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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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涣留意到茶室内气氛变得僵硬，看向伯阳的眼神中，带了些许疑惑与担忧，“兄长…”

伯阳摇摇头，轻轻拍了拍坐在一旁林涣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

“放心阿涣妹妹，我没有生气。”伯阳柔声道，“空先生你刚才所指的事，我大概知晓了。你说我们的帝君，出现在那场灾难最中心的区域，摧毁了那个存在于地下国家对么？那么请问，这场灾难的开端，究竟是谁的责任？究竟是哪一方做了错事，使得神灵降罪于此地？使得来自于星空之外的灾难，席卷了一整个世间，让提瓦特大陆上所有的人们，都陪着一同遭遇劫难，家园被毁，性命攸关，亲友罹难？”

伯阳的语调始终平淡如水，甚至带着一丝温和的笑容，却无端给人有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令人心惊。

“空先生，你或许会觉得我说的这番话有失偏颇，是在为自己的神明说话。但是，正因为如此，我才要这样说。”伯阳缓缓的道，“灾难的开端，并非我们的责任，我们生活在地面上，日日夜夜重复着自己的生活，活着不容易，我们也无意制造什么争端。我们都不知道地底下的国度到底做了什么，导致地下污染无可抑制的蔓延出来，四处扩散。我们的神明亦不是滥杀无辜之神，他既然去了，就说明事态已经无法控制到需要神明救场的程度了。当然了，这是我的推断，具体是什么，我不在现场，我与阿涣妹妹，与夜叉，与战友们一同在另一处战场与魔物死战，把守层岩防线，不让魔物迫近璃月港半步，尚且自顾不暇，几度生死。自然是绝对不可能知道这一些…与世界有关真相的。”

“那么在下还有一问，既是如此，空先生想要质问的，究竟是为何物？”

一旁胡行知死死的攥着手心，咬紧牙关，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终于说出来了，那两个人一直缄默不言的过去，阿涣时不时有些恍惚的神情，还有伯阳时而隐忍的颤抖目光…一切一切的一切，终于浮出水面，从当事人的口中，亲耳听闻。虽然已经猜到了答案，但当它被公之于众时，仍然让人有些承受不住…

空的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抹很清淡的笑意：“我听闻伯阳先生是人中龙凤，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如此巧言，如此衷心，以凡人的资质挽狂澜于既倒，社稷之将倾，真是令人钦佩。如此，我也并无什么想要问的…”

“行知,这便是你想要知晓的真相了。”空站起身来，“既然你已经找到了答案,那我也就不再叨扰了。伯阳先生，与你一番对话我深感荣幸，方才是我的失礼，还望先生见谅。”

伯阳摇摇头，目光始终沉静温柔。

“这是哪的话？真是谬赞了。”

伯阳转身望着胡行知，“行知，你的朋友这次来到璃月，除了游玩，顺便探探访一下老友之外，还有什么别的计划么？如果有的话，或许我可以给予一些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