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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北宋(八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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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祯面上有几分尴尬, 装作小堂弟在外头买东西吃, 被小堂弟看到了肿么办,有些急,会不会影响为兄光芒万丈的形象?

二人此时正坐在一茶楼的包间里头, 他心中忐忑, 面上却不动声色得将多买的一个驴肉火烧递给了弟弟,弟弟自然得接过啃了几口,片刻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复又抬脸瞪他,小杏眼都要瞪成小圆眼了。

片刻后, 两兄弟齐齐笑出声来。

夏安然三两口将火烧给吃完, 然后问这个理应很忙的兄长“阿兄今日怎的出来了?”

“来散个心。”赵祯目光落在街上熙攘人群吗,透出几率温柔“正准备过一会去看你呢,哪儿知道就见着你早退了。”

逃班被抓的夏安然尴尬得摸了摸鼻子, 见他如此做派,赵祯便笑笑没再多说,转而提起了另一个话题“泽玿传来了消息,自北部封冻开始, 北军和太平军便联合起来进行了一番比试,推选出了好些个冰嬉能手,意图包揽今岁的冰嬉比赛前三, 以奖金充军费。”

夏安然面上表情顿时变得有些难以言喻“两军……联合起来?”

“听说比了好几场, 去岁他们不是帮着铲了雪, 后来现那些雪堆在一块, 便可做一跑道,去年便有此念,不过尚未成型,今岁比赛规则一出……加之奖金有所加重,便打了奏请上来。”赵祯笑道“我听闻上头是给了他们军令状,北军同太平军同属东北军区,此便是要刷一刷版面了。”

夏安然捂住脸“一整个军区择选几人来参赛……这真是……”

“还不止呢,”赵祯笑道,“听闻他们为了赢得此赛事,还寻了辽国商队帮忙打听辽国善于此道的老猎户,专门请了人过来教授。”

“……”

赵祯一脸兴味“想来今岁冰嬉大赛,可有的好看了。”

两兄弟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后,便将重点转入了最近流行的话本演义之中,赵祯出宫前做了不少功课,对于现如今流行的种种最火热的话本和剧团竟比夏安然还清楚,听他嘀嘀咕咕一脸兴致勃勃,作为弟弟的夏安然坚定得表示:哥你一个人去就行了,我们两人同时行动目标太大。

他哥思索了一下两兄弟同时出现的确有可能暴露他之后,立刻点头答应了,很没有兄弟情的基本没有半点犹豫,随后在夏安然震惊的目光中站起来,表示:哥先走了,弟你给我打个掩护哦。

看在他哥给他带来了白锦羲的消息的份上,夏安然沉默着给他们昂贵的茶水买了单,然后他又坐了好一会,在确定他哥已经跑远了之后才慢悠悠下楼,坐上了之前让人雇佣来的马车,算是把自己这张脸藏起来,方便他哥顶着自己的身份在外头体验民情。

坐在马车上的夏安然闭目思考他哥特地来和他说的这番话的意思。

毫无疑问,东北军区已经开始试验如何在冰天雪地中作战了,只不过打着准备冰嬉的掩护,虽然不知道能瞒住北边多久,亦或者会不会引得北边的辽国也开始进行这方面的筹备,但到底有心算无心,总归他们不会吃亏。

……应该。

北边原来已经下雪了吗?开封还只是感觉到有些凉意呢,夏安然抬头轻轻吐出一口气,给自己鼓了把劲振奋了精神,该做的还有很多,可不能放松下来。

当夜,夏安然直接提笔书写起了小话本……啊不是,是神话传说。

结合到宋如今的种种传说故事,再联系现代洪荒系小说,夏安然抹着同情的小眼泪,把太一神安为了帝俊神的弟弟,三清的同门。

至于道教那边会说什么他倒是不担心,太一神本身就应当是道系的神系,再怎么他们也不敢来拆台,更何况道教之前刚做出了捧了真宗立得玉皇大帝,正是心虚的时候,万没有捧了假神忘了真神的道理。

倒是民间那个邪教,什么太乙神……总觉得是在碰瓷啊。

他在后世也没听过太乙神,倒是听过太乙真人,哪吒的师傅吗,人家那也不叫太乙,只不过是个道号而已。

幸好太一神同意做个弟弟,也同意随他改编,奋笔疾书两天后,夏安然托人将太一神的神谱故事交了上去,审批的人很快便放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头有人给他开了绿灯,拿到官方文书的时候夏安然松了一口气,起码这位不会被人批为邪教了。

但是接下来的才是麻烦事,两年的审批期,他要从哪儿找一批太一神的信徒?最麻烦的是,太一神的神庙都没有啊!

要不,他出钱修一个?他巴拉巴拉自己的存库,露出了苦瓜脸。

早知道之前就不大手大脚花钱了,钱到用时方恨少啊!

正这么想的时候,仁宗忽然下了谕令,自今年四月开始,官方便进行了一番医术的校订工作,然后在如今终于完成了全套医术的校对。

此后由国子监负责刊印,届时会赶在汴河封冻之前往全国各处。

夏安然眼睛一转,立刻进宫去同他哥进行了一番商量,成功磨得了官家肯,让他购买了若干套已经刊印好的书籍,然后夏安然盘下了一幢楼,以太一神的名义开了一次书展,供有需要人士进行抄录。

其实大宋朝一直都有书展的习俗,不过书展最初的目的是为了晒书,后来便是大宋皇室开了口子,允许在晒藏书的时候让官员顺便翻阅、抄录,当然都是免费的。

不过晒书的时候多半是盛夏,故而久而久之,书展便都选在了夏天开战,一直到现代亦是如此,大型书展多半都会选在最热的时候开。

可能是为了让现代人体验一下“追求”知识的热情吧?

国子监的印刷数量主要供给各地州府留底,然后再由各地州府负责印刷,所以这批书流入民间起码要等来年,故而,此批书诱惑极大。

夏安然此举毫无疑问得刷足了大家的好感度、以及太一神的存在感,对外他当然没有说自己干的,只是低调得便是这是太一神的信徒,只需要来抄书的给太一神上一株香真心得感谢便好了。

这样的行为非常常见,无论佛、道都有类似的做法,也是官府比较提倡的一种行为,即宗教承担一部分社会责任和影响力。虽然有些人对于将太一神都给搬出来了感觉有些哭笑不得,但等他们一查——太一神居然被国家认可了,是正经神之后都惊呆了。

这动作可真够快的呀,目前好像也就只有佛道两教被认可吧?不过国家认证了起码说明这神有继往可查,有心人士再去查一下,哦豁,还是三清的同门咧!

……话说三清哪来的同门?

算了不管了,既然是正经神那就拜拜呗,只要拜一下就能抄书,也不亏呀。

大部分有抄书需求的基本都是医匠,他们所拜的是道教宗神药王,既然太一神是道教同门那便无所谓啦!同一系的都是可以互相拜没关系哒,他们大部分连太一神福佑为何都不知,却拜的丝毫没有心理压力。

这一书展一开就是三个多月,一直到第一批马甲制造完成,并且由夏安然亲自送去北地回来,都还络绎不绝。

而等踏着风雪回来的夏安然刚刚踏进家门的时候,便听家中管事来报——有人要为太一神塑金身,故而来询问神像为何。

这个问题把夏安然惊到了,他差点以为太一神大半夜得又去谁家扰人清梦了,后来问了才知道,那位不知名信众之前不知道太一神灵验,故而以嘲讽语气轻亵之,现已知错,故欲为尊神修筑金身以赎罪。

然后便现,他们不知道神像的神颜当为如何呀。

这主要是因为至今为止没有出现过太一神的神像,否则照着做便是了,这个问题把夏安然也给难倒了。

自古以来神像的塑造要有说服性,就是要让人觉得拜你这个神就是真的有用,所以寿星必须是老爷爷;武神一定要英武不凡,脚踩小鬼;正神则必须眉眼慈和又庄重严肃。

搞个小年轻形象那可不行,古来就有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便是帝王画像都要往胖嘟嘟看着富态也福态的方向画呢,更何况神像。

所以,大胡子肯定逃不了,他报上去的太一神主司武职,也得是英武那一挂的,其他的……唔……

“既然是武职,当有武器吧。”听他诉说烦恼的画师说,这位画师从夏安然出版第一部小说开始就开始联系,人可神秘了,他都没见过,但是才华横溢,惟妙惟肖,尤其擅长以点表面,总之两人合作一直都很是愉快。

二人联系全靠这位画家的小厮来回传信,每次都得跑上好几回,这次夏安然设计神像自然又拜托了他。

此人建议配上武器的时候还画了好几个武器形式供他参考,都是现如今流行的武器模样,看着挺帅的,但是夏安然过不去心中那道坎啊。

在网络小说中长大的少年,如果要说东皇太一的武器……不提名混沌钟都对不起自己花在网文里面的时间啊!夏安然捂着脸默默得将混沌钟三个字写在之上,顺便感慨了一下自己居然最后还是走上了这条老路。

幸好这位画家依然十分给力,即便使用的武器是一口钟这么抽象的武器,依然给出了满分答卷,虽然是草图,但是男性神祇手捧金钟,眉目倨傲,带着神性的慈悲又冷然的模样依旧显得杀气腾腾。

当夜,夏安然就拿了牛角又掷了一次,两枚牛角在地上反物理现象滚了好几圈,终于还是应允了以此塑像。

其实按照夏安然想得,哪儿就需要那么多事了呢,您直接给我看一眼那个彩绘神像的脸,我照着请人画下来不就行了吗,但是哪怕他心里头叽咕再多,对正主说还是不敢的。

将画像交出去之后,夏安然便没有管后续事件,他计划等到今年,他买地的钱回笼一些后,在京郊地区地价便宜些的地方给太一神造个庙。

到底是正经神,总没个地方住也不是事,谁知就在这一年,帝王突然下了条子,以内库修建太一宫。

他的这道旨意在平静的朝堂当中炸起了油花。

宋真宗为宣扬天命皇权,将玉皇大帝推为天界最高神,淡化太一神存在已有近二十年,而赵祯作为他的儿子,此时推出了太一神又有何目的?

再联想到之前于民间兴起的太一神护军佑战之神权,一时间众臣对于此议论纷纷,夏安然这才知道,他原以为太一神是在漫长的神话流转岁月中没落,实则是由于真宗的刻意打压,毕竟真宗创玉皇大帝夺太一神神格,此举实在不妥。

为保玉皇大帝之位,众人便有意识地忽略起了太一神,北地又非其源地,故而才给了夏安然错觉。

而如今,赵祯又要重推太一神又为何意,如果将玉皇大帝推翻,那岂不是连同真宗之前所做的种种布置一并推翻?亦或者,帝王其意不仅仅在于此,那他又有何等意图?这些问题接连在百官脑中闪过。

众人一时之间亦无结论,但是对于赵祯重建一座庙宇的事,大家倒是不怎么反对,太一宫选址便在其曾经所在之处,翻新重建很是快捷,用的钱又都是赵祯的内库,效率便极高。

待到来年二月,宣布竣工,当年帝王率领群众祭太一神。

天圣六年,五月,有明星过境,自北至西南,是为战星。

帝王斋戒五日,畿内囚犯死罪减罪,流刑以下释放,废罢土木工程,赈济路过京师的河北流民以安民。

六月,交趾攻打边境,同时,李德明借口甘州、沙州回鹘有异心,非告而战,同时临行前正是册立李元昊为太子。

此举彻底激怒了大宋。

回鹘可汗夜落隔·通顺乃北宋亲封的归忠保顺可汗,赐袭衣、金带的那种,可以说是在宗主国这边得到身份认可的。

而李明德册封太子一事,却并未对宋先一步禀告,擅自做主,同时,他侵略大宋藩属国的地区,是为何意?

毫无疑问,党项如此做派便是想要通过拿下西凉、宣化,重新遏制宋的扩张和西部商道。

之所以选在此时,无意是仰仗宋要同交趾开战,又要预防北部辽国无暇西顾罢了。

若是以往,宋军的确要就此忍下这口气,但是如今宋军已经在当地经营了两年有余,早已立稳脚跟,就在党项出兵攻打后没多久,宋西北兵便派出骑兵长途奔袭而至,恰恰救下了回鹘王通顺。

并以此名正言顺得回攻党项诸军。

党项人万想不到宋军行动竟如此之快,他们本打算拿下底盘,活捉回鹘王,成为实际占领者,明面上却不拿此头衔,如此便可不引来宋军注意,不料一朝梦碎。

西北军骑兵数量众多,其实自之前吐蕃向宋军出口马匹开始,便进行了一番各军马匹的大调换。

吐蕃马被调给了东北军。

这倒不是因为帝王偏心东北,而是预防这些马匹接受过训练,若是西北军就近使用了这批马,届时同人一作战,对方一个呼哨,这千百匹马载着大宋将士直直朝敌营来个乳燕投林,岂不是可笑。

故而历来采购的成年马匹都不会被用在当地兵身上,这也是共识。

东北军抵抗辽国,历来是大宋重点补给和资源倾向所在,其本身马匹数量便不少,如今加上了部分还需要训练的吐蕃马,补足了骑兵一人一马之后便也淘汰了些马,这些马年长的便被带去了养老的地方,负责散散步生生娃,过了生育年龄的则是卖给贵人们当座驾。

为了保证骑兵队的身高一致,在装备上这批稍稍矮一些的吐蕃马之后,太平军和北军不得不一并换下了一批身高不对等的马,这批高个子壮年马直接冲入了西北军。毕竟大家方言不同,不容易被利用。

喜好玩大草原奔袭的党项骑兵这下可有些麻爪,这些宋国人哪来的高头大马?还都个个打了马蹄铁跑的贼遛的,不是说宋西北军现在用的都是没训练成的小个子马吗?

早在先前,宋国便借由商队往来大致摸清了西部地图,此时更是有火冒三丈的“受害者”回鹘骑兵和吐蕃骑兵为他们领路,宋军一路长驱直入,直接和党项太子李元昊所带领的军队撞上。

宋军带兵的主将曹玮看着面前的毛头小子笑了一声,扬起马鞭虚虚一指:“我知道你。”

李元昊坐在马上遥遥于他对望,片刻后作揖,以汉话答道“曹将军,我们党项人敬佩英雄,您是一个英雄,我也知道你。”

曹玮抚须而笑“你怕是不知,我早已有听闻你的名字,几次前往榷场想同你偶遇,却总是不得缘,没曾想今日一见便是如此局面。”

李元昊皱了皱眉,有些闹不明白这位曹将军为何会在此时说这些话,他便只虚虚应道“某亦是有些意外,不曾想如此小事竟会惊动曹将军。”

“小事?”曹玮摇摇头,他一夹马腹行至军前,“你父被我先帝封为西夏王,我帝仁慈,屡次派粮,却不料……”

他微微冷笑“竟是养出汝等禽兽食禄之辈。”

李元昊不料这曹将军说变脸就变脸,一时间脸色涨得通红,只还不等他回应,曹将军嘴唇一番连骂人都不带脏字,给他展示了一番大宋的武将应有的文学功底。“人生天地之间,以忠孝为立身之本,你为属国,谋逆于宋,为之不忠,我宋皇以诚代之,我宋常言,主君乃君父,亦君亦父,而等如此作为,岂非无君无父之人?”

“又可曰,禽兽不如?”

李元昊被这般指着鼻子骂当场暴起“我等生而为狼,却被宋几度豢养,想要我等成那摇尾乞怜之犬,我等之君仅有西夏皇帝,吾之父亦是唯有一人,宋皇非我君父也,何来背离!”

“故而。”曹玮叹道“真乃狼心狗行。”他回头对副将说道:“吾不欲与之语也。”说罢,他手一扯马缰,看也不看李元昊便向军中走去。

副将听闻此言,亦是护卫其归于战卫,言曰“将军已勉力劝服,实乃按党项贼子狼心狗肺不可改也,事已至此……不可不战了。”

随军的监军见此二人如此言说,眼帘一动不动,极为淡定,“既如此,还请曹将军用兵,此间事件,吾等当如实禀报。”

三只老狐狸交换了一个视线,击鼓鸣金。

七月,战报送抵京城,西北军诛三千党项兵,活捉李元昊并俘虏千人,不日将主要将领押送入京。

同月,西北军一路西进,破肃州,自此,后世被称为河西走廊的兰州至瓜州带全线贯通。自此可彻底连同西域诸国,沙州回鹘同西州回鹘亦是当即派遣使者并贡品跟随宋军回程,以表敬意。

其中,有宝马五百匹,牛羊无数。

南军大破交趾,交趾王递交降书。

党项国王李德明的降书紧随其后抵达宋庭,言曰其不知其子大不敬之言,愿缴纳大笔岁贡,并且将租借地永久赠送给宋国以作补偿。

这份降书被宋帝王暂且搁置。

次月,辽派遣使者入京,作为党项的另一宗主国同宋详洽谈放党项太子一事,此谈判进展不顺,宋辽两国相关官员就赔偿金一时谈不拢,屡拂袖。

九月十四日,宋帝派遣使臣修缮各路兵械。

宋国如此强硬姿态使得党项等西域众国均感惊慌并意外,尤其是后一道诏令,简直令人惊惶不已。

九月二十日,大宋帝王携群臣再次祭拜了太一宫,这被众人视为宋不满意党项态度,欲再次开战的信号。

不知何时开始,太一神转为了战神,亦为军神,此日开始,宋将均以祭太一神为出兵前的共祭,亦以回祭为末。

天圣六年,宋下诏,废李德明西平王王位,任其夏国公,废李元昊太子位,一应礼制全数由王降为公级,李元昊留于京。

责令党项向北迁移,出西凉、宣化二府,退西平府三百里于黄河以西驻,未经允许不得擅自过河。

夏国公李德明应之。

于外人看来,宋国对于党项的处理态度仍然能够算得上仁慈。

西凉、宣化二处本就非党项属地,便是宋所租借的地方也当属于吐蕃,不过是被党项占领之处,此举实际的损失也就是送收回了原来赐给党项的西平府,以及降未来给予属王的赏赐改为了给属公的赏赐。

但是对于宋国而言,此战略意义极大。

“当年太祖养着西平王,是想要他能够成为吾等挡着外头的【兵】。”

书房内,赵祯正同包拯二人对弈,只不过他们面前摆放着的却并非是围棋,而是象棋,赵祯手中拿着的正是一砲,隔着包拯的【兵】遥遥对准【相】“却不料,这兵养大了……却想要成为旁人的砲架。”

包拯面色淡淡,他挪动自己的【车】后退一步,以相持的姿态威胁着赵祯的砲,使之不敢轻易动,“兵不好用,换一便是。”

“包卿所言极是。”赵祯叹道“只区区一兵,不足以挂,怕就怕执棋的那人,手上还有旁的棋子。”

“左不过……”

“水来土挡”

“兵来将挡。”

“将军。”

二人相视一笑,旁观的王旦亦是抚须,夏安然默默坐在一旁观棋,片刻后便听赵祯提起“此役倒是有两少年郎很是出彩。”

“臣亦是知晓,曹将军那是夸了又夸。”王旦笑曰“其一便是陛下的武状元,白玉堂是也,听闻便是他于箭雨之中擒获贼子,竟毫无伤。”

“听闻这位郎君还是王爷的学生?”

包拯将探寻的目光投向了夏安然,后者却在把玩手中折扇,听闻问询后淡淡否认道“本王曾指点一二,也不曾行饮茶行礼,谈不上学生与否。”

他顿了顿,忽做想起什么的模样“但要说学生的话,当是陛下的学生呢。”

无论文武,一甲都是天子门生,没毛病。

夏安然这一说,气氛便稍稍有几分古怪,赵祯却是一脸畅快“泽琰确实干的漂亮,曹将军的书信上头那是夸了又夸,对了,还有另一年轻人,资质亦是极其出众?我记得他名唤狄……”

“狄青。”王旦轻声补全。“以罪籍刺充军者,今岁方及冠。”

“对,正是这小郎,曹将军信中书此郎君骑射功夫了得,他便是于战中连射数箭,破党项王旗,党项气势打落。”赵祯有些兴奋得说道。“真真英雄出少年,未来可期也。”

夏安然默默看了眼他这位欢快得甩起尾巴的大哥,只轻轻说一句“二位还需要多磨练,陛下还是莫要升的太快为好。”

历史上狄青最后有那般结局,未必不是和太过顺遂导致的心性脆弱有关。但凡少年成名的将领多少都会有这般问题,只不过有人能跨过去,有人却没能跨罢了。

若是旁人这么说,赵祯定然会觉得扫兴,但是夏安然不一样,他身份多重,说出来的话在赵祯看来便是谦虚谨慎之态。

此时尚未有伤仲永一说,其作者如今不过垂髫,但是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却已经有了,当然也有不少教育学家于此分析一番,夏安然此时故事重提,让赵祯也不由敛下兴奋的心情,问道“那阿弟看,当如何赞之?”

他这话一说,场内几人便齐齐屏住了呼吸,无论身份也好,官职也罢,夏安然在此间都有没有说话的资本,赵祯这一问无疑是不恰当的,但是帝王问策,下头人自然不能说“我不能说”而拒绝回复。

便见这位平南王笑答“依制升职便可,我大宋兵制均有规划,且极为完善,若官家当真是喜欢,不若待到他们建功立业后,再加以厚赏。”

可。

赵祯点点头,表示进入下一个议题

“阿弟,”他的表情有八九分的复杂,一二分的心灾乐祸“你年岁也不小了,改娶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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