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帝国继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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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启端坐在银龙宝座之上,目光随着那个庞大身影的逐渐退去,心中沉思不已。
刘邦的腰部与肩膀宽厚有力,几乎遮住了刘启的视线。他的背影挺拔,宛如一把刚从剑鞘中崭露的利刃。
他突然涌起一丝怀旧之情,意识到只有逐一揭开历史的迷雾,真正置身于那个时代,才能深刻理解刘邦这位皇帝的真实面貌,了解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不久前,当刘邦下令禁卫军传达他的旨意时,刘启感受到了那语气中透露出的一种深厚、传统的兄弟情谊。
“原告在我庇护之下;无人敢在他们面前公开或暗中施展欺凌。若这些人遭遇任何不幸,即便是跌倒在路上,我也要追究地方官员的责任!”
言辞之中,威严尽显。
然而,那正义的宣言,确实令人心生澎湃!
在殿堂之中,汉家的贾侯低头认错。
刘邦稍作停顿,进而问道,“你承认何罪?”
贾侯鞠躬答道,“我的兄弟季成在工作中失职,我亦未能充分指导他。当时天宫寒宫出现空缺,我推荐他担任此职。如今事态演变至此,我深感懊悔!”
“这个孩子将来必定难以应付!”
朝臣们被接二连三的震惊浪潮所淹没;一个年仅七岁的孩子竟能将公务员的疏忽与政治派系挂钩,并指出公务员推荐制度的滥用,这实在是前所未有之事。
更令人惊叹的是,这位七岁的太子在发言时毫无惧色。更为可怕的是,他那敏锐的洞察力和权威般的语气,不容置疑地直击他人内心。
一些朝臣点头表示认同,而刘启那瘦小的身躯渐渐融入背景,与高处的皇帝身影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复杂的重叠画面。
“这种问责制旨在监督事务,而非针对个人。”刘启续道,“我相信自此次事件起,我们应当推行问责制。我们需防患于未然,及时解决问题,而非仅仅在问题出现后加以解决。”
刘邦起身,走近刘启,弯腰倾听他的话语,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困惑,“你说这种方法蕴含着连带责任的意涵。那么,让我来问你,如果所有的公务员都因为害怕问责而停止向朝廷推荐有才能的人,这不就是因小失大了吗?”
刘启沉吟片刻,眼神坚定如铁。“人皆有其自身的利益,自然会趋利避害。汉人自当保护自己。但若摒弃个人利益,唯有公心,又怎能不优先考虑个人得失,而仅仅着眼于家族和宗族呢?”
“的确令人惊叹!”
刘邦反复咀嚼着这个词,眼神中流露出困惑,语气冷淡地追问,“我的孙子,这究竟是谁说的?你又是从何得知?”
“抱歉,朱仲公!但我敢肯定,这句深刻的名言,足以成为学者们的座右铭,已经流传了数百载。您应该不介意引用它吧?”
刘启脑海中灵光一闪,他庄严地对刘邦说道:“是我,被自己的想法所触动,发出了这些言辞。”
大厅内顿时掀起了一阵骚动。
朝臣们亦被这番话深深震撼,这些话语中蕴含着士大夫的激情理想主义和对国家的深切责任感。当时,汉朝刚刚建立,官员们主要还是出于对国家的职责而奋发有为,而非那些东中党的伪贵族,或是那些因自己的怯懦和缺乏爱国主义而欢迎清马队进入长安的无耻之徒,他们的行为是出于私利。
“这正是学者正直本色的体现!”
“讲得非常到位!讲得非常到位!”
刘邦高声赞许道:“这些话应当传遍天下,让所有学者都能听闻,它们应当被刻印在学院的回廊之中,供后世子孙铭记。”
“学者们学习孔子的教诲,这位伟大的圣人。圣人的教诲虽少,但一旦涉足官场,一切便都变了样。圣人的教诲被曲解,变成了诸如‘书中自有黄金屋’和‘书中自有颜如玉’之类的谬误。”
“这些言辞尚不足以完全传达圣人的教诲。那些学习圣人着作并为皇帝服务的臣子,应当根据圣人的教诲来行事!”
“一旦成为家族的官员,享受着人民的供养,谦卑地站在人民之下,接受他们的鞠躬和尊敬,就应当将国家视为自己的责任。不应为了个人利益而纷争不休。我并不奢望全世界的官员都能达到圣人的境界,但我衷心希望国家中能有更少的官员背离对皇位的忠诚职责!”
讲至此处,刘邦深受触动,他紧紧地抱住刘启,轻轻地上下摇晃,脸上洋溢着笑容,问道:“我的曾孙,朕应当赏赐你何物?”
刘启诚恳地回答:“孙子不需皇帝的奖赏。身为太子之嫡长子,汉朝的曾孙,这些都是我应尽的职责。”
刘邦感到极大的安慰,他看着刘盈,赞许地说:“我的儿子,拥有如此孙子,实乃吾之幸运!你养育了一位出色的孙子,也为我等带来了荣耀的曾孙!”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恭喜陛下东宫才智,确保王朝绵延不绝!”朝臣们纷纷跪下,言辞恭敬,赞美的声音此起彼伏。
在朝臣们的跪拜和颂扬声中,刘邦目光复杂地望向季孙豪,“你无罪,却亦有过失。故此,我必须施以惩戒。我将扣除你两个月的薪俸,并剥夺你两百亩的封地!”
季孙豪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立刻跪地,以头触地,声音颤抖地说:“陛下,我谦卑地感谢您的仁慈与恩典!”
这样的惩处确实堪称严厉。在汉朝初升的曙光中,那些为帝国基础奠定的人被赋予了封地。对于那些与刘邦并肩战斗、共同建立王朝的追随者而言,这些土地和森林不仅是财富的源泉,更是荣誉的象征。
更为重要的是,这样的惩处远超季孙豪一人。
在王朝创立之初,爵侯屈伸佩依仗与皇帝的亲近关系,在民间肆意行恶。他强占平民的林业财产,霸占矿产山岭。
刘邦对季孙豪的惩处,同时也是对其他人的警示,是一次震慑权贵、让他们心存顾忌的严厉打击。
由于一个小小的过失,季孙豪受到了惩处,这将使其他人在行事前深思熟虑,不敢再轻易触犯法纪。
“我曾下令让你上奏折子,那你为何还在朝会上公开认错,请求宽恕?”
在皇家园林中,刘盈退后半步,而季孙豪则站在他前方一步之遥。
刘盈的脸色颇为严峻,他直言不讳地责问道:“在众多朝臣的目睹下,你当面向皇帝请罪。他该如何回应?况且,这是你弟弟的过错。你的道歉又有何意义?”
季孙豪的面色变得苍白如纸,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悔恨,“陛下,我实在是太过愚昧了!”他低声叹息,语气中满是自责,“坦白说,我内心太过恐惧,以至于在朝会上不假思索地选择了道歉。”
“你在害怕什么?”刘盈追问道,“你害怕因为几件小事,皇帝会对你施加惩罚?”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苦涩,“你有没有想过,刘良之妻的事情牵涉如此之广,你却能安然无恙。这件小事,又怎可能成为陷害你的理由?你以为皇帝的心肠是如此残忍吗?还是你认为我无法保护你?”
随着年龄的增长,人们的勇气往往逐渐消磨。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随着刘邦权力的日益巩固,他稳如泰山地坐在龙椅上,老臣们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加之对于介刘良妻子事件的处理谨慎,季孙豪在言行上变得更加谨小慎微。
“那绝非我的本意!”季孙豪急切地回答,“我已年老,力量日衰,绝不敢越雷池一步。我只能小心翼翼,以免犯错!”
在皇家园林的宁静角落,刘盈退后一步,季孙豪则站在他前方半步之遥。
“我不是让你上奏折子吗?为何你还在朝会上公开认错,请求宽恕?”刘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
季孙豪的面色苍白,他低声回答:“陛下,我实在太过愚昧了。”他的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悔恨。
刘盈看着他,眼神中闪烁着思考的光芒。他知道,季孙豪的道歉不仅仅是为自己,更是为了所有可能受到影响的人。这是一次警告,一次对权贵的震慑,让他们明白,没有人可以凭借与皇帝的亲近关系就可以为所欲为。
季孙豪的道歉,也是对其他人的警示。在行事之前,他们将会更加谨慎,不敢轻易触犯法纪。
皇家园林中的金草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刘盈和季孙豪的对话在这里悄然进行,而整个王朝的秩序和法则也在这个时刻得到了重申。
季孙豪垂首谦卑地说:“陛下与太子的深恩厚爱,我将铭记终生。然而,我已日渐衰老,自觉才能有限,继续留在朝廷恐不便国事。”
刘启和他的年轻伙伴们私下决定,不顾官员们阻止百姓进入市场的严厉惩罚,偷偷溜出去一睹那令人心惊的刑罚。虽然肢解的场面令人恐惧,但毕竟无人亲见,因此好奇心驱使他们不顾一切地想要亲眼见证。
“殿下,我哪敢啊!”贾贵慌忙辩解,“若是太子知晓,定会责罚我。”
刘强不满地斥责贾贵:“你这个没担当的奴才!关键时刻,竟只知顾及自身,不顾及主人的颜面!”随后,他转向刘启提议:“殿下,不必劳烦他了。我自会差遣我的仆从引领我们出宫。”
刘辰亦加入建议:“是啊,我们也应该唤上季伯恩,他定能为我们引路。我们尽快出发,确保早日回宫。”
刘启并非有意制造麻烦,他的目的也是为了拉近与这些年轻王子们的距离。这些王子都是汉朝未来的诸侯,每个人手中都掌握着相当大的权力。
正当他们讨论着如何行动时,一旁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真是无法无天!你自己不思进取,竟还带动别人学坏?”话音未落,刘盈便从远处疾步走来,脸上写满了怒气。
“难道是有人泄露了我们的行踪?”刘启心中一紧,立刻闪过这个念头。
“太子来了!”刘强惊慌失措地叫喊,其他年轻王子们如同惊弓之鸟,四散逃窜。
“你们都等着,我绝不会轻饶你们!”刘盈深受儒家学者的教育,对那些不勤于学业的人深恶痛绝。他边走边愤怒地诅咒,手中的动作也不停,将路旁的几根藤蔓扯断。
“这下完了!”刘启脑海中一片混乱,随即加入了逃跑的队伍。
刘启拼尽全力奔跑,从紧邻人造山和池塘的花园中冲了出来,直奔刘邦处理政务的场所。
“发生了何事?”刘邦从大厅中伸出头来,只见他的孙子刘盈手持藤蔓,追逐着他的心爱曾孙,顿时怒火中烧,“这是在做什么?”
“祖父,不要阻拦我!我必须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孩子!”刘盈并未停下脚步,继续追赶。
“皇祖父,求您救命啊!”刘启高声呼救。
“你们太过分了!”刘邦从大厅中拿起一把槌子,套上草鞋,追逐着刘盈跑出,“让我看看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值得你们如此大打出手?”
春末的天气最为宜人,长安的街道上充满了斑斓的色彩,蜜蜂和蝴蝶在花间穿梭,蝉鸣声声,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正午时分,尽管天气寒冷,刘邦却刚刚用冰酒擦拭过身体,身着短袖棉质内衣,与刘启及其他数人一同,拿着大碗,蹲在屋檐下的阴凉之地,品尝着滋养的粥品。
面前的煎饼乃是吕后亲手制作,宽度略超过筷子,底部涂抹着厚厚的酱汁,混合了辣味腌蒜、盐米和肉末,再点缀以大片的银黄色炒葱花和鸡蛋,香气扑鼻,令人垂涎。
刘邦愉快地用筷子搅拌着煎饼条,不时吸吮着筷子尖,将混杂着酱汁、腌蒜、盐米和肉末的条状食物一一放入刘启的碗中,“孙子,快吃吧!”他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又转身搅拌起了另一碗粥。
刘启小心翼翼地从手上剥去紫蒜的外皮,确保不留下任何蒜皮碎片,然后将剥好皮的蒜瓣轻放在刘邦的碗中,“皇祖父,这是您要的蒜。”他的动作熟练而谨慎。
“你知道为什么煎饼常常搭配蒜吃吗?”刘邦好奇地问。
刘启捧着比他头还大的碗,声音洪亮地宣布:“没有蒜的煎饼,味道总是欠缺了一些层次!”
“哈哈!”刘邦愉悦地大笑,“正是如此,这正是我们所追求的精神!”接着,他像吃花生一样,将几瓣蒜放入口中,嚼了几下,满意地皱起眉头称赞:“哦,这蒜瓣够辣的!”然后,他又用下巴夹起了一根煎饼条,继续享受着美食。
“再也没有什么能比这更让人感到慰藉的了!”刘邦边吃边感慨,“无需山珍海味,无需美酒佳酿,也无需畅游其中的乐趣,这些都比不上这些煎饼条和芝麻酱带来的满足。”
“世界上最真挚的快乐,源自家人的关爱,无论是母亲还是妹妹!”刘启也吃得津津有味,咽下一口后补充道,“最朴素的快乐往往最令人满足。”
刘邦和吕后吃得如此专注,以至于并未注意到周围的声音。“我们的孙子真是学识渊博,言谈举止自然流畅,哈哈!”
就在这时,普朱常,刘邦的贴身随从,急匆匆地走过来,低头报告:“皇祖父,祖母的寿宴的各项准备都已完备!”
“嗯!”刘邦又吸了一大口食物,满意地咂了咂嘴,“时间不多了,就这几天的功夫,我们就用现有的物资。挂上灯笼,用紫金绸缎点缀,让我们有一个喜庆而热闹的庆典!”
“遵命!”普朱常恭敬地应声,然后退下准备去了。
此时,吕后手里拿着一束刚洗过、还滴着水珠的葱花走了出来,走到刘邦面前,关切地问:“刘邦,我们不是约定在家里面简朴低调地庆祝吗?为何要有紫金装饰,搞得如此声势浩大?”
在私底下,吕后从不称呼皇帝为“陛下”。相反,她总是用他小时候的昵称来称呼他,这种方式让他倍感亲切。几天后,就是吕后的生日,整个宫殿都忙碌起来,为这一盛事做着精心准备。
“哪里多,哪里多!”刘邦从吕后手中拿了几根葱花,清脆地咬碎放入口中,“在我们故乡,家境富裕的家庭在庆祝时刻,总会举办几场盛大的宴席,以此作为标记,享受喜庆的氛围。作为一名皇帝,我怎能简单庆祝呢?那实在是不合礼数!”
“何来‘合礼数’一说!”吕后为两位皇帝盛满了煎饼汤,边倒边解释,“我们这个家里有老有少,何须如此大张旗鼓?再说,你听听这消息,整个宫殿已经覆盖满了紫色丝绸,连树枝下也不例外。这一切将耗费多少金钱?这些资金又将从何而来?”
她继续说道:“最近,国家的开支庞大,百姓们已经难以维持生计。我们自己也曾经历过艰苦的时光,不希望事情闹得太过分。而且,有句老话,‘上行下效’。我不过是想稍微热闹一下,庆祝我的生日,但肯定不会浪费资源。”
“我刘邦一生最大的成就,不在于成为皇帝,而在于娶了一位贤良的妻子!”刘邦宽慰地大笑,“正如人们所说,一位贤淑的女子能够旺夫兴家,这可是千真万确的!”
“我们刚才正在讨论国事!”吕后皱起眉头,有些严肃地说,“我们的孙子还在这里,你扯些什么?”
已经习惯了长辈间的玩笑,刘启继续吃着他的煎饼,表情迷茫而遵循着家族的传统,无论端上来的是什么,哪怕只是一点点,他都会吃完,绝不会有丝毫浪费。
“并不是我们负担不起!”刘邦在品尝完煎饼和汤后说道,“你跟我这么久,还没享过多少福。再说,孩子们这次都回来了,他们都在大惊小怪。他们肯定觉得我们太严苛了!”他再次露出宽慰的笑容,“月圆之时,我会把下巴翘得老高说,‘陛下,宫里的妃嫔比您还奢华!’”
“当然了,我总是偏爱自己的血脉!”吕后语气中带着满满的骄傲和满足,接着补充道,“但我并不想炫耀,毕竟过度的奢华生活是不被推崇的!”
“听我一言,陛下!”刘邦一脸调皮地笑了起来。
“是的,陛下,您应该听从皇祖父的建议!”刘启附和道,“是时候精心庆祝您的生日了!”他停顿了一下,然后一脸认真地说,“从今往后,每个月,我的孙子都会为您庆祝生日,让每个月都有属于您的特别日子!”
“我自然知道我弟弟的孝顺之心。”吕后温柔地抚摸着刘云腾的头发,“但你也明白,这并不仅仅是孝顺与否的问题,更重要的是保持一颗平和的心态。我还远远没有老到会因为错过几次生日庆典而离世的地步!”
“你在说些什么,陛下?”刘邦皱起了眉头。
在沉默和深入思考了一段时间后,刘启开口道:“陛下,我近来做了许多梦。”
他稍微靠近了一些,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忧郁,“在我的梦中,我的病并非无药可医,而是长期拖延。陛下,您也因过度劳累而在那时离世了!”
实际上,那并非梦境,而是原本时间线上的真实事件。如今,七天过去了,吕后确实卧病在床。
经历了多次迭代,刘启已经改变了这个时间线的命运。在他心中,总是善良和蔼的吕后已成为他不可或缺的家人。然而,他越是这样想,心中就越充满担忧。
由于吕后年事已高,刘启心怀忧虑,害怕失去这位亲爱的亲人。
目睹刘启的忧郁,吕后温柔地拥抱了他,安慰道:“梦境常常是反的;如果你梦见祖母不在了,那意味着祖母会长寿!”她轻抚着刘启细嫩的脖子,半开玩笑地说:“你这个小猴子还没娶你的妹妹生孩子呢,祖母怎么舍得离开!”
“是的,祖母,您必须长寿!”刘启带着一丝迷茫的笑意回答,“听听您的孙子谈谈他的未来,感受一下您的曾孙的成长!”
“那将是无与伦比的快乐!”吕后微笑着回应。
“孙子,你梦见我何时会离世吗?”刘邦突然从旁问道。作为一个克服残疾成为皇帝的人,他从不回避生死的话题。
刘启眨了眨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皇祖父,作为天下的继承者,您定能长寿!”在他心中,却正在默默计算着;帝国成立至今已九月有余,最多不过数月,他的祖父,先祖皇帝,将会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