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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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笼罩大地，皑皑白雪反射出微弱的光芒。
何雨柱脚步沉稳地走在前方，何大清小心地抱着熟睡中的雨水紧随其后。
他们穿过街道，走进旅店大门。
何雨柱走到客房门前，掏出钥匙打开锁头，推开门进入房间。
他点亮屋内的煤油灯，房间内顿时有了光亮。
何大清抱着雨水走进屋内，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
他动作轻柔地解开雨水身上的外套，仔细地帮她盖上被子，静静地坐在床边，目光温柔地凝视着她。
何雨柱熟练地捅开了炉子，并用水壶打满水放在上面。
随着炉子里的煤球渐渐燃烧起来，整个屋子逐渐弥漫起温暖的气息。
何大清缓缓地将视线从雨水身上移开，侧身望向何雨柱。
\柱子，明天早上我会早点过来接雨水，带她出去玩玩，晚上我们再一起去酒楼吃顿饭。\
何雨柱坐在炉子旁边，脸庞被炉火和灯光映照得忽明忽暗。
他听到何大清的话语，轻声应了一句，表示知道了。
何大清的眼神闪烁不定，嘴唇微微颤动，最终还是化作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你白姨也有苦衷，你体谅一下他们娘几个。”
何雨柱手上拿着火钳子，捅了捅炉子通风口：“什么苦衷？吃个饭都不行了么？”
何大清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毕竟这半年的软磨硬泡，他终究还是软了。
“我以后不会带雨水再来保城，大家都体面一些。”何雨柱语气平淡说道。
何大清想着雨水，一时间有些犹豫：“这…”
“我会让她给你写信，至于你收不收得到信，这个我就不管了。”何雨柱目光盯着他。
何大清回头看了一眼雨水，点点头同意：“行，那我先走了。不早了，你们休息吧！”
何雨柱也没有起身送他，静静地看他走出房门。
可是谁也没有注意到，躺在床上的雨水眼皮动了动。
雪后初晴，阳光照进屋内，何雨柱睁眼清醒过来。
他起身穿好衣服，走到炉子前，提起水壶查看炉火，添上一块煤球。
在室内活动了一下手脚，听到雨水发出的响动。
何雨柱停下动作，看向醒过来的雨水：“雨水，起来洗漱吧！咱们等会就要出门了。”
“嗯嗯～”雨水揉揉睡眼，开始穿衣服起床。
何雨柱走上前去，帮她穿好笨重的外套，返回炉子前拎起水壶。
等兄妹俩洗漱完毕，房门被敲响。
雨水听到敲门声，高兴地跑去开门。
何雨柱走向炉子，估算了一下，往里夹入几个煤球，把通风口拉上，只留下一些缝隙。
“爹，你来啦！”雨水兴奋地打开门，一把拉住何大清的手，将他拉进了屋里。
何大清看着眼前的雨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他见到何雨柱正蹲在炉子前，心里明白他的意图，转头看向雨水：“洗漱完了吗？咱们要准备出发了。”
“好了好了，我可是很早就起床了呢！”雨水开心地点点头，扭头望向何雨柱：“哥，你好了吗？”
何雨柱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手，转过身微笑看着雨水：“当然，我们可以出发了！”
听到这句话，雨水高兴得欢呼起来，迫不及待地拉起何大清的手，朝门外走去。
夜幕降临，保城的灯光璀璨夺目，恢复了昔日的繁荣景象。
尤其是在这个小年夜，街头巷尾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雨水，咱们马上就要到了。这可是保城最有名的酒楼，我提前预订好了位置。”何大清抱着雨水，轻声解释道。
雨水远远地望见前方的酒楼，眼睛放光，兴奋不已。
她摸了摸自己瘪瘪的小肚子，忍不住催促道：“爹，我们快一点吧！我都快饿死了！”
何大清连忙安抚道：“好嘞！爹走快点儿！”
说着，他加快了脚步，急匆匆地朝着酒楼赶去。
三人进去酒楼，伙计热情迎了上来：“何师傅，您来了！几位里面请！”
何大清对他点点头，吩咐道：“小哥，跟你们廖师傅说一声，可以给我上菜了。”
“好嘞！何师傅您放心，保证给您安排妥当。”伙计点头欠身应下。
在跑堂伙计的引领下来到预订的包间，何大清拉开椅子，将雨水放下。
他拿过茶壶，给雨水倒上一杯茶：“雨水，先喝口水歇歇，菜马上就来了。”
“爹，好的。”雨水坐在椅子上，接过茶杯，浅浅喝了一口。
何雨柱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下，拿过茶壶给自己倒上一杯，走了一天也有些乏了。
何大清目光扫了何雨柱一眼，挨着雨水坐下。
他沉吟了片刻，看向何雨柱：“柱子，我听雨水说你谈了个对象？”
雨水闻言，立马捧着茶杯，埋头装作喝茶的样子。
何雨柱看到雨水的样子，嘴角不禁带上笑意。
他转头看向何大清，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何大清将手伸进衣服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在桌上推向何雨柱。
“这里面是一些钱，你把房子修整一下当做婚房，也添置一些新的家具。”
何雨柱深深见了他一眼，轻轻摇了摇头，伸手将信封推了回去。
“你的心意领了，可是没有这个必要。我自己有钱，你每个月给雨水生活费就行了。”
何大清没有看桌面上的信封，眼神盯着何雨柱，沉默下来。
他心里叹了一口气，这次之后父子俩之间只剩下最后一点情分了。
何大清默默点点头，伸手收回信封，不再提这事。
随着菜肴上桌，席间都是父女俩开心的笑声，仿佛仍是四九城的温馨日常。
酒楼门口，何大清蹲着替雨水整了整帽子，摸摸头：“雨水，好好跟着你哥，知道吗？”
雨水心里知道将要发生什么，眼眶微红，连连点头，紧紧抓着他的手。
何大清站起身来，看向何雨柱：“柱子，那我走了。”
何雨柱平淡注视着面前的何大清，点点头。
雨水闻言，自觉的松开了他的手，攥成拳头。
何大清最后看了一眼灯光下的雨水，毅然转身向远方走去。
雨水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不见。
她伸出手拉住何雨柱，仰着头说道：“哥，回去之后教我写信吧！”
何雨柱听了这话，微微一愣，郑重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