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管溪向父亲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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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敏早就猜透皇上的心思,他也收集了许多年羹尧的罪证,只是他得等到皇上的示意才会在朝堂上参奏年羹尧。其实,收集年羹尧罪证的不仅有他和甄远道,许多官员也这样做,因为许多官员都曾经受过年羹尧的欺负。
但,他没想到的是甄远道竟然胆大到自顾自地参奏年羹尧,朝中谁人不知华妃娘娘有孕,不用想都知道皇上此时必不会惩处年羹尧。他也明白皇上此时也不愿意惩处甄远道,毕竟甄远道所参年羹尧的事情都是属实的,即使是为了莞嫔娘娘,皇上也会放甄远道一马。
其实后宫里华妃与莞嫔的争斗也就是前朝里年羹尧与甄远道的争斗。
皇上就这样,慢慢调查、以调查还没有结果为由,两边都不动。
但,估计后宫里有一位会为此不快,那就是皇后娘娘。
为了女儿日后进宫的路能够平顺些,鄂敏对后宫的形势一直十分关注。他知道皇后与华妃一直不睦,皇后此番必是愿意见到华妃倒台,但皇上护着她也没法子。但若是莞嫔因此事受到牵连,那甄远道的下一步不知会做出些什么,那华妃与年家也会受到波及。同样的道理,若是甄远道有什么差池,莞嫔也不会束手旁观,那华妃与年羹尧也一定不能独善其身。
说到底,甄家父女与年家兄妹是天平的两端,皇上此时只想维持其平衡,但皇后不愿。
为了女儿日后的路,也为了自己日后的仕途,鄂敏决定用这本《钱名世诗集》来打破这份平衡。至于皇上会否怪罪他,鄂敏相信不会,因为皇上最在意的还是他的江山,最在意的还是不能有臣子凌驾于君王之上的声音出现,这本诗集就是歌颂年羹尧也就是贬低皇上的证据。
和君王的威严比起来,舍弃两个妃子算什么,舍弃一个无关紧要的官员算什么,更何况还能顺手除掉心头大患呢。
想到这里,鄂敏笑了,笑得那么得意,那么冷酷!
这一本甄远道批注的诗集,为他的儿子、女儿的婚事及他的仕途铺就了一条光明大道。
想到此,鄂敏也不觉得他等待儿子管溪等得时间太久了,久到府里的大部分人都就寝了,儿子才喝得醉醺醺地回来。
深秋的夜晚已是凉意满满,管溪和朋友们在珍馐楼里吃饱喝足后坐着马车赶回府里。刚到门房,管家就急忙迎上,告诉他:老爷已在他卧房里等候多时了。
管溪一听,九成的醉意马上被吓得少了三成,他在松仓的搀扶下踏着青石板路上慢慢的落叶匆匆跑进卧房。
他一进来,就见父亲深蓝色的背影正对着门,手中捧着那本诗集在粗粗的牛油蜡烛下看得津津有味。他心中又是一阵哀嚎:怎么这本诗集他就没收起来呢,父亲对他拈花惹草本就不满,更何况他这次拈的是已经成亲的花呢。
他的酒意又去了三成,但也只是福是祸躲不过,只能带着三分醉意强撑着想睡觉的身体上前躬身施礼:“父亲,儿子回来迟了,父亲有何事?”
鄂敏的面庞在烛光的阴影里显得有些肃然,他冷冷道:“又去哪里鬼混了?”
“儿子和几个朋友在外面吃顿饭而已。”管溪低声道。
啪的一声,那本诗集被鄂敏重重地摔在桌子上,随后喝道:“这本诗集哪里来的?”
管溪心中暗道糟糕,果然问到这本书上了,他也不敢撒谎,因为在父亲面前他的任何谎言都会被揭穿,而撒谎后父亲的惩罚更是严厉,还不如实话实说,反正他也没做什么实质上的事情。他酒后的脸更加红了,声音压得更低道:“是甄远道的。”他见父亲的眼神定定地望着他,显然父亲知道他还没说实话,只得咬牙道:“是甄远道的二女儿甄玉姚,我从她那借过来的。”
“你借书?”鄂敏诧异,儿子不爱看书,那必是和女子有关。甄远道的二女儿?他刚才已下定决心要用甄远道去讨好皇后,所以将甄远道的家世及子女的情况都认真地想了想,尤记得他的二女儿嫁给了一个太医啊。难道儿子与有夫之妇勾搭?那他会打断他的腿!
“他的二女儿?嫁人了吗?”他眸中闪过狐疑、不定之色。
管溪的脸更红了,他自诩风流但不下流,没想到被父亲发现与已婚女子有瓜葛,他嚅嗫道:“她的夫君是太医温实初。”
“孽子,你竟敢与宫中太医的夫人...”他话没说完,就转身找顺手的物件想打管溪。
管溪忙双膝跪地,急急道:“父亲息怒,儿子与她并无干系,只是见过几次,说过话而已,儿子绝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鄂敏心中微定,刚才也是急昏了头,生怕儿子与她有染,只要没什么实质的事情那一切都好办。他气呼呼地坐回到椅子上,一字一句道:“你老老实实地将你和她的关系告诉我,若有一点不实之处,我绝不轻饶。”
管溪跪在地上将玉姚貌美,而他对其有赞赏之意并与其搭讪,而后玉姚成亲前与他约见,二日此后再未联系。而前不久二人偶然在天香楼碰见,又说了几句话,而自己见她手里有诗集就顺道借来了。管溪讲的基本属实,但是他故意没将她送玉姚的双鱼白玉簪的事情隐瞒了,他想父亲无论如何都不会去找玉姚对质,瞒点细节的事情没什么紧要。
“哼,”鄂敏重重地哼了一声,“你向人家借书,必是想着还书时再见一面?!”
他见儿子没有反驳,看来这句话说对了,难道儿子对那已婚的女子产生了情意?他得问清楚。
“你老实说,你和她到底有没有什么实质上的事情?你是不是想娶她?”鄂敏蹲在儿子面前,用手托住他的两耳,幽深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声音里充满了严厉,狠狠地问道。
管溪忙双手乱摇,话语无比真诚而又十分惶恐道:“没有没有,我和她真的什么事情也没有。我顶多是撩拨她,她长得很美。”管溪见父亲还是那副肃然的表情,只得继续道:“这本书我也不还了,父亲,这样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