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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有火在躁动,要发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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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禾柠轻颤了眼帘,真就顺了他的话。

“小九爷。”

他狠狠吻上去,这回还咬着许禾柠的唇瓣稍用力。

“唔!”干什么,是他让她再叫一声的。

季岫白发了狠,牙关松开时,许禾柠的嘴唇感觉到尖锐的疼痛,她抿了下都觉痛得不行。

“再叫一遍。”

许禾柠抬手轻捂着嘴唇,知道她又叫错了。“季岫白。”

多多少少都是脑子不正常的人。

她摸向大衣口袋内,手指摩挲里面的美玉。

“我出来的时候戴着那块玉,不过链子断了,我就把它放到了口袋里。”

许禾柠说着,将玉缓缓地抽出来,她抬手时,那块玉就缠绕在她手指上。

“我不知道他的是从哪来的,走的时候你应该也看到陈深脖子里是戴着东西的,所以不存在他还我的可能性。”

许禾柠嘴角这才真的舒展开,有了轻扬的笑意。

“这算我赢了吧?”

季岫白脸上没什么波澜,即便输了,也像是他赢了一样。

许禾柠怀疑他是不是专门训练过表情管理。

她这下彻底放松下来,语气也轻快不少,“这是季家珠宝行里的东西吧?难道我这玉就一块吗?”

“那冯婷婷刁难你的时候,为什么不拿出来。”

噢,那当然是因为那时候她不知道玉在身边,她拿不出来。

“她这次拿玉说事,下次说不定就是衣服、戒指、手表……有了第一次的证明,那以后要是拿不出来呢?”

季岫白靠回座椅内,他看着窗外,夜色渐浓,整片街道都安安静静的,他叫了连淮,让车子往小淮园那边开。

车开到半路,雨像是突然下下来的。

车内再度变得逼仄,仿佛暖气都拂不开四起的凉意。

许禾柠以为是回小淮园吃晚饭的,这雨罩着半座城市,沉重的雨帘压向马路两旁的绿叶,随处可见被打弯了腰的绿杆。

她已经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

车子开进小淮园,到了门口,两扇朱红色的大门被雨水冲刷过,颜色别样深重,它们紧闭着几乎不留一丝缝隙。

许禾柠初到南安城来,遇上的也是这样的天气。

那一晚,她狼狈至极。

记忆被强硬地拖拽回来,许禾柠心底深处有种痛感,曾经被撕扯烂的自尊才一块块得已拼接好,似乎又将面临着被踩碎的境地。

“下车。”

季岫白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许禾柠忙推开了车门下去。

连淮撑了一把黑伞,伞面宽阔,他举着手站在季岫白身边。

许禾柠刚到外面,就被淋了雨,雨水顺着颈侧很快阴湿了她的领口,她没拿伞,只好站到季岫白边上去。

男人冲连淮看了眼,“把伞给她。”

许禾柠自觉地伸出双手,在连淮犹疑的目光中将伞接了过去。

这伞跟她以前撑过的不一样,很大很重,再加上夜里有风,她单手根本掌不住。

许禾柠两手握着伞柄,季岫白比她高出一大截,为了将就他的身高,她只能将手臂都伸直了。

两人站在小淮园的门口,男人却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她就这么举着,门檐处灯光昏黄,季岫白的脸被罩了层冷凝色,“许禾柠,我不关心你和陈深究竟是什么关系,但你确定要跟他牵扯不清么?”

“我没有……”

她的辩解听在季岫白的耳朵里,苍白无力。

“你以为那块玉在你身上,你这张嘴巴就能说得清了是吗?”

男人站在伞底下,气质卓然,远处冷白的路灯底下飘着密密麻麻的雨丝。

他眉骨和声音是一样的冷冽。

许禾柠一路上都以为自己安全了,明明刚才在车上的时候,他和现在判若两人。

甚至还愿意跟她赌,甚至还亲了她,甚至不让她喊小九爷。

她举着伞,将伞偏向季岫白那侧,雨还是不可避免地打湿了男人的裤脚。

许禾柠半边身子都浸在雨中,她像是顿然醒悟一般,后脊梁攀爬上一阵钻骨的凉意。

贵人圈子里,能玩的东西太多了,每一样都能踩着禁区的边缘,但相对而言,玩女人又是最安全的。

季岫白这种属于最会玩的吧,可以不动肉体,只玩弄感情。

轻轻松松就击溃了许禾柠的第一层心防,让她以为他非让她喊一声老公,是有别的意思。

风声雨声砸在头顶,伞面上稀里哗啦,不成样子。

季岫白抬高眼帘,目光穿过雨幕落在那扇紧闭的大门上。

“许禾柠,你要记着,有我季岫白这把伞给你撑着,你才免得淋了一身雨。”

他今晚话说得有些重,许禾柠唇角在轻颤。

“陈深是什么人,我想你心里比我更清楚。你要是被他缠住却毫无招架之力,你就只能回到你以前的生活去,跟他一样没皮没脸地活着。”

许禾柠颊侧的头发都湿了,紧紧地黏在脸上。

她颈子里的雨水浸透了胸衣,正沿着玲珑的曲线往下滑落。

季岫白这样的人,完全瞧不上陈深,也不在乎陈深会不会对他产生威胁。

但许禾柠既然当了这个季太太,在人前以季太太的身份露了脸,她就不该和那种人牵扯不清。

“我知道,我更不想回去。”

许禾柠有些撑不住伞,手臂酸得在发抖。

季岫白深知她心里不好受,他一手接过伞,另一手揽过许禾柠的肩膀,“知道就好,回家。”

她腿僵硬得快要站不住,这会却不敢往季岫白的怀里靠。

坐到车里,连淮赶紧递了干毛巾给许禾柠。

她将大毛巾披在肩上,整个人蜷缩在里面,季岫白看她抿着唇,小脸微白。

司机和连淮面面相觑,一句话不敢多说。

季岫白抬手伸向许禾柠,见她头一低,似有躲闪的动作。

他依旧拎着那条毛巾,将它擦拭着许禾柠湿透的头发。

“你是季太太,有没有想过他是什么?”

许禾柠喜欢将陈深比作野狗,又野又狠,野蛮生长,从不知惧怕。

季岫白将手伸向许禾柠的衣兜,把里面的福瓜吊坠拿出来。

他落下车窗,朝外面做了个丢掷的动作,雨声掩去了玉佩落地的碎裂声。

这在许禾柠心里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到了季岫白的手中,不过是一件可有可无的玩物。

就像许禾柠,倘若有天她真被陈深染指了,那季岫白是不是也会这样毫不留情地丢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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