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为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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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你竟然还比我小两岁，我还一直叫你姐，抱歉哈。”
“没事。”
“来……姐……呃……这是你要的丹药，还有这是我给你熬的粥，量管够，就是味道可能就……呵呵……毕竟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下厨，多担待哈。”
“谢谢，辛苦你了。”
见成荫喝下粥后表情没有任何异常，雷雨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和雷劦从小含着金汤勺长大，别说是下厨了，就连灶台都没碰过！要不是雷劦强烈要求，她才不会做这种又脏又累的活儿！
提到雷劦，雷雨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古怪，想起了几小时前雷劦在电话里同她说的话：
“那个死老头威胁我所以我不得不回去一趟，成荫那边只能交给你了，给她熬粥不能放大补之物，她身子虚，你放一些固本培元的材料进去，还有……另外……她……所以要……切记！还要……”
雷劦在电话里呱唧呱唧说了一大堆，雷雨听得实在不耐烦打断了他，
“差不多行了啊，你现在咋变得这么啰嗦？唐僧附体了吗？”
电话那头的雷劦依旧耐着性子，
“总之，人你必须得给我照顾妥儿了，我唯一能放心托福的人就只有你了。小雨啊，这可是关乎到你哥终生幸福的大事儿啊，她可是你未来唯一的嫂子，我非她不娶，你懂不懂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雷雨显得有些诧异，语气略带调侃，
“你是认真的吗？”
“……”
电话那头的雷劦突然沉默，随后语气变得极为郑重，
“很认真，拜托你了……妹妹。”
……
回忆至此，雷雨不禁对成荫感到好奇，他哥哥的秉性她再了解不过……
先别说他阅女无数，雷劦本身就是一个一心只知道修炼的野蛮人，对男女之事从来都没有过兴趣。
他之前的几段恋情无一不是女方主动追求，雷劦提的分手，原因皆是……雷劦觉得谈恋爱影响到他修炼了！
这样的一个钢铁直男，竟然会为了成荫变得如此婆婆妈妈、温柔体贴，这是雷雨连做梦都想象不到的事！
“那个，姐……不……成荫，味道如何？其实不用太勉强的。”
成荫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
“很棒！”
她现在全身经脉剧痛，吃饭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所以她根本不在意雷雨的粥是什么味道，只能勉强应付她两句。
“真的吗？那就好，姐……不……成荫……不，哎哟不行！你比我小我不能叫你姐，那个……我应该怎么叫你呀，叫成荫实在太疏远了。”
“都行。”
“那我直接叫你嫂子吧，这听着多亲切！”
“噗……咳咳咳……”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开玩笑的，你没呛着吧嫂……子，呸！抱歉，口误口误。”
“……”
……
三日后，听说成荫状态有所好转，许久不见的寒登门拜访了。
“寒爷爷、白长老，好久不见。”
成荫努力微笑着面向前来看望她的寒、白二人，可寒在看到坐在床上面无血色、骨瘦如柴的成荫时，眼眶还是一瞬间就红了。
“丫头，你……”
雷擎天看见寒这副摸样，不忍心道：
“所以前几个月你们来探访我才没让你们进来，这些天看上去都算好多了，之前的模样要是让你们看了，唉……”
白长老眼里也噙着泪，女人家最看不得这些，虽然她和成荫交情不深，但成荫昔日的风华正茂和现在的凄惨模样相比，白也忍不住鼻子微微发酸，心中感叹：
……
真是天妒英才啊！
……
寒抽泣了两声，回头看向雷擎天和白，声音有些沙哑，
“老雷，师妹，劳烦二位先出去一下，我有些话要和小荫单独聊聊。”
雷擎天笑着点头，
“好，那你们爷孙俩好好叙叙旧，走吧，白长老。”
……
寒盯了成荫很久，眼眶发红，
“一定很疼吧，孩子。”
成荫点头回应。
寒将手轻搭在成荫肩上，一层薄薄的冰霜慢慢凝结在了她的皮肤表面。
“这能暂时缓解你的痛楚，你先忍一忍，我有话要问你。首先，你身体里的毁灭之力是怎么来的？”
成荫面带微笑，不愧是寒爷爷，问问题总是一针见血。
“依稀记得，我被黑瞳捅穿心脏将死的时候，有一道歇斯底里的疯狂意志不受控制地在我脑海中响起……毁灭！毁灭一切！之后等我再清醒过来时，心脏位置已经被炸成了一个洞，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也记不得了。”
寒听得惊呼一声，不可置信道：
“心脏被毁？那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
成荫浑身颤抖了一下，
……
对啊！我怎么还活着？
……
这些日子成荫全身剧痛难忍、昏昏沉沉，根本无法沉下心来思考问题，眼下她才意识到这个最关键的问题。
见成荫同样也是一脸茫然，寒摆了摆手，
“算了，这件事情之后再去求证，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解决你这血脉里流淌着的毁灭之力。”
成荫无奈一笑，
“师祖说，除非我能掌控这股力量，否则它将伴随我一生，导致我永远无法修炼。”
“这……”
寒浑身颤抖，毁灭之力何等深奥，纵观古今中外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能够修炼，又何谈掌控一说？
“那除了这个，再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比如剔除掉它们之类的。”
成荫叹息一声，
“很可惜，我便是这股力量的源头，如果强行剔除我体内的毁灭之力，恐怕我也要驾鹤西去了。”
“……”
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看着这样一位天之骄子、人中龙凤就此陨落，他怎么能够甘心？
成荫艰难地握住寒的手，
“寒爷爷不用担心，我想通了，实在不行做个普通人也挺好的，这辈子也算没白活。想想看，我这辈子既当过能者又当过常人，还能死而复生，挺值的了，我这一辈子相当于别人好几辈子，哈哈……咳咳咳……”
寒心疼地轻拍着成荫的后背，心中感叹这孩子在这种时刻还能依旧保持着积极乐观，实属难得。
“那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成荫沉默了良久，而后表情变得庄重，
“死过一次之后我想通了一件事，从前，我始终都在为别人而活着，或为了哥哥、或为了父母，但是生命何其珍贵，只有失去以后才会懂得珍惜。我想，从今以后，我每一天都要活得快乐，努力去追寻幸福，珍惜这来之不易延续生命的机会。寒爷爷，今后，我要……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