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国际象棋vs围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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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转眼入秋。
根据医嘱,已经到了可以出院的时节。
回到云家后,一路上不停地有穿着制服的佣人在对云己生弯腰低头。
“小少爷好。”
“小少爷好!”
“小少爷.....”
进入一个苏式园林拱门,里面的装修称不上富丽堂皇,但是却典雅别致,传统大气。
里厅是新中式结合的装修。
云己生手捧着保姆递上来的温水,天气清凉,微烫暖手。
朴素的水杯,青瓷上釉,入口的水比杯子的温度稍低一些。
难得体验到了豪门的待遇。
云己生感慨这恰到好处的细节,怪不得大家都想当有钱人。
萨麦尔在旁边蹦蹦跳跳、东瞅西瞅。
“真好呢,真豪华,这么一对比,你前世的居住场所真的是寒酸呢,云小少爷!”
云己生看着活跃的撒麦尔已经变得淡定自若了,喝了口茶水,直接无视。
毕竟他可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像个自言自语的疯子。
……
“这是给您准备的房间,云爷说了,有什么不满意可以随时按铃叫我们,换房间重装都随您的意思。”
说完,林纾指了指在门口铃的位置。
云己生打开了房门,房间内部的大小近百平,摆设虽然从未见过,但是品味简洁高雅,细节处可见用心。
云己生观察之后像是已经熟悉了房间的环境。
林纾轻敲了敲房门提醒了一下云己生。
“房间可以等一会儿再看,晚饭的时间到了,咱们去主厅用餐。”
云己生观察起了眼前的管家。
经过第一次见面对方的介绍,他叫林纾,是在云家干了四十多年的老管家了。
低调的白色衬衫搭配黑色长裤,气度宽容,一米七八的身高,一双柔和的双眼看向他带着慈爱,行为举止可以用优雅绅士形容。
而此时的云己生一米七八,身形消瘦得厉害,看起来就像一根竹竿似的,仿佛风一吹就能被吹跑了。
他的脸却瘦得几乎没了肉,脸颊深陷下去,下巴也尖得吓人,整个人都透出一种营养不良的感觉。
然而,尽管如此,他的眉眼却生得极为漂亮,眼尾微微上扬,透出几分慵懒和漫不经心。
他的眼神清澈而明亮,宛如一汪清泉,给人一种宁静致远的感觉。
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浑然天成的优雅与高贵,令人不敢轻视。
林纾庆幸的是,面对如此巨大的变化还能无动于衷。
单看那一双冷静自若的眸子,就知道这孩子没有想象的那么脆弱,林纾感慨。
穿好衣物,云己生被林纾带到了主厅用餐的地方。
云景松,原主的爷爷正坐在主位上等着他。
“过来这边,坐在爷爷身边。”云景松拉了他旁边的凳子,示意他坐过来。
一张方圆白桌,精致典雅的东方餐具摆放在椅前。
菜色没有想象中的那样豪华,青菜白粥,两碟小菜,健康又朴素。
“己生,医生说你病刚好没多久,还很虚弱,咱们先调养,后面你想吃什么咱们做什么吃。”
“好的,爷爷。”
从第一次叫出口,到现在,云己生已经很轻易的能脱口而出。
“己生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你想要什么爷爷都买给你。”
“爷爷够了,衣服和吃的已经很多了。”
云己生的声音不再像在医院时那样粗糙,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后,他的嗓音变得更加冷冽,仿佛带着一丝寒意。
尽管仍然有些沙哑,但已经比之前好了许多。
云己生回想起刚才房间几柜子的高档衣物和国外进口零食,脊背冷汗直流,虽说由俭入奢易,但是也架不住“爷爱如山”。
“不过,爷爷,我确实有一个请求,您能答应我吗?”
云景松笑着说道:“己生啊,别说一个了,十个都行,爷爷都答应你,你就说吧!”
“我想去青林大学读书。”云己生语气波澜不惊,仿佛在说一件多简单的事情。
萨麦尔听后咂舌,就知道这小子不会放着主线任务不管。
青林大学里有几个《昼夜争夺战》的主角团成员,去到那里肯定是为了更方便做任务。
云景松听后和林纾面面相觑,彼此都有些诧异。
“......额,己生啊,青林大学的入学考试一直都比普通的学校要难,爷爷虽然可以通过一些渠道让你进去,但是可能会和班里的同学有很大的落差。”
“爷爷,没关系的,您只要帮我引荐就行,我会正式通过入学考试进去的。”
云景松开心地大笑起来,他的笑声爽朗又响亮。
“很好,不愧是我云家的子孙,我叫林纾请家教来给你补习,我孙子这么聪明,不出一年肯定能进去!”
“爷爷,不是一年,是近期。”
云己生说的很委婉,就差没有说明天了。
“爷爷,你不用担心,虽然我没有正式读过书,但是在她正常的时候,还是有教过我认字的。”
“她说过的,我和父亲一样聪明。”
云己生从桌子下去,走到一旁的主人桌上。
手指捻起一个白色的棋子。
落子的瞬间,棋风已成。
棋风坚定而有力量,瞬间就把陷入僵局的白方拯救了回来。
云景松和林叔瞳孔地震,内心悸动不已。
因为云己生挪动旗子的一瞬间,运筹帷幄的感觉仿佛和他的父亲云溪风的影子重叠了。
云己生没有撒谎,在那个女人还没有疯之前,对待自己的孩子确实很温柔,不止安排有钱人家专享的高级课程,还让小孩提前接触了云己生父亲最拿手的国际象棋。
像是每一个母凭子贵的女人一样,保护工作做得很好,前期的投资也一刻没有落下。
如果不是云己生的父亲云溪风在三年前有了真爱想要结婚,她本可以一直装聋作哑的把梦做下去。
萨麦尔感受着来自少年身上的黑暗气息,一扫买不成游戏厅的烦闷,不由揶揄。
“你肯定在庆幸吧,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发疯把云家的独苗苗给掐了,泼天的富贵也轮不上你。”
“最重要的是,你的脸和死去的父亲有六分像,这是那女人虐待你的原因,也是你爷爷疼爱你的原因啊。”
“啊!有钱人真可怕啊~”
萨麦尔抱住自己,装模作样的悲伤道。
提到云己生的生母苏玲儿。
云景松的脸色本来因为浮现的冷意变得有些僵硬。
但是看着与云家缘分更深的少年,云景松的内心不由松动了。
说到底,都是孽缘,和孩子无关。
“好,爷爷给你安排,你想什么时候去?”
云己生笑了:“一星期之后吧,我还想和爷爷多呆一些时间。”
如果这句话换做别的孩子说可能会有些油腻虚伪。
但是云己生作为一个年仅十九岁的孩子气度着实不凡。
再经过刚才棋局的力挽狂澜,云景松听后很是受用。
“哈哈哈,是吗?己生除了国际象棋,你还会别的吗?”
“爷爷你不知道,其实我最拿手的是围棋。”
原先的云己生真的接触过围棋,还拿过大奖。
毕竟和接受高等教育的精英不同。
国际象棋,下限高,只有接轨国际的精英最常接触。
围棋,下限低,普通人玩的更多,就连公园都有几个石桌子都可以玩围棋。
这是云己生年幼时的益智游戏之一。
云景松听后心里开心,传统的老人家本就更喜欢围棋多一些。
云己生从刚才就有注意到。
进来时,靠窗的客桌上,摆着两副棋盘。
虽然都有擦拭毫无灰尘,但国际象棋那一副崭新如初,棋局像是被人固定放好怀念的一般。
只有围棋的位置,无论是蒲团座垫还是装着棋子的棋盒边缘,都有时常用过的痕迹。
“来,那你和我下一盘围棋!我看看你这个小家伙有没有在说谎!”
“好的,爷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