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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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小酒馆里，何雨柱缓缓环视四周，一切似乎还是几年前的模样。
屋子里就柜台前一桌有人入座，正在品着小酒，吃着小菜，兴致盎然地看着搬酒缸。
这会还不到上座的点，看样子这是贺掌柜亲自上阵，这会正忙着进酒。
似乎听到了进门的动静，坐在凳子上品酒的人朝着门口望来。
他的目光掠过三人，最后落在陈雪茹脸上，嘴角上扬，拱手招呼：“雪茹老板，今儿又来啦！”
这熟稔的语气让何雨柱细细打量，确认自己并不识得此人，想来是陈雪茹在这块认识的。
“牛爷！您吉祥！还得是您啊，独享清闲。”陈雪茹笑容温婉，拱手回礼。
何雨柱一脸恍然，原来这位就是剧中的牛爷，这位倒是个明白人。
牛爷和陈雪茹打完招呼，目光落在她身旁的何雨柱两人身上，心中有些猜测。
“这就是我那当家的，何雨柱。您叫他柱子就行了。”陈雪茹适时介绍，边轻拍身旁雨水，“这是我小姑子。”
牛爷眼神锐利，一眼便瞧出何雨柱绝非普通人物。
更何况陈雪茹骨子里可是有股子傲气，哪能有现在这个模样，显得何雨柱简单不了。
他也不拿大，站起来拱手见礼：“有礼了！柱子，我就托大这么称呼。”
“牛爷，您客气。这名字取了就是让人叫的。”何雨柱拱手回礼，笑容可掬，尽显谦逊。
感受到语气中的真诚之意，牛爷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夸道：“好，等会咱们一起走一个。”
没有听到雨水打招呼，何雨柱转头看向雨水，却见她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柜台方向，仿佛见到了不可思议之物。
他皱了皱眉，正欲出声询问。
这时，贺东胜的声音适时响起：“陈老板，刚才在忙，实在是怠慢了！等会请您二两。”
这话也惊醒了何雨水，她指着柜台，声音有些颤抖：“哥，你快看！是不是我眼花了！”
何雨柱也顾不得雨水这会是不是不礼貌，急忙转身朝她指的方向看去。
当他看到站在酒缸前的人时，眼睛瞪大，心中一句卧槽。
这特么不就是年轻版的何大清吗？怪不得何雨水她这个样子，不震惊才不正常。
酒缸前的人影刚接过贺东胜给的工钱，何雨水的惊呼声也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转身就看到何家兄妹两人一脸愕然，眼神异样地盯着他看。
他被看得浑身发毛，低头打量了一下自身，除了干活弄脏了衣服，没有其他异常，不禁挠头，一脸茫然。
陈雪茹在一旁看着神色异常的兄妹俩，轻轻碰了碰何雨柱，示意他注意分寸。
何雨柱回过神来，迅速调整情绪，轻咳一声，掩饰刚才自己的尴尬。
好几年没有想过何大清的事情，这突如其来的冲击，还是让他失神了片刻。
他又不是何雨水，当然明白过来，面前的是谁。
何雨柱伸手拉了拉雨水，示意等会给她解释。
他转过身来拱手给牛爷致歉：“牛爷，不好意思。有些意外情况，下次给您赔罪。”
牛爷眼睛在几人之间流转，似乎有些猜测，微微一笑：“不碍事，你先忙着。”
何雨柱给陈雪茹递了个宽慰的眼神，大步朝着酒缸而去。
何雨水这会儿稳住心神，急忙小跑着跟了上去，眼中闪烁着按捺不住的好奇。
不多时，何雨柱在蔡全无面前站定，欠身拱手：“这位同志，有个不情之请。等会一起喝一杯如何？”
何雨水赶了上来，站在何雨柱身旁，上下打量着这个年轻版的何大清。
蔡全无望着眼前的两人，心里一阵嘀咕，板着脸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何雨柱瞧见他眼中的迟疑，解释道：“您放心，您可能不认识我，但我妻子陈雪茹，想来你是有所耳闻。”
蔡全无闻言，目光自然转向缓缓走来的陈雪茹，心中疑虑稍减，暗自点头。
他心中对于这个情况也是好奇，稍加思量便答应下来，拱手行礼：“行，谢您几位赏光！”
何雨柱看着面前的蔡全无，这位说不定还是自己的长辈，可不能受他礼。
他连忙侧身避让，诚恳回应：“您客气了，咱们先坐！”
陈雪茹一直没有见过何大清的模样，这会自然不知道其中缘由。
见何雨柱对一个窝脖这么客气，仍然有些摸不着头脑。
虽然他平时对别人也客气，可没有像今天这样。
她见几人往一旁的桌子走去，便向不远处的贺东胜招了招手：“老贺头，四两好酒，再添几样小菜。”
“得嘞！马上来！”贺东胜在柜台后偷瞄着这一幕，听到陈雪茹的招呼立马应下。
牛爷手持酒杯，耳朵却竖得老高，听着这边的动静。
酒桌上，何雨柱与蔡全无一番寒暄后，贺东胜端着酒壶与小菜，走了过来。
“来了您呐！酒四两，小菜两碟。这是送您的二两。”说着就将酒菜摆上桌面。
陈雪茹指着何雨柱两人，示意将酒杯置于他们面前，她和雨水可不打算喝酒。
贺东胜心领神会，将酒菜摆放在他俩面前，便退了下去：“几位，请慢用。”
陈雪茹此刻吃瓜的心情大过其他，眼睛紧紧盯着两人，期待着何雨柱揭开真相。
何雨柱拿起酒壶，先为蔡全无斟满，再为自己倒上一杯，举起酒杯。
“刚才是我们兄妹俩失礼了，实在是事出有因。这一杯，我先干为敬，权当赔罪。”
说着他一饮而尽，尽显诚意。
蔡全无看着仰头喝下酒的何雨柱，微微颔首，举杯一饮而尽。
几轮推杯换盏后，气氛缓和下来。
何雨柱见时机差不多了，嘿嘿一笑：“我们兄妹失态，是因为你长得和我们爹年轻时太像了，简直是如同亲生兄弟。”
此言一出，一旁的陈雪茹不禁惊呼出声，何大清这个名字在何家如同禁忌。
她从未见过何大清的模样，此刻忍不住细细打量起蔡全无来。
蔡全无听了这话，猛然间瞪大了双眼，板着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惊愕神色。
他可是没有什么亲兄弟，他母亲就他一个儿子，这话实在是有些离谱。
“小兄弟，你确定没有和我开玩笑？”
蔡全无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谨慎，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目光紧锁在何雨柱身上。
何雨柱急忙摆手，笑容中带着真诚：“您可别叫我小兄弟，说不定您还是我长辈！”
蔡全无心思敏捷，见他不像是开玩笑，喝下一杯酒，闭目沉思片刻。
他脑海中突然闪过母亲临终前的叮咛，眉头不由自主地紧锁，眉宇间闪过一丝忧虑。
蔡全无缓缓睁开眼，试探性地问道：“你是姓何？南锣鼓巷的？”
何雨水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抢过话头，满脸兴奋地回答。
“对对对，我哥叫何雨柱，我叫何雨水，我爹叫何大清。”
蔡全无心中暗道一声果然，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嘴角微微抽搐，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波澜。
他再次拿起酒壶，为自己斟满一杯，举杯轻抿，借此掩饰内心的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