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身世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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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源下了逐客令，沧川还想再说点什么，终究还是没能开口，临走之时，他将一枚小小的发着浅紫色光亮的珠子放在我手上，说：“这是我一千年时脱落的蛟珠，你好生收着，想要找我的时候把它放在手心，灌入精力，我便能感应到。”说完他也不等我俩反应，一溜烟就消失了。
“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他问。
看来他已经忍了很久了，也对，毕竟来这边之前就约好了要一起调查，现在暂且不说多出来的沧川，连求救的声音我也是不曾跟他提过。回忆认识楚源的这么多年，虽然嘴里说着嫌弃，但是事实上他是完全照顾我的。我望着这个陪伴我无数个日夜的少年，他因为负气才只留给我一个背影，看啊，说了要陪着你的的人就是生气了也会在你的视线范围内生气。
“这件事确实是我思虑不周，我向你道歉。很多事我都不敢确认，所以才没有告诉你。”
“那你现在想明白了吗？”他在等着我的答案。
我一一分析：首先，就目前情况来看，由于梦境的指引我们来到屠龙村，然后出现的所谓屠龙大会，出现了一条只有我才能听见呼救声的蛟龙，这些都像是设计好的。没有那场梦就没有这次的冒险。其次，这次我的梦里出现了些许变化，不再是凄厉的嚎叫，还有我。
我看着楚源的身体微微朝我这边转了转，继续说，就是今早的梦，我清楚的感知到梦里的声音是我发出来的，好像我才是被屠杀的那一个。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龙？或者说，你是蛟龙？”楚源已经重新来到我身边。
“嗯，大概是。但疑点太多了，如果我真的属于其中的一种，为何一点属于他们的特性都没有呢？”
楚源也不知如何回答，眉毛拧的更紧了。最终我俩决定夜晚重返屠龙场再探查一二。
夜幕降临，再三与楚源确定他能晚上出行没问题之后，我俩轻手轻脚来到了屠龙场。地面上还残留着大量的血腥和污浊，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楚源察觉到我的动作，“感应到什么了吗？”
我摇头，与其说感应到了，不如说实在是被吓到了。
我跟楚源在细细搜寻着，突然，沧川给我的珠子发出了亮光，还不受控制的越来越亮。
“村长，真的能找到吗？”有声音从远处传来，伴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咦，那里怎么还有光？”
“坏了，朝咱俩这边来的”楚源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我藏起来，虽说我们没做什么亏心事，但大晚上出现在这种地方确实让人生疑，但是那蛟珠却越发明亮起来，我索性给它囫囵吞进去，楚源惊讶于我的举措，但也不好多说，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我强压住犯上来的恶心。仔细听小跑过来的两人的对话。
其中一人是村长，另一个是昨天没有出现但是确是村里有名的屠夫，大莽。两个着急的在沙地上来回寻找。
“刚刚发光的怎么不见了？说不定就是我们要找的。”
“那还不快点找，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村长说着，举着灯离我们藏身之处越来越近。
要不我们溜吧，我用眼神示意楚源，他轻轻摩挲一下我的手心，示意我再看看。
找了好一会，两人都找累了。
“你确定没有看见那东西？”开口的是村长。
“没有啊，抓住它之后我就里里外外找过了，送它到屠宰场的之前我也找过了，角、鳞、须、珠都有了，唯独那个就是没找到。”大莽再三保证。
虽然不知道他们口中所说的东西是什么，但是看二人急切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很重要的玩意。
“村长，你知道的，我是不可能失手的，莫不是咱抓错了？”
“那完了呀，上头若是问起来可怎么办？”村长早已不复昨日的沉稳。
“上头要的东西我们不是都交上去了吗？”
“是这个上头。”村长指了指天。
天帝？我跟楚源对视一眼，这怎么越来越复杂了？这个上头是天帝？屠龙是天帝的旨意？可是龙族不都被镇压了吗？难道还有漏网之龙？带着这些疑问，我们回到了屋子，没想到早有人在等着我们。
“你们去海边了？”沧川问。
楚源看向我，示意是不是我召过来的。天地良心，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召唤，而且，那蛟珠已经被我吞了啊，吞了！我把它吞了啊，怎么拿出来，剖我的肚子吗？不行不行，要不吐出来吧，我作势要用手去抠我的嗓子眼，被楚源拦了下来。
“沧兄很关注我们兄妹呀，还是说，只关注舍妹？”楚源浑身散发出可怖的黑气，本就不柔和的眉眼变得凌厉起来，双腿也变换成蛇尾，左手凝聚成一团黑气，看着就要朝沧川砸过去。对呀，平时都是跟温和的楚源待在一起，上一次看见他这么生气还是我被同族的小蛇嘲笑丑八怪的时候，那时候的楚源就能单挑五六条蛇了，这次对上这条蛟，蛇族的领地意识本就优于其他物种，这次沧川一而再的不请自来，他要动真格的了。
沧川做防御姿态，由于他昨天才“死”，这会还没恢复到最佳状态。“她真的是你妹妹吗？”
“什么意思，她不是我妹妹难道你是吗？”楚源开口，手上也没停止，那团黑气在空中化成无数利剑朝沧川刺去。沧川赶忙闪躲，地板被刺出好多个窟窿。
“哥，要不去林子里打？”我心疼的看着被毁坏的地板。
“也行，走，去林子打！”楚源说着，就要把沧川往林子里赶。
“我才问两个问题你就打我，她果然不是你妹妹，你是不是在海边捡到她的？”
楚源不说话。
“果然，你捡到她的时候她是不是一颗大蛋。”
楚源停住了动作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沧川得到喘息的机会。
“你，”沧川突然指向我，“你的原身是不是雪白的？”
我摇头。
“嗯？不对吗？”沧川的气焰在我摇头的时候少了大半，自顾自的嘀咕。“姑母明明说她是北海龙王的龙女，应该通体雪白才对啊，怎么不是？啊！”他用爪子拍着自己的头，“对对对，不是雪白，被雷劈过，应该有一处是焦黑的。”他又一脸期待的望着我。
“嗯。在尾巴有一处是黑的。”我机械的点点头。
“哈哈哈，那就对了，姑母，我找到了，哈哈哈。”沧川像个失心疯，一哭一笑，一惊一乍。
楚源见状赶紧把我护在身后，渊蟒剑立在身侧，好像下一秒就要剁掉对面的蛟。
“楚悦，你就是我们蛟族，不对，应该是整个世间都在寻找的北海龙公主啊”沧川激动得说着，似乎要越过渊蟒剑直接来到我身边。
“何出此言？”楚源问。他的情绪稳定来下，可能是沧川说的跟我的情况对得上八九成。
“我给你的蛟珠呢？是不是被你吃了，你吃了可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
“吃了以后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好像被吸收了。”说罢我还特意摸了摸肚子确认。
“这就证明你是龙啊。正常的我们这些精怪都是会通过自己的修炼在体内凝成内丹的，而两种内丹在体内相撞，就算没有爆体而亡也会修为净失，而你，因为在先前的大战中还在蛋壳中还未形成龙珠就被天雷打下来失去了修得龙珠的机会，所以我的蛟珠反而填补了你的空缺，与你融为一体。”
“我是龙？那为何我没有一丝龙的表象？”我问，满是不可置信。
“哎。那是姑母在意识到有危险时及时给你下了虚无咒，隐藏了你的龙属性，直到你成年，也就是一千八百岁的时候，就会慢慢显示出来。你是不是从出身到现在都很弱？”
“弱的话，确实是有点。”何止有点，如果不是原身在这我都要怀疑我到底是不是精怪了，手无缚鸡之力诶。
“不用怕，有了我的蛟珠，你的身体会慢慢恢复，内力也会不断增强。”
虽然如此，但这么离奇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还是觉得有些虚假。楚源倒是很快接受了这件事，所以，你们蛟族找她是要干嘛？
“当然是让龙族公主带领我们余下的蛟族重整旗鼓，打上天庭，打趴天帝，释放被压的龙族，为我们在大战中死去的无数海洋族类报仇！”
“等等。”怎么突然有了这么艰巨的任务给我。龙吗？怎么一点映象没有，记忆里只有蛇族的伙伴啊，龙族乃至整个海洋复兴计划都交给我了吗？