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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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
这回是真委屈了。
雪鸢眨了眨眼睛,低下头,微微碰了碰委屈小狗的嘴唇。
在他急迫地想要回吻时却又快速的后撤,立马就将人逗得抓心挠肝起来。
“主儿~”
“不叫娘娘了?”
雪鸢继续逗他,气得进忠直接扭过头去,语气都带了两分置气。
“娘娘若是不想说,那奴才就不问了。反正您是娘娘,也不在乎奴才这么个小小的御前总管。”
雪鸢差点笑出声来。
她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人会有这样娇妻的一面呢?
“咳咳。”
她非常自觉地带入了哄人的老爷角色,把那人扭过去的脸给掰了回来,然后“吧唧”就是一口。
“别生气,再生气我可就要亲你了。”
进忠的眼睛顿时一亮,随即又犹豫起来。
他特别想要皇贵妃的亲亲,但刚才的事他也很想要知道啊。
要不,先生气一小会儿?
他这厢还在权衡怎么做才能更划算,雪鸢却已经打出了直球。
“你不用在意阿信。他,本宫自有用处,你与他是不一样的。”
进忠顿时顾不得思考那些有的没的了。
他眼巴巴地看着雪鸢。
“所以,奴才只有一个,对吗?”
“你猜?”
雪鸢看小狗又精神了起来,坏心眼又重新占据了高地。
她并不正面回答,只伸手掐住身前人的下巴,然后缓缓凑近。
一开始只是简单的轻轻触碰,但小狗很快就不满足这浮于表面的接触,他试探地往里探索,发现主人并不拒绝后便长驱直入。
他渐渐地站起身来,反客为主地将雪鸢压在椅子上,手臂还不忘搂住雪鸢的腰,深怕这有些狂浪的姿势会让她不舒服。
“唔,你停停。”
雪鸢突然推了推身前人的胸膛,进忠顿时有些不满地在她的脖颈间重重地来了一口。
“嘶!你是属狗的吧?”
雪鸢没好气地将人推开,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上次你就把我的脖子弄得一片狼藉,那印子都得敷粉才能遮住。你这回又来!”
进忠翘了翘嘴角,一脸的无辜。
“明明是娘娘您太香了,奴才一沾上,便离不了您了。”
他才不会承认,他看着那些印子,就有了一种皇贵妃被他打上标记的爽感。
只要一想到这个,他感觉自己的脊椎骨都愉快得发麻。
“哼!”
雪鸢冷哼一声。
别以为你小子在想些什么本宫不知道。
“好了,今天的天色够迟了,你该回去了。珊瑚!珊瑚!”
雪鸢无情地下了逐客令。
进忠磨磨蹭蹭地还想再留,但珊瑚恶狠狠地出现把他瞪了出去。
唉!
进忠失望地叹一口气,然后转头便喜滋滋地摸着自己的嘴唇出了承乾宫。
又亲到了,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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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木兰秋狝后四阿哥永珹就一直颇得弘历看重,随着被封为贝勒参与政事,更是给人一种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之感。
王公大臣们见此,自然纷纷站队,各种示好。
五阿哥永琪比四阿哥小不了多少,又文韬武略。
虽说要韬光养晦,但心中难免有些不忿。
这也在海兰某次来上书房看他时表现了出来。
“四哥最近这一年多来很是得意,不管是在上书房读书还是在外处理政事,众人都是事事以他为先。”
海兰敏锐地发现了永琪的不服,便转身扶着他的肩膀安抚。
“暂且让他得意着,越得意就越会犯错。”
永琪点头应是,脸上的失落却仍然带着几分。
可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这一幕都被站在拐角处的三阿哥永璋看在了眼里。
他转头就学给了苏绿筠听。
“真没想到,一向看起来老实本分的五弟也有这般心思。”
苏绿筠冷笑:“愉妃是个心思深沉的,五阿哥是她的儿子,从小耳濡目染的会是什么好东西。”
“当初你在孝贤皇后灵前失仪就有这母子俩的手笔,当时的五阿哥才几岁就会说瞎话了。”
突然,苏绿筠眉头一挑,把永璋拉到近前。
“永璋啊,咱们报复回去的机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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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是永璋啊。有什么事吗?”弘历放下手里的奏折揉了揉眼眶。
一边的进忠赶紧端了清凉明目的枸杞菊花茶过来给他。
永璋原地抱拳神色诚恳。
“儿臣方才通读史书,读到庞涓恐孙膑贤于己,疾之,则以法刑断其两足而黥之,欲隐勿见。深有感慨,故而求见于您。”
“哦?何出此言啊?”
弘历喝了一口菊花茶,觉得进忠的手艺愈发不错了,不由地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进忠毫不客气地接下了。
看来这一手已经练得差不多了。
皇贵妃爱读话本,不好好保护眼睛怎么能行?
回头他就去露一手。
永璋偷瞄了一眼弘历,义正言辞道。
“儿臣近日看五弟有些心情不佳,出于长兄对弟弟的关心,昨日下学便想宽慰一二。”
“谁知竟听到他与愉娘娘提及了四弟,言辞间颇有忌妒之意。”
“今日恰巧读到庞涓与孙膑之事,心生感慨,又恐五弟行差踏错,故而一时情急,求见皇阿玛。”
弘历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开口。
“你有关怀幼弟之心很好,只是永琪不像是那般小肚鸡肠之人,你多虑了。跪安吧。”
永璋心中不满,但由于弘历在他心中积威甚重,他不敢多言,只好憋屈地退下。
“进忠啊。你说,永璋和永琪,谁才是那个妒忌之人?”
进忠低下头,宽阔的帽檐遮住了他的表情。
“依奴才看。三阿哥不至于在您跟前说胡话。五阿哥就比四阿哥小两岁,少年人有些攀比之心也是正常的。”
“至于三阿哥。身为兄长却被下面的弟弟压了一头,心有不甘也能理解。”
“哼!”
弘历冷笑着放下手里的茶杯。
“朕的这些儿子,心思都大了啊!”
另一边,一个陌生的小太监鬼鬼祟祟地溜进了马场,在八阿哥的马鞍里放了两根银针后,又若无其事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