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以割永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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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米九几的身高逼近,衬得巷墙都矮了几分,好似一墙无可翻越的高墙,忽然压在眼前,让人喘不过气来。
“你……你不要过来!”槟榔男有些慌了,就算他手里有武器。
但薄西沉的气势实在太压人,好像他手里有核武器。
“你们都在看戏吗?都给我上!”槟榔男唤着同伙们过来,人多亦能壮胆。
“你就是叫一万个人来也没用。”薄西沉声线冰冷,犹如恶魔低语,“你的命,谁也保不住。”
话音还未消散,一道破空声响起。
接着,槟榔男还没看清薄西沉的动作,肚子上被人狠狠踹了一脚。
力道之大,将他踢到墙上又重重的弹下来,
唐稚背靠着墙,眼帘微抬。
这一场景,似乎有些眼熟。
没想到,薄西沉的身手也不错。
许是她的视线太过专注,薄西沉难得的看了她一眼,隔着半张面具,给人更加阴沉又神秘的感觉。
唐稚下意识的有些紧张,毕竟两人刚过完招,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她刚动手?
“要是觉得害怕,可以先去我车里。”
说着,他侧头看向夜寒。
夜寒会意,走到唐稚的身边,眼中隐有几分波澜,“我护你去车上,他们不敢动你的。”
唐稚抿着唇,作出一副受惊的模样,点点头,“谢谢你们。”
好吧,看来,他们是没有看到她刚动手的样子。
这样也好。
抱着肚子靠在墙边的槟榔男,浑身痛的说不出话来,但自救的本能告诉他,一定要做到武器才能防身。
他抖着手去摸地上的刀具,好不容易握到刀柄。
啪哒——
程亮的皮鞋轻轻的压在他的手背上,猛地用力碾下去。
‘咯咯咯’。
指骨在重压下直接碎掉,发出乐谱般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槟榔男撕心裂肺的大叫,想要挣开手却根本使不上力。
而薄西沉却蹲了下来,直接从他手中抽走刀具,对着他的大腿根,利落的扎了下去。
“管不住的东西,还是别要了。”
话落,薄西沉将刀抽起,伤口的血喷射出来的瞬间,他往边上偏了偏,硬是一点血没沾到身上,就连刀刃都没有沾上血,可见实在是过快。
“啊!”槟榔男彻底破防,生理、心理的双重重大打击,让他溃不成军,双腿抖如糠筛般,气都喘不上来。
见状,倒在地上也休息得差不多的同伙们,骨子里有着护主的奴性,一个个的像打了鸡血一般冲上去。
薄西沉头都没回,三下两除二,被再次干翻在地。
只不过,薄西沉出手可比唐稚要狠得多,在他手里倒下的人,不是断了腿就是折了胳膊,更有甚者直接昏迷,一动不动。
处理完之后,他把面具重新戴好,再次站到槟榔男的面前。
槟榔男此时,已分不清他脸上的是面具,还是本来目面了,吓得全身发抖。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留我一条生路吧!”
薄西沉抬起腿,顿在半空中,语气慵懒而透着寒,“爬过去,跟她道歉。”
“……啊?”槟榔男满头大汗的转过目光,看向车里的唐稚,似乎明白了点什么,立马双手合十的求饶讨好,“哦哦,原来您是看中了那个丫头啊,你放心,我们还没来得及碰她,她是干净的……”
干净的?
这种社会渣滓,估计到死了也不知道,尊重女性。
顿在半空中的腿,毫不犹豫的踩了下来,这一次踩的是刚划出伤口的位置。
往死里踩。
本来就痛得口齿不清的槟榔男,脸色顿时一片惨白,呼吸声一蹙一蹙的,“饶我一条命吧,我错了,我以后一定重要做人,我真的错了!”
“你本来就不是人,又哪来重新做人一说?”薄西沉慢条斯理的说着,脚上的动作更重。
直到槟榔男疼得再也叫唤不出来声,他才勉强收起腿,皮鞋在槟榔男的衣服上蹭了蹭,把脚底的东西擦干净。
坐在车里的唐稚,目睹着薄西沉的一举一动,不禁‘啧’了声,“你家薄爷有够歹毒的。”
又是取人命根子,又是在伤口下脚,没有半点要给人留以后的意思。
夜寒转头看了她一眼,正要替薄西沉解释,他平时不会动手伤人。
却只见唐稚露出兴味的笑,上挑的眼尾吊着一丝冷意,半邪半痞,“不过,我喜欢。”
她从来就不是信奉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那套,从这伙人的行踪来看,铁定不是第一次,在她之前不知道有多少女生受过他们的骚扰。
那东西,早就应该取了,以割永治。
夜寒刚张开的唇,默默的闭上了。
看着女生漂亮且妖冶的脸蛋,特别是她眸底跳跃的幽冷之光,那神情,似曾相识。
薄爷有时候,也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等薄西沉往车里折回时,夜寒看了眼手表,隔着车窗,主动汇报道:“等下会有人处理的。”
“嗯。”薄西沉应了声,然后拉开了副驾的车门,看着唐稚,“坐到后面。”
唐稚先是微怔的,以为是抢了他的座位,乖乖的下了车又坐到后座去。
就在她拉开车门时,就看到七八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步伐又快又稳的朝着巷道而去,把地上的那些男人都抓起来,拖到更深的时候。
唐稚只追过去看了一眼,隐隐看到有刀刃的寒光闪过。
至于他们对男人们做了什么,唐稚就不得而知。
生死难料。
她收回视线,坐到后座上,低头整理着头发。
才一抬头,就发现薄西沉居然也坐到后座来。
他身上自带一股子冷冽的气息,混着淡淡的药味,在有限的空间里,难以忽视。
就好像,只有他所出现的地方,所有的一切事物都归他所掌握。
而他就在身边的时候,就会让人感觉应该要臣服于他,唐稚虽不怕他,但怎么说都是在他的车里,下意识的直起身背,拘谨的看了他一眼。
把她赶下副座,不是因为他要坐吗?
他怎么也坐到后座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