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不是刻意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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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刻也顾不得外面还在宵禁,拎了大氅便往外走。
方行至府门口,便见墨云带着一队人马进门,君羡辞大步迎上去,“云轻呢?你这是带人去哪儿了?”
墨云闻言亦是一愣,带领身后众人朝他行礼,“回王爷,今日绿萼差点被人卖了,姑娘带着属下去处理了那人,故回来晚了些。姑娘还未回府吗?”
语毕他又想到,自己离开时带走了马车,贺云轻可能在娇倚阁耽误了,“姑娘许是还在娇倚阁,有十三娘在,姑娘不会出事的。”
“罢了。我这便去寻她。”君羡辞想起十三娘给自己准备的甜汤,有她在,他更不放心了。
见君羡辞独自一人出了府门,墨云立刻挥散众人追上了他。
两人在路上遇见巡逻的士兵,五城兵马司的人见是永宁王,即使犯了宵禁也不敢拦,只能随他们去了。
君羡辞到娇倚阁时,十三娘正忙,听他问起自己贺云轻的下落,十三娘随即一愣,百忙之中抽空看了门口一眼,“方才宵禁,姑娘跟奴家回娇倚阁时,她说遇见了熟人,奴家便...让她自己去了。”
“胡闹!”君羡辞黑着脸看向十三娘,她捏着酒壶的手一抖,绞尽脑汁地想该如何给自己开脱,“王爷,妹妹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朋友是好事,您不能事事都拘着她。”
君羡辞心口堵着一口气,他何时事事据着贺云轻了。
“十三,本王看你最近是得意忘形了。”
“里坊内到处混迹着赌徒与酒鬼,稍有不慎便要出事,你怎敢放她一人独处,若是出了事......”
君羡辞声音冰冷,冻得十三娘瑟瑟发抖,她明明也劝过贺云轻的啊,是她自己没听。
她张了张嘴,目光透过君羡辞的肩膀看到门口进来的人,随即松下一口气,“王爷,回来了,回来了,别骂了。”
君羡辞闻言回头,便见贺云轻提着油纸包笑意吟吟地从门口走进,身后还跟着裴长宁跟周钰。
贺云轻一进门便察觉到一道炙热的目光,抬眼一看,正是君羡辞,她笑着挥了挥手,“君羡辞,快来,给你们带了糕点。”
君羡辞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幽怨,明显是针对裴长宁,却很快隐下,“来了。”
裴长宁跟周钰没想到在娇倚阁能遇到他,二人随即行礼。
原本吃完饭,两人是打算给贺云轻找一家客栈休息一夜。
但她说跟娇倚阁的老板认识,要回娇倚阁。两人不放心,便想着将人送到再走。
十三娘听见贺云轻直呼王爷大名,他还没有生气,越发觉得两人关系不一般。
有戏,绝对有戏。
裴长宁知晓贺云轻如今住在永宁王府,此刻见君羡辞在,加之自己和周钰还有要事,不便多留,跟贺云轻打过招呼后急匆匆离去。
周钰跟着裴长宁往赌场走,见他从娇倚阁出来后一直一语不发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膀,“前几日你同我说,陛下已经给了云轻姑娘新的身份,只是消息还不曾传出去。”
“当时我便在想,淮安你的机会来了。”他轻轻摇了摇头,“但如今一看永宁王,还有你方才说的靖安侯府小公子,我感觉,道阻且长啊。”
贺云轻太耀眼夺目,被她吸引的人自不在少数。
裴长宁比周钰更早意识到这点,但没关系,她能看出云轻只把他们当朋友,并无别的心思。
这样一来,也代表他还有机会,不是么。
“别谈我,我的事自己心里有数。”裴长宁看着近在咫尺的赌场大门,“倒是你,伯父伯母给你定了一门亲事,听说你不愿意见?”
周钰每每遇到自己不愿意讨论的事便爱转移话题,“嘶,到了呀,咱们快进去吧,指不定那人还没走。”
裴长宁,“......”
贺云轻安全,君羡辞便打算带着人回府,比起在娇倚阁,贺云轻自然更愿意回王府。于是留了半包糕点给十三娘,跟着君羡辞和墨云走了。
明日便是她和君以渡约定的七日之期,她要进宫给他催眠,也不知道这几天他有没有遵医嘱。
贺云轻想得出神,直到君羡辞将大氅披到她身上她才反应过来。
“夜里凉。”
“谢谢。”
街道上一片漆黑,只有墨云提着一盏灯笼,将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君羡辞看着贺云轻的侧颜,犹豫半晌开口解释,“这两日...我不是刻意要躲你。”
他只是,有些害怕她会讨厌自己。
贺云轻这几日忙着给墨云催眠,根本没有发现他的别扭,拢了拢肩头的大氅,“嗯呐,你害羞了嘛,我明白。”
中药不是他的本意,更何况也没做什么。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被下药的人,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更多的是新奇。
贺云轻的坦荡让觉得自己这几日都在庸人自扰。
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几分几不可察的失落。
她的坦荡代表她不在乎。
君羡辞宁愿她有一点别扭,如此还能让他觉得自己有些许重要。
*
京城的冬日极冷,贺云轻早起时抗不住,回现代买了秋衣秋裤和暖宝宝,直到贴在腹部和背部的暖宝宝发起了热,她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跟君羡辞一同用过早膳后,两人便上了马车进宫。
君羡辞将一个精致小巧的暖手炉递给她,“等进了宫我先去上朝,你去紫宸殿等我和皇兄可好?”
“行。”贺云轻吸了吸鼻子,从连通空间里取出两个暖宝宝撕开,“喏,你贴在中衣外面,会暖和一些。”
君羡辞此刻穿着朝服,他接过暖宝宝,用食指点了点,发现表面粘粘的,“我不会。”
“你把外衣脱掉。”贺云轻在自己腹部比划了一下,“用粘的这面贴上就好了,它自己会发热。”
君羡辞耳根发热,不敢抬头看她,“那,你转过去。”
闻言,贺云轻不但没有转头,反而更凑近了些,看着他红透的耳朵,伸手捏了一把,“一个大男人,脱个衣服还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