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小声谈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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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两人到达潭底后，便开始拿长刀往前摸索，生怕一不小心便被躲在暗处的蛇精给偷袭了。
“奇怪…”
然而，两人仔细搜索了一阵，却没有任何的发现。
潭底的面积不大，加上底部全是岩石，根本没有令那么大的蛇精藏身的可能。
两人在水中寻觅了一阵，眼看着丹药的时效已经快要到了，只好往上返。
一直到两人游上岸，秦牧也只是轻轻伸了伸头，便再次躲了起来。
精神力的提升，也让他能够透过水层感知到上面的一举一动。
虽然听不到声音，但具体的位置他却能感知清楚。
岸边还有六人守着的…
那双眸似刀，恍若一抹血色，似收将出。
“等着吧，你们几个休想出这林子…”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秦牧都从未杀过人。
但这一次…他想要试试…
“注意，水里有东西要出来了！”
老张与大胡子等人见到水面有了动静，一个个精神顿时一紧，手上的武器在拽紧的过程中，脚步却在悄悄往后退。
只听水面噗咚一声，刚结起的薄冰再次泼水，六人手中的武器已经抬起，随时准备投掷出去，唯独上方的方世荣默默放下了弓。
只见他面色隐隐带怒，手中的力气反而愈发收紧。
“哼，这两个东西竟然还能活着上来，算他们命大…”
“别，是我，是我们上来了！”
所幸两人还有点儿理智，没有一下就冒上来，而是抬起一只手后，方才缓缓把脑袋也冒了出来。
要不然蛇精没遇到，反而要让自己一伙儿人给先解决了。
毕竟那明晃晃的刀具虽然砍不动蛇鳞，但砍进普通的人皮肉还是很简单的。
“咦，是老古和五娃！！”
大胡子眼睛一瞪，赶忙就伸手去拽。
“他们两个上来了！”
很快，两人便被拖出了水面。
然而，水下的温度与岸上却不同。
寒风阵阵呼啸，两人才刚一上岸，那冷风吹在打湿的衣服，冻得两人浑身顿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冷…好冷…”
没一会儿，两人的眉毛上便结起了寒霜。
“快，快把他们弄到火堆旁。”
本来还打算问一问水下是什么情况的老陈，见两人被冻得瞬间缩成一团，赶忙就扶着老古和五娃来到火堆旁，希冀能将身上的水给烤干。
然而在这冰天雪地的老林子里，一堆火的问题却是有限的，根本不足以驱走他们身上的寒冷。
老张皱起眉头，呼啸的寒风犹如一把大刀，每一刀落下好似都要削下一块肉来，即便身强体壮如他，在这冬日的森林里度过了一天一夜后，也有些难以忍受了。
原本他们都只以为是场普通的狩猎，依照自家二少爷的性子，多半下午时分打到猎物后便会腻歪吵着回镇，可谁曾想遇到蛇精这档子事。
要是在继续这样耗下去，他们身上的三件单薄麻衣，恐怕是有些顶不住了。
“五娃老古，你们两个在水下呆了那么久，有发现些什么吗？”
即便见两人都被冻的嘴皮发颤，但大胡子还是忍不住询问出口，别说是他了，眼下他们几个都很是焦虑，再守下去蛇精捉不到不说，自己这一伙儿人也都得搭进去。
咚！
一声沉闷的响声传来，方世荣不知何时收起了长弓，从五六米的树杈下跃了下来。
“你们两个，找到那畜牲没有？”
在方世荣的眼中，这群人就是他们方家养的一群狗，即便是死了也不心疼！
可如今这群狗跟着主人出来，不仅没有保护好主人，连到嘴的猎物都给放跑了，这让他如何不气！？！
早在昨日，方世荣便已经决定了，赐他们死刑…
还有那叫窦庄的狗奴才，竟然敢拿刀砍本少爷，即便是死了也活该。
等回到家中，他还要将与那奴才有血缘关系的人都找出来，他要慢慢儿折磨他们…
有时候人性的扭曲并不是经历了太多的折磨，而是本身的环境使然…
方世荣从小生活在修行世家，早已不将普通人当做同类，就如同有些人看见小白鼠一样，在他们的眼中这只不过是自己的一件玩物。
老张与大胡子等人见方世荣走来，都下意识朝后退了几步，深怕被殃及池鱼。
反抗？
那是不可能的。
奴性早已根植他们的心中，世代为家奴又如何敢反抗主人。
“那潭底下一片漆黑，我和老古几乎搜了个遍，也发现那条蛇精的踪迹…”
也不知到底是年轻些的原因，还是因为心中的恐惧更甚，五娃颤巍巍弯下腰，跪倒在雪地上解释着。
“几乎？”方世荣冷漠的目光再次升起火气，道：“也就是说没搜索完对吧？”
“那么大点儿地方，你们两个人搜索半天竟然一点儿踪迹也没发现！？！”
躲在灌木丛里的四姐妹原本正在静心聆听，结果这一嗓门陡然传来，吓得她们浑身一颤。
蛇是冷血动物，冬天本该进入冬眠的状态，但对于她们几个踏上修行的蛇精来说，冬眠的本来对她们已经没有多大影响。
“这个坏家伙又开始欺负人了，太可恶了。”
老七白素贞脑袋一抬，一双灵动的蛇眼充满了愤怒。
虽然为蛇，但白素贞却从小心善，即便是林子里那些未开智的动物，她也很难下手残害。
“七姐说得对，这家伙实在太可恶了，简直比那灰狼哥还恶心！”
白凤霞口中的灰狼哥是一头独行野狼，已经初通灵智，是伢山外围一头捕猎的能手。
“好了你们两个，让你们声音小点儿听不懂吗，难道还真想被发现不成？”
白秀莲低沉着嗓子呵斥了两句，她们白家有规矩，无论是谁，只要还没有办法化成人形，就不可以在人前显露。
这也是为何她明明明明已经修炼有成，能够施展一些法术，但却从不在人前主动显露的原因。
因为她们白家祖上的规矩很明确，一旦被发现就会被踢出家族，任由起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