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人类的古老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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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古充满野性的时代。
所有生物坚守适者生存的守则。
想要活下去，就要杀死威胁到自己的一切。
守则一直存在，也不会消失。
它会以各种形式存在各个文明当中。
杀戮是最原始最便捷的处理方式。
……
雨夜客人散去。
他们带走心仪的玩伴。
南三爷在手下的搀扶下走进一间宽敞的屋子。
洁白的床边坐着一位少女。
湿透的衣服早已褪去，更换上华丽的礼服。
湿透的头发早已吹干挽成的丸子头，丝缕的发丝垂下鬓角，美的如同童话中的公主。
是属于强者的恩赐与礼物。
她如同精美的瓷器，空洞的双眼不见丝毫的神采。
命运早已对她定下判决。
反抗让她遍体鳞伤，折磨已经磨灭了她的自我。
她已经接受，未来将归于虚无。
从很小以前就应该的。
父母对弟弟病态的关爱。
自己的存在就是个错误。
为什么第一个出生的不是弟弟？
这样她或许就不会出生了。
他们要的不是一个子嗣。
要是只是一个能传宗接代的人。
她忘却了自己的名字，歌舞团的姐姐告诉她。
不挨训，只有忘记一切，把自己的身体、灵魂献给南家。
等到将来被南家的人看上，改变这份命运。
她忘了是第几次挨打，她彻底忘记了自己的名字、自己的灵魂。
团长告诉她，今晚过后。
她将成为她们的一份子，加入南家的大家庭。
而她的原生家庭也会因为她而受到南家的帮助。
可……
这样的生活……
谁愿意啊……
南三爷吩咐道：“你们在外面守着吧。”
南府下人道：“是。”
他们把门带上，在门外两侧站着。
南三爷身形变得挺拔，腐朽的样子只是装给其他人见的。
身为南家的主人，他会苍老地需要人搀扶吗？
他并不需要，金钱让他的体能维持在五十岁左右。
他来到少女的面前，伸出布满褶皱的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光滑的脸蛋毫无血色，白得像瓷器，南三爷不由感叹道
“真是件精美的瓷器啊。”
他的手在少女的脸蛋、头发上滑过。
脸上展现病态的笑容，体会少女的躯体给他带来的刺激。
屋外的丝丝雨气让他的精神更加剧烈。
前所未有的美妙。
“你是第一次吧？”
“她们真的是，怎么能把你弄成这样？”
南三爷伏身，与少女的脸只相隔几厘米，他再次叹气道
“下次让她们轻一些，我不喜欢你无神的眼神。”
“没有灵魂的瓷器，不是一件好的商品。”
“今晚过后，你就是我南家的东西了。”
“你的弟弟会因此获得月薪过万的工作，你的家庭会因此回到之前的中产家庭。”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啊……哈哈哈”
少女空洞的眼眸闪动了一下，难以言喻的悲伤从瞳孔中透露。
南三爷哈哈大笑：“你看，这不好看多了吗？”
“继续我们的游戏吧！”
南三爷把少女扑倒在床上。
一张老朽的脸丑陋地不如猪圈里肮脏的猪。
一道人影从打开的窗户走进房间。
清晰的脚步声让南三爷停下动作。
他抬头怒斥道：“混账，给我滚出去……”
他一时愣住了，一身黑衣的陌生人站在房间窗台的入口处。
黑衣人冷漠的眼神好似在看一具尸体。
南三爷正要叫喊，黑衣人动了。
一柄清亮如镜的精钢剑插入他体内，带着他撞在墙上。
黑衣人快步来到他的面前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痛哼出来。
黑衣人在他的耳边轻声道：“启冥星向你问好。”
南三爷面露恐惧，不停地扒拉徐冥呜呜叫喊。
徐冥轻声道：“我这人有个习惯。”
“报仇从不隔夜。”
“当然要是距离过远、实力不够我会躲起来。”
“可你们貌似没这个能耐。”
门外
两名手下听着里面的动静不由羡慕道
“老爷子真是老当益壮啊。”
“这动静真的大。”
“你说咱们多久才能玩上歌舞团的女人？”
“这事不好说，除非咱俩颜值够打，歌舞团的贱货才会倒贴。”
“唉，这小姑娘真惨。”
“惨？我看你是在惨自己没玩上吧？”
“哈哈，看破不说破，小姑娘是真的嫩。”
“管他呢，过段时间我拿钱试试。”
“别想了，盯着她的兄弟们多着呢。”
“哈哈哈哈都是一群畜生。”
“哈哈哈对啊。”
房间里南三爷渐渐停止了气息。
他的双手无力摆下，几乎瞪出的双眼空洞地看着天花板。
徐冥抽出剑，用一旁的床单擦拭血液。
他看向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女孩，与他妹妹一般大的年纪。
双眼中却失去了这年纪本该拥有活泼与生机。
徐冥平静道：“他已经死了。”
“不想死就跟我来，我会带你到一个隐蔽的地方。”
“等到天亮，警察到来时你就安全了。”
少女盯着天花板不显的灯光，眼前渐渐模糊。
心中的委屈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口。
她伸手擦去朦胧了眼睛的泪水轻声哽咽，她从床上站了起来
“我……跟你走。”
徐冥隔着手套轻轻抚摸她的头：“嗯。”
徐冥抱起少女，他可不指望她能跟上自己。
恍若公主一般的少女被抱起。
骑士带着她离开恶龙的巢穴走进雨幕当中。
这一刻她觉得，泼天的雨幕也不是那般的寒冷。
徐冥从二楼一跃而下落在草地上。
带着一个人差点给他要整腰折了。
好在他承受住了。
少女抬头透过黑暗看向这位拯救了她的人。
她沉寂的心脏有了一些活力。
他像是上天派来拯救自己的英雄。
通过小星导航，徐冥翻进一户别墅。
别墅主人在外地出差，不在上京，而且这栋别墅是他用来幽会小三的地方。
小星暗改了别墅的摄像头，他们的身影不会被记录。
徐冥把少女放在客厅的沙发道
“在这待着，当警笛声出现时你就安全了。”
“把你知道的一切说出，他们不会为难你。”
“我离开后你最好去把身上礼服换了，不然会冻死，这户别墅的主人不在。”
“这东西你拿着防身。”
“祝你好运。”
徐冥把短剑放进湿透的少女手中。
徐冥去到厨房拿了一把锋利的剔骨刀替代短剑。
他再次走进雨幕。
徐冥看着天上雷闪交加的阴沉乌云。
当暴雨散去时，或许就该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