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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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如此大胆,不怕被人穿小鞋吗?”如懿笑着看向容佩。
“奴婢只是想着,不能让没银子姐妹们都吃亏。”容佩跪在地上,嘴角微微翘起。
这不就被贵人看上了?
只是,那妃娘娘?好像在圆明园没听说过这位。但是总比去辛者库强。
“你的脾气本宫喜欢。以后便跟着本宫吧。”如懿翘起指甲,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容佩倒也配合,一副感激涕零地样子。
谢恩后便喜滋滋地站到了如懿身后,完全忘记了刚才还在为姐妹们张目。
“至于赵公公。自己去领五十大板,以后就不必在内务府当差了。”
如懿对着仍在行礼的赵公公轻蔑一笑,挥了挥袖子就想叫小太监们继续走。
谁料跪着的赵公公尖着嗓子甩来一句。
“若是奴才冲撞了那妃娘娘,娘娘不满,那自然可以处罚奴才。只是娘娘并无宫权,无权决定奴才在内务府的去留。”
“至于刚才那个宫女,您若看上了,留着便是。不过一条贱命,这多一个少一个的,又有谁在乎呢?”
说罢竟然直接起身,赶着刚才那群宫女往前走,完全无视了如懿投来的阴沉眼神。
“快走快走。看什么看,真当你们的姐妹攀上高枝儿就会带你们一起飞了?做梦吧。”
容佩的脸一阵红一阵绿,看着往日同伴们投来的质疑眼神,也不敢开口,只好深深地将头埋了下去,避开那些宛如针扎般的目光。
如懿也没有心情再去什么辛者库选奴才了。
毕竟经过刚才那么一闹,如果被那些宫女们宣扬开来,辛者库的人难免会有所揣度。
唉,这些愚昧无知听风就是雨的人啊。
她的温暖与善意太过内敛,他们看不出来也是正常的,怪不得只能在辛者库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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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嬿婉在与金玉妍争宠的过程中遇到了难题。
她不够了解皇上,自己又没什么见识。
虽然每天都在努力学习,但这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没有什么大的进展。
思前想后之下,她决定找进忠打听打听。
没错,是进忠。
要说这魏嬿婉可真是个妙人。
她受了雪鸢帮助,就一直铭记于心。再加上多次结交讨好之下,雪鸢不仅欣然领受,还多有提携。
于是在魏嬿婉心里,雪鸢就是她在后宫唯一的信赖之人。
因着不想这份情谊被俗事玷污,魏嬿婉决定自食其力。
经过长时间的观察,她发现,这御前的进忠公公那可真是厉害。
不仅年纪轻轻就能和他的师傅,也就是已经嘎了的李玉平起平坐。
还能在这种情况下让皇上更信重于他。
甚至最后能干掉自己的师傅成功坐上太监总管的宝座。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进忠公公不仅自己能力强,还对皇上非常的了解!
所以,这天,魏嬿婉带着一个塞满了金瓜子的荷包就去了养心殿。
“进忠公公。皇上现在可忙?”魏嬿婉一脸讨好。
“哟,那可不巧。现在是皇上处理政事的时间,早就吩咐了不让打扰。”
进忠也是一脸笑意。
小绿茶,别以为就你会笑!
“那我改日再来。只是进忠公公,可否边上说句话?”魏嬿婉发出接头暗号。
“哦?”
进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想着主儿对这魏答应还算不错,过去听听也不妨事。
“您有什么事儿?说吧。”
魏嬿婉猫猫探头,四处观察了一番,看没有人看向这边,便迅速将那个荷包塞进了进忠手里。
“我就是想跟公公打听打听,皇上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啊?”
原来是求经来了。
进忠掂了掂荷包的分量,觉得还行,便往怀里一塞。
“皇上雅好风情,你玩点儿雅致的,自然会把皇上招过去。”
“多谢公公。此事若成,事后定有重谢。”
魏嬿婉喜滋滋地对进忠点了点头,带着春蝉就溜了。
进忠冷哼一声。
要不是看你能吸引皇上的注意力,人又还算乖觉,小爷我才不会帮你。
今晚该轮到进保值夜。
进忠一下值就往承乾宫跑。
主儿昨天说了,这倒春寒冷得很,明儿她要好好泡泡。
这不就是在邀请他?
我,进忠,紫禁城最会察言观色的人,必须让主儿不用开口就能达成所愿。
不待通报,进忠直接窜进了汤池所在的房间。
雪鸢这时已经趴在池边泡得脸颊绯红,宛如一只熟透的苹果,正等着人来采撷。
进忠咽了咽唾沫,喉结处的玛瑙珠也跟着上下滚动。
轻手轻脚地靠近雪鸢,慢慢伸出手来。
“哗啦!”
雪鸢感受到熟悉的气息靠近,便故意闭着眼睛假装睡着,只等着人一靠近,就将其拖入水中。
没成想人是靠近了,她手上却太湿滑。只将来人的衣襟扯开,掉出一个荷包来。
好奇地拾起掉在汤池里的荷包,上面绣着凌霄花的花样,针脚细密精致。
最重要的是,这不是她绣得。
“这是谁给你的荷包?”
进忠不在意地看了一眼,一边脱着衣物,一边回道。
“哦,这个啊,魏答应送的。”
“……”
说不上是什么心情。
只是突然觉得有些没意思。
雪鸢从汤池里出来,裹上放在一边的浴袍便往外走。
进忠一脸懵逼,胳膊一伸就要搂她,却被她准确地避开。
隐隐约约地,进忠大概能明白雪鸢为什么会突然地冷淡。
只是,为什么?
他和魏答应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主儿与皇上。
如果不是主儿救了她,他又需要她吸引皇上的主意。一个小小的答应,他根本看都懒得看一眼。
小心翼翼地跟出去,凑到雪鸢身边。
手伸了伸,又犹豫地缩了回来。
“您有什么不开心就跟奴才说。这么多年了,您还信不过奴才吗?”
我是信不过这个世界。
雪鸢默默道。
虽然剧情出现了变化,但很多该出现的人物和剧情点几乎都出现了。
这让她有些恐慌,是不是,有些事注定要发生?那他呢?
是不是注定会爱上魏嬿婉?是不是注定会死在魏嬿婉的手上?是不是到最后都希望魏嬿婉能好好的?
她不敢想。
自嘲地笑了笑。
你看,感情投入的越多,就会愈发患得患失。
之前很快就想开了,现在却是根本控不住地胡思乱想。
进忠看雪鸢的表情愈发不对,似乎沉浸在什么厌弃的情绪里。
也不再犹豫,直接将眼前有些恍惚的人搂进怀中。
“奴才其实不太明白您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奴才可以跟您解释。那个荷包是魏答应为了打听皇上的喜好而给的孝敬。奴才急着来见您,衣服都没有换就匆匆来了,荷包自然也就还放在身上。您若是不喜,奴才现在就把这包金子还回去。”
“奴才对您真心实意这么多年,您……难道从未信过奴才吗?”
进忠说到最后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觉得他满满的一颗心正被他的主儿放在地上踩。
一下又一下,踩得他疼极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
雪鸢感受到脖颈间传来的湿意,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她在做什么?
迄今为止,进忠付出的感情远比她多得多。
她不该,至少在事情未发生时不该这样想他。
反手搂住进忠的腰。
雪鸢选择一点儿一点儿把自己的心事说给他听。
“我要进忠公公身上不许出现别人的东西,你所有的衣服、配饰乃至鞋袜,都只能出自我承乾宫。我要进忠公公一直看着我,全是我,只有我。如果,你有一天看向了别人。那我把你关起来好不好?这样,你就永远是我的了。”
猛地一下被人抱起。
进忠低着头带着她跳进汤池。
混乱间,她似乎模模糊糊地听见一些话。
“奴才答应了。”
“奴才,从始至终,都是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