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功绩榜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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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自己的大布包，郁眠顺着指引来到山腰下方的弟子食堂。
这里面好似人间的酒肆茶楼，分为两层，第一层是由妄仙宗提供给弟子们填饱肚子的场所，并不收取灵石。
自然，口味甭想，能下口即可。
第二层开始，从楼上便垂下不少布告，也就是古时候的广告，上面写着“灵药米糕”、“千盅汤”、“炼丹炉炒饭”……
二楼上去，是宗门内有修习食修的弟子开的小饭馆，按年租收取灵石，而弟子们则是要花费灵石进行购买。
郁眠踏进食堂，见到一层弟子已经密密麻麻挤在一块了，估摸着也有二三百人，桌椅挤着板凳，板凳上坐着人，人挤着妖，妖挤着鬼，鬼实在没地方了荡在房梁上吃。
身侧一个身形小山一般的壮硕弟子，将脸埋进整个盆里，吃得汁水飞溅。
郁眠一下弹到狭小过道边。
她目光顺着上楼的弟子跟了上去，她靠两条小短腿走来的，来的有些晚了，找不到能坐下的位置。
她摸了摸自己兜里刚刚那个胖虎塞来的灵果，想着多少能否换点吃的。
看见自己背着布袋，还要上二楼，周围弟子间也有鄙夷链，她明显感受到一些目光。
她加快了脚步，上到二楼，顿时感觉轻松许多。
这上面的弟子不多，在宽阔的面积下，这不到一百五十人的二楼显得格外空旷。
大多弟子也是自己寻一角落，默默吃食。
郁眠还没吃过这个世界的食物呢，她颇有些兴致地凑上去，一家一家闻过。
最后停落在炼丹炉炒饭这家面前，只见隔着一个桌柜高度，那柜后的师姐露出臂膀上的腱子肉，将一口半人高的炼丹炉颠的炉火纯青。
这动作看起来大开大合，实际上仔细看去，这位师姐面上仅多了一丝红润，周身连汗水都不曾浮在体表。
这得有至少两三百斤了吧！？
真不愧是修仙的人，果然超凡脱俗！
“买不买？买不买？！”
“不买别打搅我做生意！”
“去去去！”
师姐将炒的灵米与兽蛋液完美融合在一起的香喷喷炒饭盛了出来，银盘子一装，朝着桌台一放。
一身豪迈气。
郁眠有些难为情地掏出袋子中的两枚胖虎所说的特有灵果：“师姐，能不能用这个和你换一顿餐食？”
“哟，圣灵果，你是扶摇山的弟子？扶摇山不至于穷到让弟子采摘路边的野果换吃食吧？”那师姐将手中丹炉放下，目光落在郁眠身上，有些疑惑。
这扶摇山盛产美玉金银，加之弟子众多，在外游历带回的宝物灵器也不少，就算是最底层的弟子也是能吃饱穿暖，四季不愁的。
郁眠窘迫，从牙缝里硬挤出来句：“我是…玉浮山的弟子…”
“你是怀慈师叔的弟子？！”那师姐眼睛一亮，看着面前瘦弱的豆芽菜，将盘子往前一推，“既然是怀慈师叔的弟子，那便不收灵石，直接吃吧！”
“啊？！不收灵石？”郁眠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她再问了一遍，直到得到师姐肯定。
“那是，小师叔的弟子自然免费。”她将桌板推开，一米八几的魁梧身材走出来，撸起袖子的手臂按住郁眠肩膀，端着盘子将人推到了位置上。
郁眠出了玉浮山还以为自己又穿越了，怎么这人在外的名声和私底下表现的德行截然相反。
“师姐，这顿饭就当是我欠你的，我叫郁眠，待日后能完成宗门任务时候，会还你的。”郁眠实在是饿惨了，拿起勺子就往嘴巴里面塞，在玉浮山高压下，二十小时没吃饭，还上了一早上课。
沛之晴拍了拍她肩膀，“慢点吃，别噎着了。”
沛之晴拉了凳子坐下，颇有些好奇崇拜地问道：“唉师妹，小师叔她…私底下是怎么样的人啊？”
被她这么一拍，郁眠成功呛到了，她咳得满眼泪花，上气不接下气：“你…你不知道吗？”
“这我们哪里能知道，小师叔来无影去无踪的，我们也只能从宗门内功绩榜上看到她又闯了哪些个秘境，又杀了多少蛮兽……”
“从我七十年前入门到现在，她的名字依旧牢牢挂在上面，未曾被动摇过！”沛之晴说的兴奋处，眼里尽是崇拜神色，好像说的是哪位神仙人物一般。
“我和你说，我先前问过师兄师姐，他们都是入门快两百岁了，也是看着小师叔的第一，一直到现在的。”
“真不知道，你到底有哪里夺得了师叔喜爱，居然能入了她的眼…”沛之晴说着，顺口羡慕地酸了一口，她看着郁眠面如桃李的模样，难道是因为好看？
不可能，小师叔怎么可能是如此肤浅之人。
郁眠默默顺气，埋头苦吃蛋炒饭。
不敢回答，违心的话她说不出来。
不违心的话，她怕被这个师姐揍。
没想到那蛇居然这么厉害，那她岂不是永无翻身之日？
“师姐，我能去看看宗门内的功绩榜吗？”郁眠吃完一盘炒饭，抬起乌亮的眼眸，朝着沛之晴询问道，她的样貌不过是十六七岁少女，清瘦漂亮，第一眼着实易生好感。
沛之晴看了看她这小鸡崽的身形：“你连引气入体还没做到呢，等你成功引气就可以去看了。”
“放心，快了快了，你是小师叔的弟子，应该最快十日就够了。”沛之晴按照她们苦荼山修为最快的弟子作为样本参考。
“好的，谢过师姐，还不知师姐如何称呼？”
“我叫沛之晴，还没金丹呢，没有道号，你叫我沛师姐就行。”沛之晴大大咧咧，将盘子收起，一道净水术就清理干净了。
拜别了沛师姐，郁眠对自己这个师父真的是越发好奇起来。
或许，她其实有那么一点点可能性，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修士，只是性情稍微有点恶劣呢？
毕竟，暂时好像也没给她带来什么伤害，还将她拉出了可能走上n、p肉文女配道路的深渊。
她背着包哼哧哼哧爬到接近山顶的位置，这是入门弟子学习引气入体的固定课程，无法选修，直到引气入体成功之后才能结束。
她到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三五十人已经盘腿坐下了，其中还有自己稍稍微有点面熟的单纯一起通过的十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