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这警官好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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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孜:“呲......”
祖甜:“芜湖~队长霸气......”
闻人烊柔有样学样,“芜湖~队长威武......”
紧跟在沈隽身后的宋淮止在听到这些话后,眼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
宋淮止:“[欣慰]”
周围围在一起的人全部都仰视着台上的人,男人仗义凛然、气宇轩昂。
沈隽寥寥几句话,却透露出无尽的锋芒!
“好了,记者朋友们,你们有没有什么想问的?”越华清笑看着台下的记者们,显然所有人都被沈隽的一番话给镇住了。
果不其然,听到这句话,下面站着的人,全都面面相觑。
“这......”
他们能说,这警官好凶吗?
“谁敢问啊......我连对视都不敢的,感觉那双黑眸能看穿我内心的想法。”
就在场面一度尴尬的时候,那个刚开始站在最前面的年轻记者将手中的话筒递到跟前,他举起手,支支吾吾道:“那个......我有问题!”
“我想请问这位特别专案小组的沈队,你们这个特设小组是不是为了应对今早扶氏集团的事情呢?”
一语既出,周围响起一片倒吸声。
所有老记者此时内心全都闪过一个想法,他可真敢问!
不过,他问的全是他们的台词啊!
沈隽抬眸睨了小记者一眼,似是将他的样貌记在心底,随即默默地接过话筒,“这个案件的真凶已经落网,审问结束之后会移送法院。”
“这么快!”小记者显然也被这个回答给吓了一跳,原本想要问的那些更具针对性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他转动着眼珠,想了想后继续问道:“您刚刚说‘你们也在看着’,能否告诉我们,这个‘你们’指的是什么人呢?”
小记者为自己的这个问题感到沾沾自喜,甚至觉得等到今天结束,他就能够在报社占有一席地。
然而,沈隽却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语气冰冷且具有警告,“涉及案件,无可奉告。”
八个大字瞬间就堵住了小记者的嘴,甚至他能从这个男人的眸底深处看到一丝警惕。
小记者刚进入这个圈子,本就经验很少,本着一腔热血,想着做出一个大新闻。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自己被本就警惕的沈大队长给注意到了,甚至觉得他就是那个隐藏在记者团中间的“间谍”。
“......”
后面,沈隽面对众人千奇百怪的问题,处理起来游刃有余,众人发现他们很难从他嘴中撬出来有用的信息。
每每提及到敏感话题时,就被这个思维缜密的队长给绕了回去,给人一种飘忽不定的感受。
就这样,记者会很快就面临结束。
ct小组第一次面对公众的正式场合也落下了帷幕。
“来来来,咱们现在可真的是一个组织了啊,难得大家还都在,拍个照吧!”观孜站在队伍中间,刚才在众人面前为了维护团队形象,他故作沉默,显得自己高深莫测。
现在会面结束,他又恢复了以往动力满满的姿态。
“好啊!拍照!!”祖甜依旧是第一个支持的,举双手双脚支持。
被这群年轻人感染到的越华清笑看着面前的这个小团队,似是回想到了记忆中的那个瞬间,他笑着道:“你们这群小年轻啊,来,我来给你们拍!”
沈隽被观孜推着站在最中间。
宋淮止紧随其后,站在他的身后。
“咔嚓!”
时间仿佛定格在了这一瞬间,照片上的七人各有姿态,表情各异,但眉眼间都尽显轻松和安逸。
活动结束,几人围在沈隽的身侧,问着接下来的行动,“老大,还要继续盯着扶氏集团吗?”
“不用,凶手已经落网,先将案子给破了。”沈隽微眯着眼,目光中闪过一丝若有似无得凉意。
闻人有些不解,这话是不是存在矛盾?
“凶手不是抓回来了吗?还破什么?”
裘于思回答了这个问题,他眼神略有缓和,满脸惬意,“借刀杀人,幕后凶手还在逍遥。”
宋淮止紧随其后,问着身前的沈隽,“审问高冀原?”
“嗯。”沈隽点点头,众人往省厅大楼走去。
省厅的审讯室和平湖的一样,依旧是有一块透明的玻璃,分割成两间屋子,只是这个房间相对来说较大。
而且明晃晃的,很是亮堂,看上去很有气派!
屋内设施齐全,高冀原也从一开始就被人带到这里面坐着等待被审问。
观孜这还是第一次在省厅审问嫌疑人,很是兴奋,凑到沈隽的跟前问道:“老大,做笔录?”
沈隽回头看了眼身后跟着的众人,没有犹豫,“嗯,裘于思也一起过来,剩下的人在另外一间看着。”
被叫到的裘于思很是诧异,没想到这位刚开始对心理侧写完全不感冒的人竟然会用上他,“啊?”
“呀,沈队怎么舍得派我了?”
听到这欠欠的话,沈隽知道他是在戏谑自己,但是他并不在意,深邃的眸光瞬间冷了下去,看向一旁沉默不语乖巧站着的另一个人。
“不愿意的话可以换成逮梦。”
裘于思眸底再次染上诧异,他在沈隽的面上看了又看,又转移到身侧的逮梦身上,随即化作唇畔的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梦梦啊,一起......吧~”
逮梦看也没看,冷声回应他道:“没空。”
走在最前面的沈隽没空听裘于思的那些垃圾话,他已经推门走了进去。
偌大的审讯室内,放着一张黑色的会议桌,桌子的对面坐着个神情慌乱的人,在他左右两手边还站着两名警员。
门被推开,沈隽先行一步走了进来,他拉开对面的椅子,翻开面前的记录本。
“名字。”
冷寂的声音一开口,就瞬间引起了屋内众人的注意力。
双手上戴着手铐的男人抬眸看向眼前的年轻警官,是那个将他逮捕回警局的人,他呼吸有些急促,“高冀原。”
似是察觉到他的异样,沈隽并未抬头,接着问道:“做什么的?”
高冀原舔了舔干涸的唇角,“销售酒......”
“销售对象是谁?”沈隽步步紧逼,不给人一点儿喘息思考的时间。
高冀原深吸一口气,吞吞吐吐道:“很多......”
沈隽抬眸睨了他一眼,眸底藏有一丝锋芒,“说主要的。”
高冀原有些慌了神,他看了眼四周,支支吾吾不知所云,“就是......市里的一些酒吧......那些高档会所。”
“再具体的。”沈隽回答的很迅速,就好像没有思索过一样,只是下意识的问着。
裘于思看了眼面前的局势,他能明显觉得高冀原此时处于高度紧张状态,若是继续这样下去,怕是......
于是,他便从中调和道:“比如,说一下酒吧的店名什么的,和你接手的伙计们都是谁,这个总该知道吧?”
然而,他们还是高看了面前这个大铁块的心理素质,只是这几个简单的问题,就已经让他接近崩溃。
只见高冀原双手掩面而泣,哭喊着,“警官,是我杀了人,你们别再审了!”
一个大男人公然哭成这番模样,一看就是被逼急了,但他还是不愿松口。
至少在沈隽看来是这样的。
他前倾着身子,眼睛直视对方,没有丝毫退让,“回答我的问题。”
“我......”高冀原怔愣着,他痴痴地看向对面的人,好像忘了呼吸。
玻璃窗外站着的众人则是一脸懵圈,尽管隔着玻璃窗,他们依旧能感受到屋里面那极强的压迫感。
只是,对于沈隽问的这些问题,众人并不能想通。
“老大这是在问什么乱七八糟的?”观孜双手抱臂,完全不明所以,“他不是已经承认自己就是杀人凶手吗?咱们直接取证就好了啊,问这些多余的做什么......”
“你懂什么,老大这是在突破他的心理防线,他现在还在死硬顶嘴呢。”闻人看的真切,倒是直接道出了事实。
审讯室内,则完全不受外面人的干扰,沈隽也只是淡漠的扫视了对方姿态后,他故作轻松的刻意换了个问题。
“好,既然这个问题你不想回答,那下一个问题。”沈隽将审讯桌上的一张照片推了过去,赫然是扶钧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模样,“你为什么要杀扶钧?”
面对这个问题,高冀原似是做好了心里预设,他故作镇定的问道:“我以为他是人贩子来着,就下的手重了些......”
沈隽直视对方的双眸,加快语速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是人贩子?”
“他!!”高冀原的双眼突然变得通红,他瞪大眼睛看着前面的沈隽,那眼神就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样。
面对对方这样的压迫,沈隽轻笑出声,他将桌上的另一件物证推了过去,这是一个视频播放器,画面里正是当天的录像,“路人拍的有视频,当时打人的可不止你一个,你又怎么知道扶钧一定是你打死的?”
当时网上的视频有很多,但还是让闻人找到了一些真正路人拍摄的视频。
这些视频抖动的幅度很大,而且画面还时常模糊不清,但正是因为当时场面混乱,才更显得这视频真切。
在这些群众们拍摄的视频里,除了高冀原还有其他的人也动了手,但因为角度太混沌,以至于根本无法判断究竟是谁给了扶钧那致命一击。
至于网上最先放出来的那段视频,沈隽认为这不过是某些人刻意发出来的伪视频。
这也让沈隽有理由相信,扶钧的死亡并非取决于意外,而是有意为之。
高冀原似是没想到警方会拿到视频,他顿时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因为我......”
“当时场景那么混乱,你都已经没了理智开打了,又怎么会记得一定就是自己杀了人呢?”沈隽的有效质疑再次让高冀原没了底,他支支吾吾完全被吓懵了。“我。”
沈隽则是将对方的神态尽收眼底,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此时的他又将手中的尸检报告给推了过去。
“经过尸检结果显示,扶钧死亡的真正原因是因为头部撞地后导致的颅内出血,这才送了性命。所以......”沈隽刻意停顿了片刻,笑看着对面的高冀原,继续说道:“所以按严格的法律规章来说,当时谁将扶钧推在了地上,谁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即使这样,你也要坚决的认这个罪?”
沈隽的话就像一根针,狠狠地刺入高冀原的心中,他也瞬间回过神来。
没想到事情还有这样的转机。
他翻过手掌,看着自己的手心,痴痴的思索着。
只是,很快,高冀原再次狠厉的抬头,看向沈隽的眸底深处也充斥着决心,他一字一句道:“不,就是我,是我杀了人,我可以确定!”
看着他直到这个时刻还在坚持,沈隽深深叹了口气,终是将最后一件物证推了过去,“这个,你还认得吗?”
看到桌上的东西,高冀原有些怔愣,“寻人启事......”
“没错,就是这个寻人启事。”沈隽将寻人启事拿在手里,立在男人的眼前,能更好的让他看清楚上面的内容。
“你说你儿子丢了,但是为什么没有将自己儿子丢失后的个人特征信息写在上面?”
面对这样的质疑,高冀原方才一闪而过的坚毅很快就烟消云散,他挣扎着双手,似要将那张纸拿在手心。
他干巴巴的还想为一切辩解,“......不是的。”
只是这次,沈隽没再等男人的回答。
他一把将手中的寻人启事狠狠地拍在桌子上,甚至猛然起身,椅子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因为用力过猛,纸张从桌面弹起,纷纷扬扬落了下来。
但他都不在乎,他怒视着对方,似是在为对方惋惜,“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知道自己的儿子没有丢!”
“他只是被人劫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