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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官场贪婪之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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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余是淮柳的高级官员,他的职务安排和晋升乃皇帝的决定。我作为王子,岂能干涉?”刘邦皱眉道,“再者,蓝余刚刚立下赫赫战功,应在军中独立指挥;此刻将他置于他人节制之下,实为不妥。”

刘攘闻言,表情变得有些沮丧。

与此同时,蓝余却信心满满,微笑着。

那时,蓝余还未成为那位领兵远征至捕虾儿海,几乎俘获北秦皇帝的建国皇帝的同辈。也不是那个俘虏了包括北秦王子、皇后和高官在内的数千人的蓝余。

刘邦的话语无疑对蓝余而言,如同甘露滋润,稳定了他的心神。

“未经磨砺的石头,怎能光滑如镜!”刘邦继续对刘攘说,“我们伟大汉朝的着名将领,无一不是历经实战锻炼而成的。你,先生,尚且年轻,前方还有许多知识和经验等待你去学习和积累!”

刘攘微微点头,不再言语。

在此同时,一直静默倾听的刘启突然指向刘攘,“叔叔,为什么你的保镖跪下了?”

众人转头望去,果真见到之前与蓝余比试的淮柳战士铁儿,满脸尴尬地跪在地上。

“起来!”刘攘皱眉命令。

“我辜负了皇室祖先的信赖!”铁儿高声宣告,“我请求陛下宽恕!”

这些淮柳战士,虽然性格直率诚实,但与中原地区的下层民众不同,他们在最近归附汉朝之后,尚未完全融入汉族文化。在刘攘的领导下,他们视刘攘为至高无上的主人。

刘攘对他们极为慷慨,不仅赋予他们在汉朝的官职,而且还确保他们的家人和亲属得到充足的食物和衣物,其生活水平远超普通百姓。

铁儿的话音尚未消散,他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短斧,猛地向自己的肩膀和脖子砍去。

“愚勇!”刘攘反应迅速,疾步上前,及时击飞了铁儿手中的斧头。

“陛下!”铁儿喘着粗气,“这个臣子辜负了陛下的信任!”

“不必急于自责!”刘攘高声喝止,“你是我最亲近的保镖,是我深信不疑的心腹。战场上的胜负乃兵家常事,我岂能因一次失败而怪罪于你!若你身受重伤,又能有谁来替代你?寻得一个如你般勇敢能干的战士,对我而言,乃是难得的幸运。”

刘攘双手轻按在铁儿的腰间和肩膀上,语气坚定地说:“这只是一场比试的失利;回去再加练习,下次定能扳回一城!”他接着鼓励道,“而且,能输给我国的大将,并无甚可耻之处!”

刘启听到这番话,对刘攘的理解达到了新的高度。

刘攘不仅在军事才能上表现得卓越非凡,他那鼓舞人心且充满魅力的个性也让人印象深刻。

无人能够成功是凭借偶然。

历史上,燕帝刘攘能够汇聚各方力量,在建武尊的统治下颠覆整个汉朝,这并非出于偶然。

作为一大省份的省长,刘攘在江南叛乱动荡的时期展现了卓越的政治管理才能。他不仅是一位强大有效的军事领袖,其杰出的个人魅力或许是他最为关键的特质之一。

在边境地区的叛乱与混乱中,无数生命随风而逝,却仍有忠诚的追随者毫无保留地跟随他,甚至不惜一切为他而战。

刘启乘坐着驴车缓缓驶向皇宫,听着闭目休息的刘邦的呢喃,心中不禁思忖:“这位凡尘俗世的皇帝,他的寿命究竟还有多长。”

若是刘邦仍在场,无论何种情况,刘攘都难以有机会。

但若是刘邦不在了呢?这样一个孩子真的能够制衡他的三叔,刘攘吗?

刘启曾在历史文献中读到过一个这样的理论,它认为,由于燕帝刘攘受到了像姚广孝这样的人的影响,他没有彻底消灭王子们就起兵反叛,因此,叛乱的爆发是命中注定的!

这些并非学者们无谓的推测,而是被官方历史课程记录下来的观点。

刘启也同意这一观点。

傲慢的人不会愿意长期保持从属地位。路昌是天下最傲慢的人。

然而,吕齐并不害怕吕昌的叛乱;他不是哈拿武尊。让他担心的是,如果路昌选择在未来起义,导致无数人的痛苦,可能会引发混乱。此外,对于这样一个历史人物,一位受人尊敬的皇帝,和杰出的军事成就,他不愿轻易与他打交道。在马车摇曳的昏暗中,刘邦缓缓睁开双眼,听见刘启陷入沉思的声音,便问道:“你在思索什么?”

“我在思考三叔。”刘启心不在焉地回应,“三叔就像是未经鞘束的锋利刀刃,光芒四射且令人畏惧!”

“但是,过度刚硬可能会导致断裂。”刘邦提醒道。

“然而,若能经得起无数次锤击的磨砺,”刘启续道,“这把刀刃终将锻炼成无敌的神兵利器!”

刘邦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聆听着刘启的话语,问道:“你打算将来塑造出这样的刀刃吗?”

“太过锋利的刀刃可能会伤及自己!”刘启语气坚定地声明。

“若是注定要受伤,那也将是我自己的手,而非你的。”刘邦回答,亲切地拍了拍刘启的肩膀。

刘启陷入了沉思,他之前的种种忧虑在此刻都消散无踪。

这些事件尚在遥远的未来,那只蝴蝶的翅膀已经悄然改变了历史的轨迹。对所有人而言,未来都充满了不确定性。

马车缓缓驶回了长安城,刘邦带着刘启换乘了一辆装饰舒适的软垫马车,直赴奉天殿。

在侧厅之中,刘邦正忙于接待穆英,讨论着云南的政务。

见到刘邦的到来,穆英恭敬地行了一礼,他的礼仪周到而得体。随后,刘邦在宝座上坐下,而刘启则被刘邦抱在怀中。

“你对云南有何看法?”刘邦抱着刘启,转向穆英询问。

“我认为目前不宜采取过于强硬的措施。”穆英回答,“云南虽已纳入我汉朝版图,当地首领亦已向我朝投降。我们应优先考虑以德服人,其次才是军事行动。”

“我已经接到皇上的圣旨,将在五彩和毕节两地建立两个营寨。军官们将驻扎在森林中,自给自足。同时,我将鼓励其他省份的居民迁徙至此,开垦土地,种植森林。通过减免税收和负担,让人民得以休息与恢复。”

“此外,我计划推动建立教育机构,提升民众的识字率,将农夫的子弟培育成军官,并致力于教育的普及。”

刘邦与刘邦彼此交换了一个充满赞许的眼神,而刘启则显得有些惊讶,目光投向穆英。

历史上,他通常被描绘为汉朝忠诚且能干的将领,由于英年早逝,他的功绩并不像蓝余等人那样广为人知。但听完他的策略后,显而易见,他不仅是一位多才多艺的武将,更是一位具有深远战略眼光和成熟领导力的首领。

难怪刘邦和刘邦对穆英如此重视并加以赞赏。

“你所提出的措施,如在森林中定居和建立教育机构,无疑将需要庞大的资源投入!”刘邦评论道。

穆英轻轻扬了扬眉毛,“陛下,云南虽然被视为边陲之地,但其实并非贫瘠。该地区富含各种矿产资源,足以吸引工人前来开采。此外,还有丰富的黄金、白银和盐等资源。若朝廷愿意投资,云南必定能够迎来繁荣。”

“但若当地某些首领选择反叛呢?”刘邦提出了疑问。

“在这种情况下,朝廷无需出动大军,”穆英回答,“云南的营寨储备充足,足以平定叛乱!”他补充道,“我来京城时,已将圣旨传达给那些蛮族首领。若他们愿意归顺汉朝,成为顺民,他们将获得世袭的财富与地位。然而,若他们敢于煽动叛乱,造成动荡,我将下令将他们整个家族连根拔除,让他们无处藏身!”

这时,刘启笑着开口插话:“我们应该再添一句:‘勿谓言之不预!’”

“刘启,够了!”刘邦严厉地瞪了刘启一眼。

“不妨,这话甚是妥当!”刘邦笑了起来,亲切地揉了揉刘启的小脖子,“我们的孙子说得没错。对那些蛮人,我们确实不能太过仁慈。必须严明中有宽贷。‘勿谓言之不预’便是警示他们,我们的刀刃已经悬于他们的颈项。若他们敢于妄自行动或撒谎,我们将毫不犹豫地取他们首级!”

随后,他转向穆英,语重心长地说:“穆英,有你镇守云南,我们方能高枕无忧。”沉思片刻,他继续道,“我会减少你的随从人数。你可在朝中的大臣和贵族子弟中挑选可用之才,让他们在你的麾下效力。”他加重了语气,“云南的重任,我将托付于你!”

穆英单膝跪地,神情庄重地回答:“陛下,我定会全力以赴,不负您的信赖!”

“我似乎亲历了一个又一个重大的历史瞬间!”刘启心中充满了敬畏。

刘邦将云南的治理重任托付给了穆英,这一统治延续了近两个世纪,与汉朝的兴衰紧密相连。穆英的后代秉承了“忠诚到底”的遗训,毫无任何背叛的行为。

穆家在云南的统治不仅是对过往繁荣地区的控制。它还包括了如今缅甸的部分地区和众多泰族聚居的地方。他们确实是当地的霸主,但从未有过任何滥用权力的迹象。

“在都城再逗留数月,我将会与你深入商讨后续事宜。这里的皇帝也期盼着你的陪伴;你不必频繁前往皇宫!”刘邦建议道。

“陛下,我对您的恩泽感激涕零!”穆英深深地鞠了一躬,表达着自己的感激之情。

“我将颁布此令!”刘邦宣布,“赏赐穆英一百锭黄金,四百匹棉布,以及一百匹来自四川和金州的丝绸!”

“陛下!”穆英急忙抗议,挥动着手臂,“我已经拥有了一切所需,不敢再接受陛下更多的赏赐。”他继续说道,脸上微微泛红,“这几个月的战争让我积累了一笔可观的财富。我和我的家人足以支撑数代人!”

“哈哈!”刘邦开怀大笑,“你这个孩子坦诚得很,我们大汉朝如此众多的将领中,你是那个敢于说真话的人!”他接着开玩笑道,“那些骑兵,每次看到我,就夸耀他们家里的财富。他们总是要求更多的随从,说他们的头衔太长,可能撑不过几代人!”

此时,刘邦对穆英的表现感到满意,赞许地说:“你这个孩子忠诚于家庭,我很欣赏。你所获得的奖赏就是你应得的;你这一生已经足够丰盛。那么,你的孩子们和孙子们呢?尽管他们不再姓刘,但你始终是我的养子。多年来,我怎能让你所爱的人因你的直言不讳而遭受贫困呢?”

穆英立刻情绪激动,泪水涌上眼眶,他哽咽地说:“陛下,我即便是千生万世,也无法报答您的深情厚谊!”

“不必提及残缺或生死,我们不必探讨这些沉重的话题。”刘邦轻声说道,同时拍着穆英的肩膀,助他起身,“不要总是站在我这老朽之身前,讨论如此敏感的话题。我若离世,你得辅佐太子,继续我们的志向。”

“陛下,我领命!”穆英严肃地回应。

此时,刘邦的贴身侍从朴竹昌默默地走进房间,站在大约九步开外,似乎有重要之事要说。

“你且退下,陛下!”刘邦对穆英指示道。

“陛下,我愿留在此地!”穆英迅速回应。

刘盈观察到这一幕,也起身说道:“陛下,让我护送和平使者西行!”

“陛下,我怎敢当此重任!”穆英急忙婉拒。

“无需多礼,我们是一家人。让他送你一程;现在宫中并无外人。”刘邦微笑着回应。

刘盈起身,在与刘启擦肩而过时,巧妙地传递了一个不易察觉的信号。

刘启立刻会意,紧随其后。当他们一行从奉天殿走出时,宫中众人纷纷鞠躬致敬,表达对他们的高度尊敬。

“陛下,太子殿下,太孙殿下!”呼声传来。

刘启目睹来人,精神为之一振。这位外人正是新近成立的禁卫军的指挥官,刘祥。

刘邦前不久将功伟部更名为禁卫军,这些外籍将领不仅是皇帝的耳目,更在刑罚、皇牢及其他重要事务中握有重权。正是这位刘祥负责处理了刘浪人的案子。

“嗯。”刘盈淡淡地应了一声,“去吧,陛下正等你。”

殿外,刘盈与刘启并肩退下,穆英微微低首,步伐稳健地跟随在他们身后。

“既然陛下如此指示,你应在首都停留的时间尽量缩短。”刘盈建议道,“这些日子,我们家分离频繁。不仅是母亲,连我都时常想念你。”

这番话出自刘盈心底,诚挚而真挚,毫无半点虚伪。

刘盈自小就是在穆英的庇护下成长起来的。他们之间的情谊远超血缘兄弟,更像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挚友。

“尽量缩短停留时间,这样我们相见的次数就会减少。”刘盈继续劝说道,“你远在云南,不清楚何时才能再次返回朝廷。母亲年岁渐长,虽然皇帝未明言,但他在默默思念着你。你应该多花些时间陪伴他们。”

穆英的眼眶中泛起了泪光,这个一贯坚强的汉子眼中闪过一丝湿润,“我何尝不想一直留在朝廷,陪伴在皇帝和王子们身边,每月都能见到他们。但……”

“但作为家族的一份子,我必须首要处理家族的事务!”穆英语气坚定地继续说道,“尽到一个臣子的责任,忠诚地服务,是我能够献给皇帝的最大孝心。如今云南刚刚平定,我实在不能离开太久。我打算这几个月再觐见皇帝一次,之后便回去。”

“我幼年时颇为孤独,皇后母亲和皇帝待我如珠如宝,充满关爱。王子们也如同亲兄弟般与我亲近。正因如此,我更不能有所懈怠。在皇帝的养子中,我年纪最长,理应成为众人的楷模。”

刘盈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你啊,陛下,总是太过固执,太过严肃了!”他言罢,又补充道,“皇太孙近日如何?我已有数月未见那孩子,连他的婚宴都没能参加!”

“我的儿子在学习上或许不够聪明敏捷,但他对家族却怀有深切的忠诚与爱意。”穆英语气中带着骄傲与慈爱回答。

“你听见了吗?没有哪个父亲会这样严格地评价自己的儿子。那个孩子也是在我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如今,他随你一同在骑兵队服役,已经成长为能够独立处理许多事务的年轻人了。”刘盈笑着说道。

随着他们谈话的结束,两人来到了皇宫的帘幕之前。

“殿下,请返回!”穆英躬身说道,“我怎敢劳烦殿下再送我更远!”

“那么,就在此处与你告别!”刘盈回应道,“你离去的那日,我会为你准备一场送行宴!”

穆英点了点头,再次鞠躬,然后缓缓离去。但走了几步之后,仿佛想起了什么,他忽然转身返回。

“殿下!”穆英对刘启说道,“我有一件小礼物要赠予你!”他从肩后取出一块古玉,“这并非什么珍贵之物,只是我从寺庙中祈求而来,希望能为你的平安带来守护。”

“作为西方的和平使者,您远在边境,更需要此物来保佑自己!”刘启回应道。

“请收下吧!”刘盈 道,“感谢穆英陛下的慷慨赠礼!”

“谢谢穆英陛下,这份礼物!”虽然按照宫中的礼仪,王子与臣子之间不应如此非正式地互称,但这声呼唤却充满了兄弟般的亲切。在这个私密的场合,无外人打扰,刘盈对待穆英就如同亲兄弟一般。

穆英并未异议,只是微微一躬身,便静静地退去。

刘盈转身返回奉天殿,还未踏入殿内,便听见刘邦在里面愤怒地咆哮。

“哼,我才刚责罚过人不久,这些官员就开始忽视我的存在了!”刘盈和刘启步入殿内,只见刘祥跪在地上,身体颤抖不已,刘邦手持几份文件,脸色因愤怒而涨得通红。

“赵二,你来得正好!听听这份报告!”刘邦愤怒地将手里的文件抛给刘盈,他的怒火显然尚未平息,“黄河在河南段已经泛滥数月之久。我投入巨资清理河道,命令地方官员召集百姓协助疏浚河道,以恢复受灾的土地!”

“但看看这!朝廷下拨用于河道治理的资金,竟被几个贪官污吏私吞了两千两银子!本该分配给贫困和受灾百姓的土地,那些官员却将其以高价转卖给了当地权贵!”

刘盈闻言,眉头紧皱,随后开口道:“这些蛀虫,不值得我国民众的愤怒,只需一顿痛击,便能平息民心!”

“立即前往!”刘邦下令给刘祥,“亲自率领禁卫军前往河南,逮捕所有涉案的官员,一个不留。让他们深刻体会到我们愤怒的威力,确保在民众的视线中对他们进行公正的惩罚。”

“陛下,臣领命!”刘祥恭敬地鞠躬回应。

“祖父真是严厉!”刘启评论道,“任何落入他手中的贪官污吏,都难逃一死!”

“他们为何总是无法根除干净?”刘邦愤怒地抱怨道,“过去几个月里,我们已处理了不少腐败和贪婪的官员。但首都的这些贪官就像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长出一茬!”他愤怒地继续道,“我不相信他们真的不惧怕。哼,我倒要看看是是我的刀斧不够锋利,还是这些杂草生长得太疯狂!”

“实际上,地方官员亦面临诸多困境!”刘盈经过深思熟虑后缓缓说道,“官俸微薄,而官场中的应酬和礼物开销巨大。”

他所述乃实情;在汉朝,官员的薪水之低令人震惊。例如,一名府官的薪俸仅六石小麦,折合不到一百九十石。虽然看似数目不菲,但官员的实际开销却极高。府官的主要官员、助手、文书及轿夫等,皆需自掏腰包予以支持,甚至官服亦需自行购买。面对如此开销,六石小麦的薪俸自然显得杯水车薪。

“不必为他们的行为找借口!”刘邦愤怒地打断道,“我们对他们的了解已经足够深刻!贪欲对他们来说永远都不够!”他继续激昂地说,“即便我们赋予他们额外的十九石铁钱作为报酬,他们仍旧会腐化!如果他们认为现有的薪水不足,那么他们根本就不应该涉足官场!”

他继续发表看法:“成为官员,成为受人敬仰的祖先,无论他们走到哪里,都有人致敬和支持,民众向他们鞠躬致敬。他们是家庭的楷模,手握大权。即便如此,作为下属,他们仍不满足,总是渴望更多。这世上哪有这般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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