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内心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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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营地的一角，营火的微光映照着他深思的面庞，周围偶尔传来战士们低声的交谈声，时而传来刀剑碰撞的清脆声响。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李焕与他父亲的往事波及着他内心最柔软的部分，像一枚石子落入湖中，荡起层层涟漪。
“方明，你还在想着她吗？”一旁的赵强看到方明出神的样子，不由自主地开口问道。
“我……我不知道。”方明苦涩地摇了摇头，心中却是不安的涌动。他低下头，紧握的拳头悄声颤抖，似乎对于李焕的感情与晨桦的牵绊交织在一起，只让他愈发迷惘。
“李焕的事已经过去，你又何必再纠结？”赵强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方明闭上眼睛，脑中不断闪现与晨桦共度的时光，那些温暖而甜美的回忆似乎在随着李焕的往事而变得灰暗。“可是……我对晨桦的情感……”他停下来，内心的挣扎如藤蔓般缠绕着他，“最近我很难确定自己到底对她是什么样的感情。”
“你会不会是因为李焕的缘故，才让你开始怀疑自己？”赵强直视着方明的眼睛，语气坚定，“你与晨桦之间的感情是实实在在的，虽然李焕在你心里有过特殊的地位，但你一定不能对晨桦动摇。”
话音未落，方明心中一动，仿佛终于抓到了那根想要解开的线索。他嘴角微微上扬，但随即又陷入沉思，心中却又响起李焕的话：“方明，我曾经是你父亲的战友，如今的我也在为你们的未来而战……”
“方明，你有没有听见我说什么？”赵强的声音将他从沉思中拉回。
“我……我明白了。”方明随即低声回应，但心中却已难以平静。那些关于李焕与他父亲的往事，带来的不仅仅是情感的波动，更多的是责任与牺牲的洗礼。
“你明白什么？”赵强追问，眼中闪烁着探寻的光芒。
“我明白她当年做出的选择，她为父亲献身的信念，那是多么沉重的代价。”方明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却又被疑惑笼罩，“但如果我因此而动摇了对晨桦的感情，会不会是对她的不公平？”
“爱情本来就复杂，不能因为外在的所影响你内心的选择。”赵强握紧拳头，带着几分情绪。他转身看向远处的黑暗，“而且，晨桦是你的选择，不应该因为别的女人而改变。”
“可我不知道我该选择什么……”方明喃喃自语，抬手拨弄树叶，心中无数的思绪如同乱麻。他闭上眼睛，努力稳定自己的情绪。
“兄弟，难道你真的想放弃晨桦吗？”赵强的话音响起，宛如一剂强心针，“你要相信，真正的爱情是可以超越命运与过往的。你要扞卫你自己所爱的人！”
方明深吸一口气，缓缓放下心中层层的负担，默默思索着赵强的每一句话。他若有所悟地看向天边，星光点点，在他心底似乎埋藏着那份对晨桦的期待。他暗暗期盼着，在这场战斗后，能有更多的时间去探索与晨桦的未来。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营火的旁边。是晨桦，她披着简陋的外衣，微微颔首，神色中有些不安。“方明，能和你谈谈吗？”她的声音轻柔，如同微风拂过湖面。
“当然可以。”方明立刻站起身，心中隐隐涌起一种期待。他走出营火的光亮，走到晨桦身边，夜风中两人靠得很近。
“你今天怎么了？看起来心事重重。”晨桦的眼神中流露出关切，仿佛能看穿方明内心的挣扎。
“我……”方明的声音有些低沉，心中不断打鼓，最终选择了坦诚，“我在想，或许我与李焕之间的往事让我的心情有些复杂。我不能确定自己的感情是否真实。”
晨桦微微一怔，似乎并没有预料到方明的坦白。“李焕……她是个勇敢的女人，曾经，她和我父亲是生死之交。我听说她为你父亲牺牲了很多。”晨桦的声音有些哽咽，眼中流露出不易察觉的惆怅。
“我只是觉得，我不能让自己的心意左右在其它人的往事之上。”方明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但有时候，这种情感的变动让我很困扰。”
晨桦微微皱眉，指尖轻轻拉扯着自己的衣物，似乎在整理那些思绪：“方明，我相信，你对我的感情是真实的。如果它是建立在我们的信任和相互理解之上，那就足够重要了。”
“但是我无法忽视李焕曾对我说过的话，和她为你父亲做出的付出。”方明声音低沉，隐隐透出无奈之意，“那种责任和牺牲让我心中感到重压。”
“方明，”晨桦的声音坚定而温柔，“责任与牺牲是每个人都必须面对的，我们没办法逃避。但我们要追求的是，我们自己的幸福，而不是别人的过往。”
“可是，我作为她的朋友，作为你的爱人，难道我不应该对她的付出有所响应吗？”方明的眉头深锁，心中纠结着难以释怀的感情。
晨桦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握住了方明的手，温暖的体温穿透了寒冷的夜晚。“你让我感到温暖。李焕的过去是她的选择，但我希望你能真正为自己而活。我们的未来不应该因别的事而变得模糊。”
方明看着她的眼睛，感受到那个眼神中的坚定。似乎在那一瞬间，他意识到，自己深藏的情感并没有因为外界的原因而消亡。正是那份对晨桦的爱，才是他内心最渴求的寄托。
“我明白了，晨桦。”他终于肯定地说道，“我选的是你。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把你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晨桦微微一笑，眼中的光芒如恒星般闪耀。“这就对了，相信你自己的感情，珍惜我们之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