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波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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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少有所不知，这边正好有我家一个铺子，这不老爷子非让我过来看一眼。”胡路说完，转身一指不远处名为雍道斋的铺子。
“雍容大气，生财有道，好名字！没想到胡少家生意涉及还挺广泛。”
石南也是好奇，一个搞地产的居然还折腾文玩。
莫北倒是不怎么好奇，毕竟后世内地房地产鼎盛的时候，别说什么折腾文玩的去地产行业分一杯羹了，就连青城着名的糕点品牌不也弄出来一个糕点小区吗。
“小打小闹，比不上石少家磐石集团家大业大，几位在港岛如果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声。”胡路自来熟，如果不是知道两人上午在青城机场有冲突，还以为两人交情不浅呢。
“谢了胡少。”
都是千年的狐狸谈什么聊斋，能找你才怪呢。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石南也不愿找不痛快。
就在石南和胡路胡扯一通的时候，莫北看见雍道斋的小伙计从店铺中拿出不少品相较差铜爵铜壶，正在逐个摆在了门前的摊子上。
莫北远远的扫过那些铜爵铜壶，最后定格在角落的一个铜盆上，眼前一亮。
就是它，它居然还在！
不是自己错过了它，是自己来早了。
莫北一拉刘欣悦，两人从雍道斋旁边的一个摊子开始，再次翻找挑拣。
本来莫北两人突然离开，胡路还专门看了看，最后发现莫北两人是去了隔壁的摊子，这才和石南告别离开。
等胡路离开，莫北又带着刘欣悦转到雍道斋门口的摊子上。
看到有顾客上门，雍道斋留着八字胡的王掌柜赶紧出来招呼道：“仔细看看嘛，这些都是前不久才收来的哩，保真！”
先挑了一个铜爵，莫北又把那件和面盆一般大的铜盆拿过来，
只见这铜盆呈现圆口长方形，大半表面都糊在泥土中，泥上甚至还有清晰的交错纹路，极似寻常人家中常见的草席。
莫北几乎可以想象到，这铜盆曾经是如何从泥土中被挖出，又如何被卷进破草席里。
再几经辗转之后来到这个小摊上。
整个铜盆浑身灰扑扑的，裸露的部分也覆盖着斑斑的绿锈。
也许正是这其貌不扬的卖相，让它没有引起人重视，更甚至于懒得为它清理。
莫北暗自估测了一下这铜盆的尺寸，长宽高基本上与上一世中报道那件国宝相吻合。
“老板，你这两个物件多少钱？”莫北熟练的用粤语问道。
“两万，老板您看这纹理，这样式，这两件至少都是先秦西周时期的好东西，不贵啦。”王掌柜熟练的开始忽悠起来。
“你有没有搞错啊，这么两个破烂货，这铜爵我就当个小摆件，这铜盆我准备用来养花，你说是西周的，我看是上周的吧。”
莫北当然不惯着这王掌柜，一句我看是上周，直接把隔壁摊子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也逗乐了。
“嘿嘿，老板您真想要，您还个实在价，价格合适我就出手。”王掌柜也乐了，没想到眼前的一男一女，穿的青春靓丽。
本以为好忽悠，没想到这小伙子还懂点。
没事，就这种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主好忽悠。
“两百。”莫北一本正经的还价道。
“噗”
“卧槽……”
刘欣悦和跟上来的石南也没想到莫北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直接石破天惊。
两百和两万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啊，
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也不是这么玩的吧。
“哎呦我滴妈呀，老板，您这不是拦腰砍，您这是贴地皮砍啊，别闹，两千，你看着可以就拿走，否则免面谈。”
店铺王掌柜差点闪了一下老腰，现在的年轻人呐，真不知道尊老爱幼。
莫北可不吃他这一套，接着说道：“500。”
“1500。”
王掌柜不动声色的说道，刚才的低于两千面谈，那都是骗鬼呢。
千万别当真了，当真您就输了。
莫北一看有戏，这掌柜没翻脸，居然又还了一个价。
莫北用手一比“700”。
“1300”
王掌柜也看出来莫北想要了，只要不低于老板定的底价，能赚一点是一点。
“900，最多900，您觉得合适，我这就拿着，不然我也不和您多叨叨。”莫北这时也不再想和掌柜掰扯，最后又给出一个九百。
“少1100，这不卖，老板，您觉得不合适，可以再去别的地方看看。”王掌柜还有点脾气，也想再吊一下莫北。
“九百就九百，给石少个面子，这事我做主了。”
莫北身后忽然传来了胡路的声音。
莫北心中也是一紧，这家伙怎么又回来了，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转而一想，既然这家伙说了900，又把悬着的心放下了。
“既然是东家发话了，那就900.”王掌柜看看去而复返的胡路，既然他发话了，肯定要听少东家的。
“那就谢过胡少了。”莫北看了身边的石南一眼说道。
石南也没意见，毕竟是莫北和胡路的交易，900元就是亏了，能亏到哪里。
再说莫北这家伙也不差这点钱。
石南也是冲着胡路点点头。
等莫北四人提着东西离开后，胡路对这身边的王掌柜说道：“老王，那两件货没有问题吧，你仔细上过手没？”
“东家，那两件货我仔仔细细看过，肯定没有什么问题，都是内地收来的低仿。”王掌柜说完摸了摸八字胡。
心想老王我在这一行摸爬滚打二十几年了，这点眼力劲能没有。
这少东家明显是对我不信任啊。
“那就好。”
胡路听到也没再说什么，总是心里感觉哪里不踏实。
再想想，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莫北一行四人，慢悠悠的走在荷里活道上。
手中的大方便兜中躺着用报纸包了两层的铜爵和铜盆。
快要到停车处时，就听到后面有人快步跑过来。
莫北等人赶紧转身躲到路边。
“可算是找到你们了？”
看着眼前上气不接下气的眼镜中年人，莫北几人也是一脸疑惑。
这是谁？不认识啊。
“您找我们有何事？”莫北问道。
“小伙子，方才我看到你们在雍道斋买的铜盆挺不错，不知是否能让我上上手？”中年人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哦，请问您是？”莫北心想不会这么巧吧，难道是碰到那帮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