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一团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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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风老妖艰难地吐出「师父」两个字，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李青山微微皱眉，心中疑惑更甚。这红衣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臭名昭着的黑风老妖如此卑躬屈膝？
红衣女子缓缓蹲下，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黑风老妖脸颊上的伤口，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反而透着一股冰冷的寒意。「是谁给你的胆子，敢伤我徒儿？」她语气平淡，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冰刀，直插人心。
黑风老妖浑身一颤，连忙指向李青山，声音颤抖着说道：「师父，就是这小子！他…他出手狠毒，不分青红皂白，您可要为徒儿做主啊！」
红衣女子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李青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小子，你可知罪？」
李青山心中冷笑，这女人一上来就给自己扣了顶帽子，还真是霸道！他挺直腰杆，毫无惧色地迎上红衣女子的目光，「我何罪之有？明明是这黑风老妖欺人太甚，我只是正当防卫罢了。」
「放肆！」红衣女子冷哼一声，「黑风是我徒儿，你伤他便是以下犯上，罪无可恕！」
「笑话！」李青山忍不住嗤笑出声，「你徒弟是什么东西，也值得我以下犯上？我今日就站在这里，你又能奈我何？」
红衣女子眼中寒芒一闪，一股强大的威压瞬间笼罩了整个山谷。李青山只觉得胸口一闷，仿佛被一座大山压住了一般，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小子，你很有胆识。」红衣女子冷冷地说道，「不过，胆识并不能让你活命。今日，我便让你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强者！」
话音未落，红衣女子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时，已经来到了李青山面前。她纤纤玉手轻描淡写地一挥，一道凌厉的红色掌风便朝着李青山呼啸而去。
李青山心中一惊，不敢怠慢，连忙运转全身真气，一拳轰出。金色拳罡与红色掌风激烈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狂暴的能量波动四散开来，周围的树木瞬间被夷为平地。
李青山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袭来，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而出，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口中鲜血狂喷。
「青山！」张铁牛见状，顿时目眦欲裂，连忙冲到李青山身边，焦急地问道，「你怎么样？」
李青山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身受重伤，根本无法动弹。他抬头看着红衣女子，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小子，现在知道怕了？」红衣女子一步步朝着李青山走来，每走一步，都仿佛踩在李青山的心头上，让他感到无比的压抑和绝望。
「我…我李青山就算是死，也不会向你屈服！」李青山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充满了决绝。
「是吗？」红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戏谑，「那我就先杀了你的朋友，然后再慢慢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说着，红衣女子便将目光转向了张铁牛，眼中杀机毕露。
「你…你想干什么？」张铁牛脸色苍白，他知道自己绝不是红衣女子的对手，但他绝不会抛弃自己的朋友。
「不想死就给我滚远点！」红衣女子冷哼一声，一掌朝着张铁牛拍去。
「住手！」李青山见状，目眦欲裂，怒吼一声。
然而，他此刻身受重伤，根本无法阻止红衣女子。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突然从天而降，挡在了张铁牛面前。
「砰！」
一声巨响，黑影被红衣女子一掌击飞，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口中鲜血狂喷。
「师…师父！」
李青山和张铁牛定睛一看，只见那黑影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被李青山打伤的黑风老妖！
「黑风，你干什么？！」红衣女子怒喝道。
黑风老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看着红衣女子，眼中充满了复杂的神色。「师父，够了！」
红衣女子微微一愣，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说，够了！」黑风老妖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师父，你走吧。今日之事，是我咎由自取，与他人无关。」
红衣女子脸色一变，怒火冲天，「黑风，你疯了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很清楚。」黑风老妖平静地说道，「师父，你收留我，传授我武功，这份恩情，徒儿永生难忘。但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继续错下去！」
「你…你敢教训我？！」红衣女子气得浑身发抖。
「徒儿不敢。」黑风老妖摇摇头，「师父，你走吧。从今以后，我们师徒恩断义绝！」
「你…你……」红衣女子指着黑风老妖，气得说不出话来。
黑风老妖不再理会红衣女子，转过身，对着李青山和张铁牛深深地鞠了一躬。「两位，今日之事，多有得罪，还望两位海涵。」
李青山和张铁牛面面相觑，都感到无比的震惊和意外。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黑风老妖竟然会突然反水，而且还为了他们与自己的师父决裂。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李青山忍不住问道。
黑风老妖苦笑一声，「我欠你们的。」
「欠我们的？」李青山更加疑惑了。
黑风老妖点点头，缓缓说道：「其实，我并不是黑风寨的人……」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群身穿黑衣的蒙面人从密林中冲了出来，将李青山等人团团围住。
「不好！是黑风寨的人！」张铁牛脸色一变，惊呼道。
李青山心中一沉，看来今日之事，无法善了了。
「黑风，你疯了吗？！你为了这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要背叛我？！」红衣女子尖叫着，声音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黑风老妖惨笑一声，胸口的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涌，「师父，你收留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常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怎么现在……」
「闭嘴！」红衣女子怒喝一声，打断了黑风老妖的话，「我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她猛地转过身，恶狠狠地盯着李青山和张铁牛，「你们这两个小兔崽子，今天算你们走运，不过别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算了！我记住你们了，咱们走着瞧！」
话音刚落，密林中突然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一群黑衣蒙面人便冲了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这些人个个手持刀剑，满脸凶狠，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不好！是黑风寨的人！」张铁牛脸色大变，惊呼道。
李青山眉头紧锁，握紧了手中的剑柄，心中暗道不妙。他之前听闻黑风寨人数众多，个个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师父，你还要执迷不悟吗？！」黑风老妖看着红衣女子，眼中充满了失望和痛苦，「这些人，他们都是因为你才……」
「住口！」红衣女子厉声喝道，「你再敢多说一句，我就杀了你！」
黑风老妖惨然一笑，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唤醒这个曾经善良的女人了。
「兄弟，看来今天咱们是在劫难逃了。」张铁牛苦笑着说道，语气中充满了绝望。
李青山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盯着眼前的敌人，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他虽然身受重伤，但并不代表他会束手就擒。
「小子，你瞅啥呢？！」一个身材魁梧的黑衣人注意到了李青山的目光，顿时怒火中烧，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就朝着李青山劈头盖脸地砍来。
「青山小心！」张铁牛见状，连忙提醒道。
李青山早有防备，侧身一闪，躲过了黑衣人的攻击。他反手一剑刺出，直取黑衣人的咽喉。
黑衣人显然没有料到李青山身受重伤还能有如此快的速度和力量，顿时大惊失色。他慌忙举刀格挡，却还是晚了一步。
「噗！」
利刃入肉的声音响起，李青山的剑尖准确无误地刺入了黑衣人的咽喉，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黑衣人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死在一个身受重伤的小子手里。
「大哥！」
「你小子找死！」
周围的黑衣人见状，顿时怒吼连连，纷纷挥舞着刀剑朝着李青山冲杀过来。
李青山冷笑一声，不退反进，挥剑迎了上去。
一时间，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惨叫声不绝于耳。
李青山虽然身受重伤，但他剑法凌厉，招招狠辣，杀的黑衣人节节败退。
然而，黑衣人毕竟人多势众，李青山双拳难敌四手，身上很快便又添了几道伤口。
「青山，我来帮你！」张铁牛见状，也顾不得害怕，抄起一根木棍就冲了上去。
「铁牛，你小心！」李青山喊道。
「怕什么！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张铁牛大笑着说道，挥舞着木棍，毫无章法地乱打一通。
黑衣人们被张铁牛这不要命的打法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一时间竟然被他逼得连连后退。
李青山见状，心中暗笑，趁机挥剑连杀数人，杀出了一条血路。
「想跑？没门！」红衣女子见状，怒吼一声，身形一闪，便挡在了李青山和张铁牛的面前。
「臭小子，把你的命留下吧！」红衣女子怒喝一声，一掌朝着李青山的胸口拍去。
李青山见状，心中大骇。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抵挡红衣女子的这一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突然从天而降，挡在了李青山的面前。
「砰！」
一声巨响，黑影被红衣女子一掌击飞，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口中鲜血狂喷。
「师父！」黑风老妖挣扎着抬起头，看着红衣女子，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你……你竟然……」
红衣女子冷冷地看着黑风老妖，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背叛我的人，都得死！」
说完，红衣女子便不再理会黑风老妖，转身朝着李青山和张铁牛走去。
「你们两个，受死吧！」红衣女子怒吼一声，再次出手。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原本晴朗的天空中，突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一道巨大的闪电从天而降，准确无误地劈在了红衣女子的身上。
「啊！」
红衣女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身体瞬间被闪电吞噬，化作一团焦炭。
李青山和张铁牛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在李青山的耳边响起：「小子，你命不该绝啊……」
李青山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李青山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简陋的木床上，身上盖着一床破旧的棉被。
「你醒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李青山的耳边响起。
李青山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老者正坐在床边，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是？」李青山问道。
「老夫道号清风。」老者笑着说道，「你叫我清风道长就行了。」
李青山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
「你别乱动。」清风道长说道，「你身上的伤还没好。」
「我的伤？」李青山一愣，「我的伤是谁治好的？」
「是我。」清风道长说道，「你小子命大，被雷劈了都没死。」
「雷劈了？」李青山更加疑惑了，「怎么回事？」
清风道长笑了笑，说道：「说来话长，你先休息一下，等你恢复了体力，我再慢慢告诉你。」
李青山点点头，闭上眼睛，开始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
他记得自己被红衣女子打伤，然后被黑风老妖救了，再然后……
再然后发生了什么？
李青山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他只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充满了血腥和杀戮，让他感到无比的恐惧和绝望。
「小子，你在想什么呢？」清风道长问道。
李青山摇摇头，说道：「没什么。」
「你小子，肯定有事瞒着我。」清风道长说道，「不过没关系，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告诉我也不迟。」
李青山沉默不语。
清风道长笑了笑，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先休息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说完，清风道长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李青山看着清风道长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
这个清风道长，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救自己？
还有，那个红衣女子，她到底是什么来历？她为什么要杀自己？
这一切，都像是一团迷雾，笼罩在李青山的心头，让他感到无比的困惑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