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钱清瑞家竟是皇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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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安珠宝行三楼，掌柜正和刚刚到来的东家汇报经营情况。
正汇报到关键时刻，外面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掌柜的掌柜的，你在不在里面？”
掌柜微微皱眉，这声音是他最喜欢的那个伙计，平时挺稳重的孩子，今天怎么如此不懂事？
要是平时就算了，今天东家可在这，他这么没轻没重，东家会怀疑他的管理能力的！
他刚要呵斥，东家却道：“去看看吧，说不定是有急事，这里不急于一时！”
“好！”见东家不介意，掌柜心里也松了口气。
他打开门，看到满脸急切的伙计，皱眉道：“怎么回事？怎么在东家面前如此失态？你最好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不然饶不了你！”
伙计擦了擦额头的汗，道：“掌柜的，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掌柜的心里咯噔一下，东家刚来就出事，他的饭碗怕是要不保了！
“有人来卖镜子，好大的镜子！”伙计心里急，说话没说不到重点上不说，他还张开手臂在那比划。
掌柜一听卖镜子，十分不悦，看着比比划划的伙计，气不打一处来：“镜子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到底在整什么幺蛾子？这点破事也值得你如此焦急？”
这不是在东家面前让他出丑吗？
要不是有东家在，他非得跟伙计发火！
“哎呀，不是！”
伙计也知道自己表达有问题，眼看掌柜的要发火，他咽了咽口水，深呼吸几口气，又组织了一下语言，才道：“是琉璃镜！好大琉璃镜！半人那么大！”
“什么？”
掌柜的瞬间惊了，一把抓住伙计衣领，严肃道：“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伙计见掌柜的失态，不但不生气，还十分得意，你也被吓到了吧？
果然，土包子不止他一个人！
欣赏完掌柜的震惊表情，伙计又补充道：“人就在楼下，还等着咱报价呢！可我实在做不了主啊，掌柜的你能走开吗？可别让人等急了！”
二人说话声音不小，屋内的钱开泰和钱清瑞也听到了。
听到半人大的琉璃镜，二人齐齐站起了身子，眼里满是震惊！
他们见过的琉璃镜都是巴掌大，最大的也不过人脸大小，半人大的听都没听过！
二人的好奇心瞬间被勾了起来，如果那伙计说的是真的，那完全可以收来当镇店之宝了！
掌柜的听伙计说人就在楼下，呼吸急促起来，目光逐渐炙热。
记得七年前，隔壁省一个县掌柜，收了一块人脸大小的琉璃镜，就直升府城掌柜了！
这泼天的富贵，终于要轮到他了！
如果能帮东家把这块更大的琉璃镜收了，那他就能离开县城去府城了，甚至州城也不是不可能！
他很想立即就跟着伙计走，但又不敢把东家真的晾在这。
正在他纠结不已时，钱开泰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走吧，一起去看看！”
掌柜的见东家也想去看看，连忙应是。
贵宾室内，唐云曦一杯茶已经喝完。
这个时代的茶还是以蒸煮为主，没有炒茶好喝。
她默默将这个点在心里，将炒茶列为备选创业项目之一。
这时，钱开泰四人轻轻敲门后，进入了屋内。
不等伙计开口介绍，唐云曦和钱清瑞齐齐惊讶道：“是你？”
伙计有点懵，挠着头道：“少东家，您认识这位小公子？”
钱清瑞见到唐云曦，十分开心，道：“当然认识，这可是一位很重要的大客户，此事记你一大功！”
“多谢少东家！”伙计欣喜不已。
掌柜的却一脸苦色，少东家和客户认识，那他到手的功劳岂不是要飞了？
钱清瑞注意到掌柜的脸色，笑道：“你也有赏！”
“多谢少东家！”掌柜脸上瞬间浮现喜色！
钱清瑞摆摆手，然后凑到钱开泰耳边小声道：“爹，这就是那位卖水的公子！”
钱开泰一听这话，眼神瞬间亮了，然后朝钱清瑞微微摇头，示意不要声张。
那水太过神奇，越少知道的人越好。
钱清瑞秒懂，拉着老爹来到唐云曦面前，道：“小公子，介绍一下，我是这珠宝行的少东家，姓钱名清瑞。”
他又指了指老爹，道：“这是我父亲，你叫他钱伯父就行！”
钱开泰微笑拱手：“欢迎小公子，贵客登门，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唐云曦起身，微笑点头，行礼道：“在下姓唐，见过钱公子、钱伯父！”
钱清瑞摆手道：“诶~不必多礼！说起来咱们也算有缘，对了，听伙计说，你有琉璃镜要卖？在哪呢？”
唐云曦抬手一指一旁的桌子：“那里！”
钱清瑞等人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看到那么大一块琉璃镜后，除了伙计，都呼吸急促起来，震惊的心情难以言说。
钱开泰父子和掌柜“唰”的一下就挪到了桌子旁，对着镜子仔细看摸起来。
掌柜用手虚摸，看着镜子里清晰的人影激动不已：“东家，此琉璃镜纯净无瑕，呈现的人像清晰无比，工艺更是细致精妙，绝对是上上品！”
钱清瑞左看看右瞧瞧，点头道：“确实不俗，不说其他，就这尺寸，便是生平仅见！”
钱开泰轻轻抚摸一番，又轻轻敲了敲，称赞道：“镜面光滑平整，厚度均匀，坚韧程度也非其他琉璃镜可比，堪称无价之宝啊！可惜，身为皇商，还是献给圣上比较好，不然自用怕是会遭非议，引来祸端！”
“父亲所言极是！”钱清瑞附和道。
唐云曦：“……”这么谨慎的吗？
不过，她敏锐地捕捉到了“皇商”二字，不禁有些惊讶，这买水的二傻子身份还不低嘛！
或许，可以拉拉关系，以后做生意，有皇商当靠山，会省事许多。
她轻咳一声，引起众人注意，笑道：“那个，如果你们还想要，我还有一块！”
“什么？”
钱开泰等人惊呼出声，此等宝物得其一便是万幸，唐云曦居然说还有一块！
这简直是巨大的惊喜啊！
一块给圣上，一块自用，别人就无法说闲话了！
钱开泰激动地握住唐云曦的手，目光灼灼，问道：“小公子，你此言可当真？”
唐云曦将手抽回，道：“自然当真！此镜乃是外邦人乘大船漂洋过海运来的，据说是他们那里的王后专用的，原本是有三块一模一样的，在下有幸只得了其二，要不是为了治病，我定是舍不得卖的！”
钱清瑞眼睛瞬间瞪大，此等宝镜，竟然有三块？还是一模一样的！
钱开泰则觉得，这小公子又开始讲故事抬价了！
不过，看唐云曦确实病恹恹的，一时又拿不准她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掌柜和伙计在角落里，虽插不上话，但不妨碍他们震惊又激动！
身为珠宝行的人，能了解到宝物背后的故事，那也是莫大的荣幸了！
唐云曦看了眼钱开泰父子，道：“不如……你们还是先开价吧，价格合适的话，我就将另一块也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