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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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盛情款待后的橘猫，步伐明显慢了许多，肚子一晃一晃像挂着水袋，还时不时打嗝。
可能是第一次吃到这么爽，橘猫对司棂的态度也缓和了不少，又挨过去头蹭了蹭司棂的小腿，仰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无声朝对方沟通。
常来看看你朋友，好吗？
司棂往左边挪了些距离，右腿避开蹭过来的猫头：“滚！”
回到家里，司棂忙着把每样东西分类出来，把所有吃的全部放在透明收纳盒，刚盖上盖子，突然想起什么，又把盒子抱起走进房间。
还是藏起来比较靠谱，免得这猫乱来。
司棂把猫粮挨个拿出来，放进柜子最下层的抽屉，整理好刚关上，转头就看见橘猫站在门口，探头朝这边看。
“看什么看？滚！”
一天到晚滚滚滚，你才滚呢！
橘猫张开嘴巴，露出尖锐牙齿表示不满，又傲娇转过身，慢步离开司棂的视线。
反正自己已经知道藏哪了。
司棂回头盯着这抽屉，又看向门口，按理来说，猫咪拉开抽屉的几率……
应该不高吧？
为了保险起见，司棂还是重新拿出来，又挪到最顶上的柜子。
搞完一切，自己都气笑了，我到底在忙什么啊！
走出房间，司棂抬头看看墙上的时钟，还不到四点，原本打算明天再去处理柏风说的事，左右也是无聊，还是先去看看。
司棂回到房里，把布袋里的物件整理好，随即出来给橘猫戴上牵引绳。
正趴着准备午休的橘猫，突然感觉有双手围着自己脖子，随着“咔哒”一声，绳圈已经套在了脖子上。
橘猫仰头望向司棂，两眼震惊。
不是已经散过步了吗？！
“一起去，免得你趁我不在又拆家！”
“喵呜！”
橘猫双手死死抓着地板，挣脱无果还是被拖出了房门。
出门没几分钟，加上头顶上的阳光一直照着，橘猫已经累到不行，试图爬到司棂背上找“坐骑”，却被无情推开。
“重死了，自己走！”
“喵啊～”
橘猫哀嚎一声，后脚一蹬抓住司棂的衣摆，还没往上跳又被一巴掌推了下去，反反复复，双方边走边拉扯着……
橘猫：好像更热了……
半小时后，司棂站在一块偏僻平房区，纸条上写的清清楚楚，第三条巷子右拐100米，再往左拐第一间。
看着面前的旧房子，木门破破烂烂，一阵风过去好像就能吹掉，周围没住什么人，一路走来都很安静，走出小巷到大路上才有路灯，到晚上出门很不方便。
“哒哒哒…”
门内传来沉重缓慢的脚步声，司棂站着等待，约莫一分钟后，木门才缓缓打开，一位瘦弱老太太，白发挽起，皱巴巴的脸，腰都几乎快弯成45度，要看人还得微仰着头。
老太太右手端着半碗白粥，抖动的手快把粥晃出来，看见门外站着个男子，不由得一愣，睁大了眼睛直勾勾盯着司棂脸看，几秒后又叹了口气，眼底夹杂着失落。
“小伙子，你找谁啊？”
司棂拿出纸条，上前说明来由，老太太听完一脸欣喜，嘴角满是笑意，乐呵呵拉着司棂往家里走去。
环境和司棂所想的一样，都很破旧，木桌上摆着一个砂锅，里面装了些白粥，份量应该还有一碗。
老太太慢步凑到司棂面前，热情道：“小伙子，饿不饿啊？吃碗粥吧，我刚好准备吃晚饭呢。”
“我不饿，不过…这么早就吃晚饭的吗？”
“对啊，哎呀老人家嘛，晚上七点就要睡觉了。”
橘猫安安静静趴在司棂椅子旁边，听着他们谈话，也不知道司棂这份工作，接下来会做什么。
老太太低头瞅了眼橘猫，又夸道：“不愧是大师养的猫，长的真圆润，这脸也圆圆的，有福气的猫啊！”
呵呵呵。
司棂心里尬笑不语。
老太太不停踱步到处找着什么，最后在墙边编织袋里拿出一个小面包，碎碎念解释：“这个是半个月前去公园散步，一个姐妹给我的，我不爱吃甜的，给猫吃吧。”
说着老太太撕开包装，掰开一块上前要喂猫咪。
“不用了，它不吃…”
司棂拒绝的话还没讲完，橘猫的嘴已经凑到老太太手心，猛地张口面包马上不见，橘猫还意犹未尽嚼了嚼。
不争气的东西！
“好吃吧？都给你了。”
老太太把一大块放在地上，橘猫趴过去低头大口吃起来，尾巴不停扫啊扫，把身后地板的灰尘都扫的飞起。
“那你喝水吗？”老太太不闲着，忙活着要去倒水，又被司棂拦住。
“不用了我不渴，你有什么困扰就跟我说。”司棂顿了顿，又补充：“你也可以先吃完饭再谈，我不急。”
“好。”老太太走到对面椅子坐下，把碗放回桌上，还没讲述事情却先问：“你是怎么收费的？”
司棂一噎，很快答：“我不收钱。”
嗯？
橘猫仰头看向司棂，尾巴甩了甩一头雾水，之前不都是转账转账的没停过吗？
“怎么可能不收钱呢？我有了解过，做你们这行都要的，或多或少，你的价格是多少你说出来，如果我能给得起，我就请你帮忙，如果太贵的话…”老太太讪讪笑了笑，没有再往下说。
“我和他们不太一样，我不一定要收钱的，有时候是以物换物。”
怕老太太不相信，司棂起身打量四周，想找个什么东西，却发现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很多也是老旧的日常家具。
最后司棂拿起柜子上一个青花瓷碗，边缘缺了一小块角，颜色很暗沉，还粘上了一些水泥。
司棂拿着碗，回头一脸认真：“我很喜欢这个碗，就拿这个当报酬了。”
“啊？那个啊？这样不好吧？”老太太犹豫不决站起身，打算阻止。
司棂低头翻看着瓷碗，好像在观赏一件宝物一样，很是坚持：“这个一看就是好东西，我和它很有眼缘，说不定还是个古董，就要它了。”
“哦…那你自己喜欢就好，我也不懂这些，这个是我昨天在路上草坪里捡到的，想着只是缺了个角还能用，就拿回来了。”
司棂：“……”
“嗯，就这个了。”
司棂佯装镇定，面不改色拿出块白布包住碗，放进了布袋里，随即坐回原位。
“听说你们可以帮忙找人，或者找丢失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