收就好,安小满寻思着一会儿避开她爸的视线,她就把空间那些三七先卖了,她记得三七是比较贵的。
这个药房又放了几斤蝎子,安建成再次带着安小满离开。
终于到了那个药材公司门口的时候,安小满突然说:“爸,我饿了。”
安建成看看时间,现在快十一点了,他想尽快去药材公司里去问问,要是他吃完了饭再去,人家正好也吃中午饭了,他们又得耽搁两个小时。
于是他想了想,掏出五块钱给安小满,指着斜对面的一家包子店说:“你先去那个店里吃小笼包,我先进去看看,吃完了就在那里等我,不要乱跑。”
安小满等安建成进去了,她才走向那个小笼包店旁边的一个诊所里。
这个诊所看上去还不小,像个小医院。
一进门,就看见一个老大夫坐在门口听诊,安小满坐过去,老大夫问:“哪里不舒服?”
安小满从自己怀里抱着的头巾里面,翻出一株新鲜的三七,连根带茎叶的递给老大夫,开门见山道:“大夫爷爷,你们这收田七吗?”
那老大夫定睛一看,一把抓起挂在胸前的老花镜带上,拿过安小满手里的三七仔细看了看那根头子。
这么大的根头子,应该得有二三十个年头了吧,肯定是野生的三七,野生三七现在已经快要绝迹了,而且这株三七根头子上还沾着湿土,看起来好像刚挖出来不久的样子。
“你,你哪来的?”老大夫眼露狂热,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我和我爷爷在翠山挖的。”
“翠山?”老大夫瞪大眼睛,“怎么可能?这三七只能在云南四川等南方温度适宜的地方生长,翠山怎么可能长出三七来??”
安小满一惊,原来这药材是长在南方的,北方根本就没有,但是空间里四季如春,所以才能长这种药材吧。
她立即露出一个茫然的表情,说道:“我不知道,我跟我爷爷前几天在翠山挖草药,那天突然下起了冰雹,我们就躲到一个山洞里了,那个山洞很深,我们进去后在一个角落里,我爷爷现了这个草药,就挖出来了。”
那老大夫带着老花镜,拿着这株三七又从头到尾的仔细翻看,口里不住的“啧啧”称奇,罢了他问:“那你爷爷怎么没来。”
安小满舔舔唇,说:“我爷爷那天下山崴了脚,让我把这药材带到城里卖了。”
“神奇神奇,真是神奇!没想到翠山还能长出三七来。”而且看上去年份还挺久远,他听说有医学专家前两年在云南的一个原始森林里现了一株十四年生的野生三七,除了这个,他再没听说过有年份更久远的野生三七了。
这株三七如果他拿到省城去,定能卖出一个天价!
说不定到时候,全国的医学专家们都会跑到翠山去找三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