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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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韶来到二楼的紫罗兰包厢，轻轻敲了敲门。
“小许吗？进来吧。”
屋内传来师娘的声音，许韶这才进了门。
不得不说，比起堂食，包厢里面的环境确确实实是好不少。
因为整家餐厅的建筑风格都是仿造欧式的，材质很多都会用到木板一类，就连包厢里也能清楚地看到楼下的景色。
原来......
言教授就是坐在这里视奸自己的吗？
许韶想到这里，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小许，想吃点东西吗？我可以马上点单。”
“不用了，谢谢师娘，我待会就回家了。”
师娘和蔼地笑着，点了点头，随后猛推一把睡得正酣的言清平：
“老家伙，你的学生来了，快起来。”
“嗯？天亮了？”
“什么天亮了，你的学生来了，小许。”
“啊......哦——小许啊，你坐啊。”
言清平揉着惺忪的睡眼，嗓音还有些黏糊，看样子确确实实是醉酒了。
不过自己到底应不应该坐呢？
师娘还把椅子给推了过来。
那就坐吧。
“言教授，请问找我有什么事情？”
“嗯......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决定好了没有。”
“这个......”
许韶还在迟疑，但他其实是想给出拒绝的答复的。
只是前段时间，李妙那件事情，言教授还帮了自己的忙，况且上课睡觉也没有记入期末扣分。
如果这么直白的拒绝，想必还是不太好。
“今天就做出决定吧，因为下个月就有一场正式的汇演了。”
“这么快？可是就算加入了乐团，那时候我也只是见习而已吧？”
“这场汇演就是给你们这群见习的学生们准备的，一是为了筛选人才，二嘛......为接下来乐团在临洋的巡演造势。”
言清平喝了一口醒酒的甜汤，吐字也变得清楚了起来。
“言教授，你真的觉得我有那个能力吗？进入世界顶级的乐团。”
“有，而且只要你肯坚持，再过三十年四十年，首席钢琴师的位置一定是你的。”
言清平说得斩钉截铁，一下子让许韶分不清他到底说的是真话，还是只是想哄骗自己入伙的借口。
毕竟这种善意的谎言，他也看过不少例子了。
虽然结局是好的，但这种事关个人能力上限的事情，他果然还是想再三考虑一下。
“我有那么厉害？可是我有一年多没有上钢琴课了。”
“只是没上课，又不是没碰琴了，你不是还在做乐队吗？词曲一把抓，你不得天天和这些东西打交道？”
“可是教授，流行毕竟和传统不是一码事......”
“我说一码事就是一码事，你的可塑性很强，我来带你，假以时日，必有成就。”
“这未免也太......”
“我言清平可不是那种说大话的人，现在的首席小提琴，就是我曾经的学生，我现在手底下还有一位海外留学的演奏生，她的技术能甩你好几条街，但是资质却不见得有你好，所以上限锁死了也只是常规团员。”
说实话，许韶是有些动心的。
如果以后真的想和沈家妹妹成为恋人，真到了要去那个沈家上门提亲的地步——
自己能有什么筹码呢？
自己能给出什么样的保证，能让沈家家主觉得沈家妹妹跟了自己，一定会是幸福的、一定不会受委屈呢？
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但是为了自己喜欢的人，许韶必须要干出一番事业，乐队只是一个途径、一个梦想。
他想要的，是能够衬得上沈家千金的身份。
哪怕是入赘，也要入赘得堂堂正正、光光明明。
时光乐团，其实也不失为一条好路。
乐队能做到全世界知名吗？很难，基本不可能。
但是如果走时光乐团这条路，假以时日或许真的就像言教授所说的那样，成为了世界顶级乐团的首席钢琴师。
那才是真正的有了向沈家提亲的底气。
可是这条路注定漫长而又艰辛，说不定到了三十岁还走不到结果——
如果一直让沈家妹妹等着自己，那未免也太不负责任了。
所以许韶必须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
很快，他就有了解决的方式。
还是一石三鸟。
“言教授，我决定好了。”
“哦？说说看。”
“我答应您，成为时光乐团的见习成员，但是......我还想请您帮我一个忙。”
言清平气笑了：
“好你个小许，我给你名额那是对你有恩情，你倒好，还要求上了。”
“不帮我就不去了。”
“......行，你说，力所能及的事情，我尽量帮你看看。”
“也不是什么大事......”
许韶接过师娘递过来的果汁，道谢后抿了一口，清清嗓，接着慢慢地说道：
“言教授，咱学校不是马上就要百年校庆了吗？到时候会有校外的商铺进校，我想请您给我划几个地方，让我来安排。”
“怎么，想给亲戚朋友弄点生意？”
“我也不弯弯绕绕了，就是这么个理，都是小本生意，想借这校庆的喜庆顺带着打打名号。”
言教授意味深长地看着许韶，几秒后，缓缓点了点头。
“可以，只不过是在艺术学院的区域，我会给你要一片地方，供你操作，但是就一个事情，别给我搞麻烦，商铺的资料、买卖物品的安全证明，还有其他的材料，我都要过目。”
“行，没问题，乐团这事，我啥时候去报道啊？”
言清平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斗，被师娘发现后又忙不迭塞了回去。
这个老夫老妻的小互动，让许韶也不免会心一笑。
看得出来，言教授和师娘的感情是真的好啊。
“下个月中旬，我知道你最近都在忙乐队的事，我也不给你找事情，校庆过后就开始。”
“好嘞，言教授。”
“还叫这么生分？”
看到不远处的师娘一直在给自己挤眉弄眼，许韶这才明白了：
“师父！”
师娘噗嗤一笑，言清平嘴角的皱纹也舒展开了一些：
“你以为我们这是在修仙呢？”
“那......”
“叫老师就行了。”
“老师！”
“嗯，很不错，以后你就是我的第二个弟子了。”
“那第一个是......”
言清平顿了顿，随后说道：
“你的师姐，她刚回国没多久，名字叫白韵，黑白的白，韵味的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