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返航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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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艾导并没有设置目的地，苏默林和其余几人商量后决定在华兴降落。
华兴娱乐业极为发达。凡是艺人，大多都不会对华兴机场陌生，从华兴起降的航线也是他们最熟悉的。
此外，千金和苏默林都需要去qZ总部处理事情，加上寻霜还有一首歌约在华兴录制，自然也就选了这个机场。
只不过，飞机中间需要经停两次，一次在海上，魔都一次，最后再前往华兴。
由于怕引来粉丝拥堵，在苏默林订票的时候刻意没有进行放送。
几个人到达起飞机场的途中，机场方面表示因人流量大拒绝拍摄，所以摄制组提前终止了拍摄。
摄制组和嘉宾大多待在经济舱，只有千金和寻霜由于资金过于充足，得以在商务舱屈就。
艾导带着策划在头等舱。
这架飞机的头等舱有提供无线服务，为了随时监控地面小分队的状况，以及让自己的老骨头舒服一点，艾导欣然选择了头等舱。
等他们到的时候，头等舱静悄悄的，有人穿着西装在办公，也有小年轻戴着眼罩在睡觉。
因为两个策划需要更近的距离方便沟通，艾导让他们坐在一排，自己一个人坐在头等舱末排的位置上。
也更方便去联系在商务舱前端的千金和寻霜两人。
进入平飞后，艾导先打电话联系华兴机场方面，谈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获得了下机拍摄权。
然后艾导便一直关注着地面的情况。
在一间狭小的酒店房间，三个人已经打定主意要在国外窝到下一期开场。
武星黎三人初步计算，他们要活下去，三个人合计需要每天赚取四百刀以上。这个比挣机票钱简单些，平均下来每人每天挣一百刀左右。
先按照个人优势划分，白茉是最好选的。
“酒吧驻唱？还是街头？”霍深问。
白茉的眼神有些闪躲，“我的外语......不好。”
爱豆不会害怕舞台，但白茉会害怕外语。
她的外文歌经常被人吐槽散装口音，听起来味道不对。但她的语言天赋实在有限，努力的见效速度比唱跳要慢很多。
外语老师经常用比她还流利的汉语温柔的吐槽她：“亲爱的，你明明都认识它们，为什么每个字说出口都像有蚂蚁在上面爬呢？”
霍深立马否决了这个建议：“那......唱国语歌？”
武星黎说：“先不说国语不国语，我们的装备去哪里借？”
音响、话筒、乐器，他们可是一个都没有，甚至连装钱的帽子都凑不出一个。
街头卖艺也有门槛。
能扛得住清唱并出彩的爱豆放眼整个娱乐圈一只手都能数得出来。
没有设备很难有声势。
“那跳舞？”语言不擅长堵死了酒吧驻唱的路，没有设备又让街头演唱成为难题。
白茉对跳舞明显自信很多，但是：“我们需要音响放音乐。”
干跳肯定不好看，而且白茉会的大多是女团舞：“女团舞需要一起跳才最有效果。”
单独一个人往往独木难支。
武星黎想了想：“有简单的吗？可以试试。”
“等等，”霍深暂且打断道：“我们要一起行动吗？”
“她的外语不好，你希望她第一天一个人行动之前？”武星黎问。
白茉低下头，她很感谢武星黎的体贴，也有种拖累了团体的害怕感。
团体出身的爱豆，最怕的就是自己跟不上团队的进度。一旦这样的情况发生，必定遭受极为强大的内外压力。
无论是粉丝还是公司，都不希望自己投币或者装钱的工具有一块明显短板，连钱都拢不住还留着干什么。
“对不起，”白茉桌下的手紧张的包住膝盖骨，“我会努力学。”
他们如果还需要分一个人来帮忙，那他们的任务无形中又变重了。
“要不，我们找点兼职做吧？”
街头卖艺这件事的影响因素实在太多，收入不稳定，白茉怕付出了他们那么多心血，结果自己收效甚微。
武星黎：“......”
陌生的环境和语言似乎打击了白茉的专业自信。
这么说起来，他们八个人里，寻霜是歌手，这几天也没有考虑过街头唱歌；千金腿崴了，白茉和寻霜一样语言不好，都没有发挥过自己的专业技能。
这还真是......一种奇怪的默契。
霍深看出白茉的踌躇，笑说：“茉莉小姐，你不用有这么大压力，看不出来吗？”
“我和武小姐虽说是帮忙，实则是想偷懒不去找活干。万一你第一天赚得盆满钵满，我和武小姐不也跟着沾光？”
“就算失败也没有关系，第二天咱们换一换。”霍深拍拍兜里的钱：“亏得起。”
“第一天才敢试，后面钱包要是越来越瘪，我们的顾虑只会越来越重。”
白茉：“可是......”
“你不信任自己的跳舞水平？”武星黎直视着她的双眼。
“音响我们会想办法解决。”
他们本来也没打算天天去打工，今天换个店，明天换个老板。
既然都想好走这条路，没必要把自己过得那么无趣。
外界再怎么让白茉不自信，都不会让白茉直接否认自己的专业水平。
如果连这点底气都没有，她还留在圈子里干什么？
“好，我试。”
武星黎说：“明天看看效果。如果效果好，我们就专精这一条路。如果效果不好，我们换条路。”
艾导看着他们在那讨论地段，讨论装备，讨论到深夜都还在筹划中，大有熬夜的意思在。
相比摄像头里的黑夜，在天上的艾导却即将看见朝阳等升起。
武星黎她们还停留在昨天，而飞机却要进入明天了。
艾导睡觉前，飞机第一次经停。
等回到飞机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武星黎他们正预备睡觉，艾导也关了电视预备眯一下。
旁边还是有人在打电话，各国语言都有，听起来分外催眠。
等艾导在飞机的降落提醒中睡醒，外面已经天光微亮。
他抓紧最后的时间查看霍深他们的状况，发现他们那依旧一片漆黑。
飞机成功降落魔都国际机场，一行人休息下机休息一段时间后，又回到飞机上继续向前。
这次经停，飞机上下去了一帮人，又上来了一大帮人。
艾导第二次在睡梦里被广播吵醒，已经快到上午九点。
华兴就在眼前。
“先生，飞机即将降落，请您将设备开至飞行模式或者关机。感谢您的配合。”乘务长过来提醒艾导。
艾导说：“好，我现在就关。”
在艾导关完自己睡觉时没关的设备，背后的商务舱突然传来一阵杂音。
有人在这个时间来到了商务舱的前部，想要换座位。
“飞机即将降落，请您系好安全带。”
“我就换个座位，很快。”
但换座位的进程似乎受到了阻碍，这个动作迟迟完不成，空姐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提醒他们赶快回到座位上。
“我说了我换个座位就行！催什么催！”粗旷的外语带着艾导熟悉的口音。
艾导和旁边一位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将商务舱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一老一小同时伸出脑袋往后看，头等舱前部也有人被吸引回头张望的。
乘务人员的声音连着喊了四五遍，对面的声音越来越大，乘务员的声音也不得不增大。
他还听见有人拿国语在喊：“他们没回去，我为什么要回去坐！”
这是国内飞国际的航班，机组大多是本国人。加上年关将至，有不少回国的人也在这飞机上。
事态紧急，商务舱的空姐放弃外语，直接开始使用国语沟通。
后面近在咫尺的地方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还是在飞机即将落地的关头。
乘务长在向身边头等舱受到影响的客户安抚致歉后，掀开两个舱之间的隔帘进去商务舱。
艾导在隔帘打开的短暂时间里，看见了商务舱混乱的前半截。还有戴着口罩的千金和寻霜在第二排走道边那紧皱的眉头。
千金正在和一个女孩对峙，在乘务长出去后，空气有了短暂的安静。千金的声音尖刻的快能赶上寻霜的大嗓门了：
“给我钱？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又缺钱又不要命吗？说了不换就是不换，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烦死了。”
因为商务舱当时的空位不多，她们两个的摄像师在商务舱尾巴坐着。
乘务长劝，旁边的乘客也开始劝，劝了大概三四分钟，大概是感觉换座无望，这几个堵在过道上的人才勉强退回靠后靠窗的座位。
原本坐在他们身边的乘客都有些避之不及，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
乘务员都有些紧张，起飞和降落是飞机最危险的时间段，这个时间要是出什么问题，她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艾导本来以为这事告一段落，但乘务长刚往回走，又有内部电话打过来。
艾导听见风里漏过“经济舱”三个字。
乘务长立刻转身，越走越远。
艾导：“......”
艾导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这飞机还能不能平安降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