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正面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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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想跟我做朋友，也不是不行。可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我的朋友，热衷于杀人？”
关仁川说道。
“对我而言，杀人从来不是目的，只是为了实现目的的一种手段罢了！”秦棣回答道，“再说了，我从未杀过一个人。”
“你确定？”
关仁川快听笑了。
“我是说亲手杀人！”秦棣修正道，“杀人这种粗活，当然是交给手下人完成了。毕竟一旦溅了血，那股腥臭是很难洗掉的。”
“你这样的说辞，是为了降低自己的负罪感吗？”
关仁川质问道。
“哦不，我没有负罪感！”秦棣否认道，“自古以来能成大事者，皆是杀伐果断之人。杀人就一定是错吗？古往今来，哪个君王不是踩着尸山血海上位的？老百姓给他歌功颂德的时候，可曾有人替他脚下的累累白骨鸣不平？因此，法律裁定杀人有罪，可法律是人制定的，就一定会有纰漏，一个存在纰漏的法律，凭什么审判我？若是杀一个人，能救一百个人，法律该怎么选呢？”
“电车难题？这是道德与法律的矛盾点！今天我们不是来探讨这个吧！”
关仁川感觉秦棣在故意绕开话题。
“好吧，关警官，你想问什么，尽管开口吧！作为你的朋友，我必然知无不言！”
秦棣露出亲和的微笑。
“就从刘越的死聊起吧！”
关仁川说道。
“刘越，那位长城制药的前任董事长？他的死，可以归咎于自私！”
“此话怎讲？”
“你应该或多或少听刘超讲过，我杀他弟弟的原因，是因为刘越不肯将新药配方出售给我。他有没有告诉你是什么新药？那是两款新型抗肿瘤药物，由长城制药的科研团队研究出来的，名字是赛诺西平和梅啡酮。这两款药还没有正式上市，可是它的抗癌功效是毋庸置疑的。此外，这两款药还有修复患者免疫功能的奇效，正是我的炎黄基因新抗癌药克多芬尼需要的！之前你也了解了吧，尽管克多芬尼能显着杀灭恶性肿瘤，却会对免疫系统带来不可逆的损伤，大部分的试药者也是死在了这个上面。如果能将这三种药结合使用，那么晚期癌症就不再可怕了！可是呢，刘越为了一己私心，拒绝合作，他害怕炎黄基因会分走他的利润。你说，这样的人，该不该死？顺便提一句，搭配了赛诺西平和梅啡酮的克多芬尼2型临床表现超越预期，治愈率已达到89%，且没有明显的副作用。刘越一个人的死，能换来成千上万的癌症患者的康复，关警官，换作是你，你会选择杀掉他吗？”
“谬论！你不过是在为自己的犯罪寻找心安的借口而已！”关仁川怒斥道，“无论是一个人，还是千万人，他们的生命都是可贵的，不能被人随意剥夺！并且你是从结果反推出来杀人有理。倘若你所谓的克多芬尼2型无效，甚至毒副作用更强，那你杀人的价值何在呢？还有，秦棣，你自认为心系苍生，做这一切是为了那些受苦受难的癌症患者。可你将未经药监局授权许可的克多芬尼带给病床上的病人，将他们当作小白鼠试验时，你是救人的天使，还是杀人的魔鬼呢？”
“他们本来就时日无多了，活着也没用了，能为人类的医药事业作出牺牲，不是更有意义的死法吗？”秦棣狡辩道，“世界是在进步的，而进步，必定伴随着牺牲！”
“可你没有权力去决定别人的生死！”
“咳，咳咳……”秦棣突然咳嗽起来，或许是被关仁川的话直击灵魂了，“诚然，只有神能够决定凡人的生死，我不是神，但我已经非常接近神明了，哈哈哈！历史终会记住我的名字！秦棣，一个比肩神明的奇才！”
“你真是病得不轻！”关仁川无奈地摇摇头，“你疯魔的样子，倒是很像周小千。而且你和他都喜欢跟神明沾边。周小千妄图创造神明，而你，自诩神明！”
“没错，在我众多拥趸者里面，周小千是最理解我的那个。要不是幕饮山的地下工厂曝光，千年生物穷途末路，我是绝不会舍弃他的！”
秦棣说着，发出叹息的声音。
“秦棣，还有一件事我有疑惑。”关仁川接着问道，“据查，这些年经由周小千所控制的人口贩卖网络交易的受害者约有4800到5200人，可是在地下工厂里警方只找到了300余具骸骨，再加上其他人贩子团伙和紫藤市红十字血液中心记录的，一共1400多人的身份被确认。而还有三四千多人下落不明，这些人去哪了？”
“正如我刚刚提到的克多芬尼，他们是我伟大的试药计划的牺牲品！”
秦棣毫无表情地回答道。
“这里面有的人还没死对吧？他们被关押在何处？”
关仁川追问道。
“关警官，你不是挺擅长破案的嘛，自己去查吧！直接来问我这个幕后主使，未免太没有成就感了！”
“我猜，长乐市的生物工厂，也是你进行试药计划的场地之一吧！”
关仁川推测道。
“是的，继续讲，你还有什么推理？”
秦棣说道。
“这次的生物工厂失火，不是意外，而是一个蓄意已久的阴谋！”关仁川将推理一一道来，“你放火杀人的目的不仅仅是要除掉内鬼，更是要将所有的实验知情者灭口！如果我所料不错，早在几个月前，你就安排人对生物工厂的消防系统动了手脚。消防系统管道内的灭火液体，被替换成了汽油！这就是为什么大火蔓延地如此迅速！而暗藏罪证最多的地下一层，喷淋的汽油也最多，那里也是烧得最彻底的地方！告诉我，秦棣，生物工厂里面进行了怎样可怕的实验，致使你要把他们通通杀死？”
“这些问题，你不如去问铁线虫。”秦棣冷笑道，“她没死，对吧？她叫林轶，是生物工厂的32号实验员，同时她也是刘超安插进我的核心秘密的铁线虫！一只肮脏可憎的寄生虫！”
“看来你已经查到她的身份了。”
“是的，当我得知生物工厂里只找到了91具焦尸的时候，我就断定，仅有的幸存者，绝对就是那条铁线虫，有一说一，她的生命力还真是顽强啊！”
秦棣说道。
“可你已经没有机会再杀她一次了！”关仁川得意道，“就在刚才，我交出手机前，我的同事们抓获了你派来的杀手，林轶目前处于警方的全面保护中！”
“这不也是你来此的原因吗？”秦棣睿智地笑道，“关仁川警官，你孤身一人来见我，就是为了给你的同事们打掩护吧！你来找我摊牌，复盘案情，就是希望把我的视线都聚集到你的身上，这样，他们就有充足的时间转移林轶了！实话实说，你勇气可嘉，这招瞒天过海也确实奏效！一个智勇双全的人，如若能为我所用，何愁大事不成？”
接着，秦棣向关仁川抛来了橄榄枝：“关警官，我诚恳地邀请你，加入我！从此以后，你将会成为我的左膀右臂，届时，我的商业帝国将所向无敌，而你，作为帝国的功勋，名利地位什么的，仅次于我！这不比当一个区区的刑侦警察强？”
“哟呵？你说到了名利地位？这我倒是非常感兴趣，具体说说，你能给我多少好处？”
关仁川开始心动了。
“关警官，你和你的女朋友正准备买房吧，启动资金够吗？按揭的话，还房贷很辛苦的，不如一次性付清吧？只要你答应我，全国一线城市的中心地区，我可以各买一套豪宅送你当见面礼！”
秦棣使用金钱诱惑道。
“这个，我考虑考虑……”
关仁川内心挣扎着。
“关警官，你才华出众，日后必成大器！以你的能力，当个市局的局长不过分吧？当然，要是你嫌小，我还可以安排你进省厅的高位，只要再加上你个人的努力，公安厅厅长也是不在话下的！到那个时候，你将变成我最硬的一把保护伞，说不定我还得依附于你的权柄之下！”
秦棣使用权力诱惑道。
“糟糕，我貌似没法拒绝了……”
关仁川心动不已。
“关警官，你现在被称作紫藤之光，可依我之见，你的大名应该传遍全国，你应该做中国第一神探！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你的名字会写进历史书，你的物品会放入博物馆！今后的警察，唯一的奋斗目标就是你！”
秦棣又以名声诱惑道。
“别说了……我快受不了……”
关仁川强行抑制住内心的激动，他也是普通人，贪财好胜，想要有一番作为。
现在，有这么一个捷径摆在他的面前，只需要点点头，辉煌的未来就会朝他招手。
“抱歉，假如我不是主角的话，我可能真的被你说动了！”关仁川最终守住了底线，“你说的这些，我是喜欢，但我要靠堂堂正正的方式获取，而不是与你同流合污！秦棣，我想，我不是你第一个拉拢的警方人员吧？”
“关警官，你着实令我刮目相看，肃然起敬！”秦棣不由得被关仁川高尚的品格折服，“名、利、权，这三样法宝，我使用过许多次，在你之前的几乎所有人都扛不住，心甘情愿地成为我的附庸。他们有的是普通警员，有的是有职位的，甚至还有的是位高权重之人。可他们腐化了，堕落了，他们丧失了党性和正义感！自此，他们不再配当人，而是成为了我的一把把伞……而你，我的朋友，关仁川警官，你是真正的，大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